服十分难受。
宫桑也知道北雀那点心思,毕竟道易和北雀两人互相不喜他是看在眼里的,惭愧地向北雀道:“又麻烦你了,早些回来,别受伤了。”
北雀又微红了脸:“没事的公子,北雀会一些武功,自然没有一般人这么柔弱。”
宫桑抬眼看向北雀,北雀平常容易害羞,时不时就羞答答的,总是胆小的模样让他无法将她当做一个会武功的人。
若不是要照顾道易,宫桑也不愿意让北雀一女子独自做这些事,他虽然体弱,好歹还能帮衬点什么。
北雀离开后,她向靠近山上的地方爬去,只有那里才有草药,当初若不是回来的匆忙,也不会落下这事。
当然也有北雀故意落下,只要宫桑没有受伤,北雀根本不在意道易的死活。
可是这才还没到一天,就让北雀见识到了道易这拖着重伤的身体,给宫桑造成的负担,若不是他是因为宫桑而受伤,北雀早就偷偷动手杀了他,以免他再连累公子。
北雀身上背着背篓,背篓里还有个小锄头,她仔仔细细地寻找药草,还要随时随刻观察四周以免被人发现。
刚挖一根药草的时候北雀听到人声忙躲进草洞里,随着人声脚步声也越来越接近。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中龄,道:“主人,那小子和那和尚带血的衣服留在那竹屋,却没看到人。”
回答中龄男人的话是一个声音极度沙哑的男人:“这是已经离开了,只是不知道已经被我射瞎眼睛的和尚和一个体弱不会武功的男子是怎么跑出去的,现如今又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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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龄男人的声音忽然加重道:“属下一定会派人全力搜查!”
沙哑的男人道:“找到了就杀了!不要留下后患!沈慕霜待我如此!他在乎的人我也不会给他留下半个尸体!”
众多的脚步声离去半晌,北雀才从草洞里钻出来,向更隐秘的地方偷偷下山,下山的地方就只有这几条路,若不是经人提醒他们除非烧山,不然是绝对找不到的。
北雀只摘了两三样药草放在背篓里,虽然少了点,但一个人还是能够将就。
到了家里北雀就跑向宫桑面前说起她遇见的事,宫桑思忖半晌问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里?”
北雀回想半刻,睁大双目:“主子当初带我们来这里的时候,除了我便只有东燕姐姐和沈甲了!”
“就你们三个?”宫桑问道。
北雀点头:“是的,主子是绝对不会说出这里,但是...”
宫桑垂下眸子,“沈甲可能已经出事了,至于东燕,她说她去找沈慕霜,也不知道找没找到。”
北雀咬牙道:“东燕姐姐一直以来都喜欢主子,出了这种事,她居然去寻主子,也太不把主子的话放在眼里!”
说完,北雀又懊恼,当初她也曾背叛过主子,虽然事出有因,后来家人好歹出了皇城,不再受一切的威胁了。
宫桑忽然道:“我们离开吧。”
北雀着急道:“公子,不可!出去很危险的!”
宫桑道:“我有种不详的感觉,若是一直待在这里,沈慕霜一时半也回不来,谁也说不准他们会何时找进来,即便我们还能逃走,可这里的村民呢?”
北雀迟疑了,垂下头道:“是我没考虑周到,但是出去了,我们去哪里呢?”
宫桑道:“先四处打听打听,若是有沈慕霜的消息便更好了。”
“那好吧,我先去收拾行李。”
三人离开的时候,村民们至少有一半的人相送,宫桑看出这里的村民对北雀很友好,说着分离北雀也湿润了双眼。
一路又是北雀带路,这次他们运气好没有遇上追杀他们的人,直至走到了附近的小镇子里,小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暂时住在这里一时半刻也出不了事。
到了镇子之后,北雀就花了银子租了一处房子,宫桑这个时候不得不感激北雀,因为不管是他还是道易身上都是没有银子的。
北雀身上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照顾两人还是能够花不少时间的。
之后又带着道易去最好的大夫看了看,可惜这里的大夫级别也不算高,看了道易身上的伤直说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只给了一些没有多大的药膏,擦了之后还没有北雀采的药草有效果。
后来就把买来的药膏闲置了,直接用他们自己采来的药草。
宫桑可能这几天累着了,忽然发起了高烧,这可不止把北雀急坏了,道易也跌跌撞撞地差点摔倒好几次。
宫桑一倒下,两人就像失去了撑柱一样,道易为了照顾宫桑,自身背上的伤痕再次裂开,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伤口更严重了,即便道易没有说,北雀也是心知的,只是两人都没有告诉不知情的宫桑。
这几天来,宫桑因为发烧的原因,醒来的时间也短,所以并没有察觉出两人的异样。
为了给宫桑治病,北雀花了很多的钱,可是钱花得再多,大夫还是一样治不了,救不了。
夜里,宫桑喝了药,头上盖着湿布,眼角微红熟睡着,北雀和道易坐在外面商量事情。
两人沉默半晌,北雀道:“我出去一趟,你们两都受伤了,经不起折腾,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公子!”
道易虽然不满北雀怀疑他对宫桑的忠诚度,却还是因为北雀对宫桑忠心耿耿头一次软下声音道:“我会用尽我所有的生命和力气保护好他!即便我死!”
“不!你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