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发展到这止戈城?”他有些纳闷。毕竟金帮主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将丐帮发扬光大——是真的发扬光大,人家教书先生求的是桃李满天下,他求的是丐帮弟子满天下,哪怕穷的乞丐服都发不起了,也不遗余力地要发展更多弟子。
据说每次武林大会,人家掌门寨主都是互相寒暄攀比啥的,金帮主守在山门口,对路过的人兜头就一句:“朋友,入丐帮吗?”简直都快魔怔了,老帮主要是知道他这么卖力,说不定都能感动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绝对不夸张。
重新汇合后,两人把情况一说,司空苦着脸扯住盗无的头发:“我不睡树上,我们赶夜路去下一个城。”哼,不让我们住,我们也不稀得住,怪里怪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附近只有止戈城。再到下一个城镇需要过一条黑水江,现在这时候估计没有船家了。”花满楼来之前就翻过地理志。
盗无摸摸司空摘星的头发,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带你去衙门。”三品大员嘛,就是这么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行了啊,野地里都睡过,现在没客栈就不睡了。”陆小凤给了司空摘星脑袋一下,自从当上这小王爷,越来越没点儿江湖人的派头,跟谁家跑出来的小少爷一样,好吃懒做还又蠢又矫情。他又看盗无,“你别总惯着他,多大的人了,一路上又是糖人又是山楂,我都忍你们好久了。”
“陆小鸡!”司空摘星一脚踹回去,“忍你个大头鬼,你自己吃不着,挑拨别人算怎么回事啊,亏老子刚才还替你说好话,还不如留着口水舔糖吃!”
花满楼摇头失笑,看着他们闹。
然后就看到浑身湿淋淋跟落水鸭子似的余喜满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去游水了?”陆小凤把还在踩他脚的司空推回盗无怀里,打量了余喜一番,问他身后脸黑如墨的西门吹雪。
余喜跑过去抱着花满楼的胳膊跟他比划:“楼楼我跟你讲,这城里的百姓都是暴民啊,幸好你们还没找到客栈,咱们赶紧走吧,迟了说不定就得被他们生吃了!”
“暴民?”花满楼从袖子里抽出条帕子替他擦头发,“你说清楚点儿,你们遇上了什么?”
其余人也是惊讶地齐齐看西门——剑神大人,有你在还能让你媳妇儿被追成这样啊!
剑神大人眼神很冷酷,内心很憋屈。
方才一路跟着余喜,他是个爱玩儿的,也确确实实是从一个摊子逛到另一个摊子,东摸摸西看看,自己还挺开心。但是西门吹雪却发现这街上的人都很古怪,那些小摊贩一直盯着他们看不说,连路过的百姓投来的眼光也很是怪异。他一扫回去,对方又赶紧低头,你拉我我拽你的迅速走开。正不解的时候,余喜走到了街东头的一个大池塘旁边,扶着旁边的柳树往里面看有没有鱼,后头忽然呼啦啦冒出来一群人,一个个拿铁锹扛锄头的,显然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
“你是不是外地来的?”一个凶巴巴的老汉指着余喜问。
余喜愣愣点头。
然后那群人二话不说,一窝蜂地涌了上来,一边喊着打出去,一边撵人跑。
余喜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蹿上树,抱着树杈子喊:“西门吹雪你丫还不快出来,我遇上疯子了啊!”
被召唤的剑神大人袖子一甩,震开几个喊得最起劲儿的,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轻松。这群人显然并不是江湖中人,现在自己和盗无他们走在一起,万一打伤了百姓,传出去可就是给朝廷抹黑了。
这一犹豫的功夫,那些人又举着家伙什儿攻了上来,这回西门吹雪听清了他们在喊什么。
还是那个为首的老汉吼得最中气十足:“你们这群强盗,别想惦记我们的宝贝,我们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抢走!”
“什么宝贝?”西门吹雪冷冷问他。自出江湖被人说冷酷也罢无情也好,还从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称他强盗。
余喜顺着树爬下来,准备搬个小板凳跟乡亲们好好唠会儿磕,一看就是误会啊,必须解开才行。可是他刚一只脚站到地上还没站稳,就听老汉一声怒吼:“别想套我们的话,来,我们把他们先打出去再说!”然后就又一股脑围了上来。
西门吹雪不耐烦去跟一群小老百姓打,干脆往后一抓,打算带着余喜直接从上面走。
可是千般巧万般巧,余喜正被那群人吓一跳,忽然伸出只手来抓自己,他本能地一扭去躲,却忘了自己一只脚还在树上,于是就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扑通,摔进了后面的大池塘里。
......
狐狸精,老子真是欠你的!这是余喜呛水之前唯一的念头。
西门吹雪来不及转身,就跟着跳下去把人拽上来,衣服下摆都打湿了,还被怀里的人一把推开,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再看着那群幸灾乐祸的老百姓,要不是不屑于恃强凌弱,差点就拔剑把他们宰了。
“看到没,想抢走我们的黑水大神,这就是报应!”老汉他们指着鼻子骂过来,还有穷追不舍的架势。
余喜冻得打个哆嗦,逮着西门吹雪的袖子就跑——打不能打,干嘛还傻站在这儿听人家骂!
“这止戈城到底怎么回事?”陆小凤顺了把小胡子,还真是的那句话,这还没真正进入北川呢,就已经麻烦找上门了。
花满楼把手里的帕子递给西门吹雪,让他帮余喜擦,顺便提议道:“这止戈城中有一座城主府,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