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一阵茶水倒在杯子里的清脆声音响起,低头看时,庄夫人这会儿正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水呢。
这举动让林学涛觉得有些意外,不禁有些纳闷。
“乡里的工作一定挺忙吧?”
“什么?”
林学涛以为自己听错了,困惑地朝庄夫人脸上望去。庄夫人这会儿已经轻轻放下了手里的茶壶,一张脸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噢……还……还行!不忙哩!原来的李乡长,手下一大帮老人都在,都替我把事儿做得差不多了呵呵……”
林学涛如梦初醒,尴尬地挠挠后脑袋笑笑。
庄夫人没有继续出声,仿佛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似的。屋子里一下静得让人心慌。林学涛低着眼睛,心里直叫苦。他是一万个也不明白,两人一独处,咱成这样了?是因为昨天后山上的事儿么?可自己没理由怕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贵妇人呀!
余光中,林学涛瞅见坐在自己对面庄夫人的两条长腿,先前在外头它们都给庄夫人套在身上那件优雅的丝料裙子遮着,这会儿对面相坐,玻璃茶几矮,林学涛就能瞧得清楚了。
庄夫人坐姿端庄讲究,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虽然跟男人对面而坐,两条直腿却是规规矩矩并得拢拢的,一点儿也不放荡。顺着瘦长的小腿,林学涛看到了庄夫人黑色的女式皮鞋,在脚脖子那儿有一根黑色的带子扣着,跟雪白皮肤对比强烈,给他一种贵气十足的视觉感受。
他心里禁不住有些慌张,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一些。即使是面对庄夫人这么正经的女人,林学涛也必须承认,孤男寡女,一言不发的气氛,让他有点儿想入非非。
眼神刚想从庄夫人两腿往上挪一点儿,猛然就发现庄夫人的两条腿动了动。仿佛林学涛不怀好意的目光惊动了它们。
林学涛吓得赶紧把目光挪到旁边,假意观看房间里的陈设。
庄夫人两条腿摩了摩,其中一条抬了起来,轻轻地搁在另一条腿,翘起了二郎腿。又轻轻地互相摩了摩。
“不忙不好……”
庄夫人细若蚊声地幽幽道了句。
林学涛心里一阵困惑,这么久才接话茬儿,这女人,刚才想什么去了?也跟自己一样走神儿了么?
低头,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心口扑通扑通响得耳朵直嗡嗡。
透明的玻璃茶几底下,翘起了二郎腿的庄夫人,一只尖尖的黑皮鞋尖,就正对准了自己两腿之间……
林学涛赶紧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屁股底下像放了盆仙人掌,变得坐立不安了。
不是谈生意么!怎么都这么一会儿,净扯些跟生意八杆子打不着的话呢……
庄夫人两条紧压在一起的腿又不经意地摩了摩,索性放了下来,神情不安地一下站起身来,看架势仿佛终于决定了要行动一般。
林学涛心中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就往嘴里倒。
刚一入嘴,一股刺痛剧烈传来,强烈的灼烧感让他手一抖,嘴里连连往噗噗,滚烫的茶水瞬间落下,不偏不倚,全数倾泻在裤裆里。顿时湿了一大片,深色的区域格外显眼,还腾腾往上冒着热气呢。
林学涛被汤得一阵嗷嗷直叫唤,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双手直往裤裆里拍。
“林乡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林学涛连连摆手,可庄夫人已经从对面坐了过来,迅速地从身上拿出手帕,往林学涛给打湿的地方擦拭去。
“谢……谢谢庄夫人……我自己来,自己来……”
林学涛硬着身子,撅着屁股往外避让着庄夫人的手,一条胳膊死死地往外撑着庄夫人的身子,抗拒着她的蹂躏。
可庄夫人却丝毫也没有觉得尴尬的意思,埋着头,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清理着。
“庄夫人……可以了……差不多了……庄夫人……”
林学涛连连哼哼,一边死命地后退抗拒,他知道,要再由着女人的手和手帕隔着湿裤子刮蹭,自己两腿之间非得多出啥物件来不可!以庄夫人这样的老手,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感知到么!
可庄夫人好像是故意似的,那手却是得寸进尺,都快把林学涛给逼得蔫到地下去了。
“庄夫人这是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时一脸傲慢冷峻,颐指气使,这会儿却像变成了个女服务员……”
林学涛心中暗暗叫苦。
“要杀要剐来点儿痛快的得了!不能这么玩人啊!”
后边雅座里头,林学涛正给庄夫人摁得走投无路,前头,孔大伟回到了酒席的包厢那儿。可走到门边不远处,孔大伟却放慢了脚步,仿佛有意捱会儿时间似的。
孔大伟心里怦怦直跳,又兴奋又得意,因为按照计划,很快在他眼前,就有一出好戏上演了。
走到酒席包厢的门边,孔大伟先是把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会儿,竖起耳朵屏息听了好一阵,一点儿动静也没,既没说话声,也没打斗声,也没有肢体碰撞声,也没哼哼声。
心头有些疑惑,踮起脚,把脖子抻得老长,从门上头的玻璃往里头瞅,可玻璃是花玻璃,只能隐约瞅见里头迷迷糊糊一团团的影子,啥也瞅不清楚。
孔大伟心里头放心不下,又不知道到没到时候进去。就在站在门外来回踱步子,心里头七上八下。
捱了好一阵,忽然叮咣一声脆响,从里头传出,那是瓷盘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