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男生洗完了,回声走出来,见黄发男生和其他几个同学都绕着程展心,不耐烦地问:“你们还洗不洗。”
说罢就走出去了,不愿在操场厕所多待一秒。
程展心默不作声地巴着墙,站了起来,黄发男生一行看他好了些,便都拥过去洗了洗手。
程展心挪着出了门,艰难地朝前走。
那个高大的男生正杵在一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程展心手一离开墙面,腿就软了,整个人朝前倒过去,跪在高大男生面前。
几个国际高中部的男生也洗完走出来,看见程展心的姿势,黄发男生愣了愣,问他:“怎么了?”
“走了。”高大男生到最后也没看程展心一眼,拍了黄发男生的肩膀一下,让他跟上。
程展心又缓了一阵,在体锻课下课前赶到了集中队列处。
他同桌殳旭见他一瘸一拐过来,脸上还有些擦伤,就在散了队之后把他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齐穹又找你麻烦。”
程展心不置可否地说:“让他消消气也好。”
殳旭有些犹豫想再劝程展心去和教导处报告,但见程展心自己也不放在心上,他也就不再多嘴了。
程展心不住校,每天下课就骑车回家了。
这天到家时,他爸依然不在。
程展心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确定了没人,才松了口气,,想去巷子口的糖水店上工。
他抓了手机和几十块零钱,打开门,齐穹正站在外面。
“心心。”齐穹撘着程展心的肩,把他推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齐穹比程展心高半个头,壮一圈,他单手就能把程展心提起来,抓着程展心往里推,程展心后退了几步,被齐穹推在沙发上。
“我爸今晚可能要回来,”程展心冷静地说,“而且我要去打工,今天领薪水。”
“你爸要回来啊?”齐穹压着程展心,解了自己的皮带,扯下内裤,握着半硬的东西顶在程展心嘴边,见程展心没有动作,就抓着程展心头发,道,“那你可得卖力点儿了。”
很少有人知道,在齐穹他爸还没发迹的时候,他和程展心家住对门。
两个人一块儿长到了十岁,齐穹一直笼罩在程展心的阴影之下。
后来齐穹他爸做了一笔大单子发了财,从那个小破楼里搬了出去,他爸妈才不再每天对着齐穹唉声叹气,三句话不离“隔壁心心”。
也就是在齐穹搬家后没多久,程展心他妈跟人跑了,他爸开始酗酒赌博,动不动就打他。
齐穹家虽然搬了,房子却没卖,齐穹有时候说来找程展心讨论题目,实际上就是来抄程展心作业答案。
齐穹初中进了私立,程展心念了家里附近的公立,两个人就没什么交集了,最多有时候周末,齐穹回来找程展心,把一堆作业扔给程展心做。
起初程展心不答应,齐穹就像程展心他爸打程展心一样打他,因为程展心挨打成习惯了,他是不会反抗的。
而齐穹能考进合德,也多亏程展心。
那时程展心保送进校,不用参加中考,齐穹几个人一块儿威逼利诱,让程展心帮他们做了弊,才考到了合德的分数线。
进了合德后,程展心一直在参加奥数训练,周末都在学校培训,齐穹很难抓到他落单的时候,一直到了高三,程展心从奥数班退出,才被齐穹找到了机会。
胁迫程展心替他作弊的事儿,齐穹没少干,有一回,他待在程展心家里,商量期末考怎么发答案,程展心冷冰冰地看着他,看着唇红齿白,齐穹忽然一时兴起,压着程展心想弄他。
这是他印象中,程展心反抗得最厉害的一次,程展心抓着刀想捅他,最后两个人各自妥协了一步,程展心用手给他弄了出来。
齐穹倒是也想帮程展心搞一搞,但程展心木一张脸,那东西始终垂软着,齐穹摸了几下就失了兴趣。
程展心低着头,齐穹那东西的腥臭味儿让他觉得恶心,他伸手握住了齐穹的性器,机械地上下撸动着。
齐穹这次却不再满足于程展心的手了,搂着程展心的头,把勃起的东西往程展心嘴边凑,低声说:“心心,用嘴帮帮我。”
程展心厌恶地转开了头,松了手,漠然地看着齐穹:“你还弄不弄了?”
齐穹被程展心摸得正有感觉,也不强求他,抓着程展心的手覆在性器上,用力快速地动作。
程展心越是不情不愿,齐穹心里越是觉得他这模样撩人。
最后齐穹对着程展心的脸撸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溅到程展心脸颊上,齐穹还把满手的东西抹到程展心鼻尖,然后摔坐在程展心身边,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还没完全软的顶部。
程展心沉默地站了起来,去洗手间洗了很久的手和脸,还刷了牙。他出来的时候齐穹已经穿好了裤子,两人一起出了门。
齐穹陪着他走到糖水店,叫了份桂圆冰汤,坐在店里喝。
老板娘手上攒了一堆地址单子,看见程展心来了,赶紧塞进他手里,道:“东西都放保温箱了,快去吧。”
程展心送了一圈外卖回来,齐穹已经不在了,他站在一旁休息了几分钟,单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