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也不恼,把钱规整规整,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顺便从柜子里拿出那条红裤衩。
徐老大看着新鲜,一把夺过来仔细的研究了研究,扑哧一声笑的前仰后合,挥舞着金宝的内裤就跟举着小旗子似的,说这是女人才穿的。
这是辟邪,你懂什么!金宝一把夺过裤衩,捂着淌血的屁股蛋子去了浴室。一会又回来,从柜子里又掏出两条,一股脑都套了上去,徐彬瞅了一眼,扒了小金的裤衩一看,拜徐彬那根棒子所赐,后门子裂了好几条缝,血呼呼的往外淌,样子那个惨。
徐彬难得有了那么一点小如纳米的良心,拿纸巾给小金擦了擦,说你这么办可不行,照这个流血法来看,你就再穿十条,一会也得透了。
金宝也扯了纸巾堵在后面,上次在酒店就是这么办的,用了一整卷卫生纸。
“我给你叫医生过来。”徐彬去翻他电话。
“不用了,我没事。”金宝闷闷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实际上是不愿意让别人看他的屁股蛋子。
徐彬也不勉强,“那我给你点药。”
他那位家庭医生是徐夫人派的,到了他家一双眼睛老是四处乱瞄,每次他一来,事后徐彬都得拿着侦测器到处找窃听器,到处找指甲盖那么块大的东西,徐彬就别提多心焦了,不然也不会被人划那么大一道口子,宁可自己打上麻药给自己缝。
徐彬就在家里找着了几盒止血药,回来时金宝正趴床上念念有声的数钱呢。
“小家子气,活该出来卖。”徐彬暗骂道,把盒子扔金宝脑袋上。
“……9700,9800,9900,10000。”金宝数完了,拿出原来绑钱的绳子小心的缠了几圈,又在外面包上层卫生纸,最后放在一小黑塑料袋,跳下床,爬到床底下鼓捣了一通。
徐彬鼻子里出气,对床底下藏钱这种行为极端鄙视:“我都看见你藏钱的地儿了,不怕我偷。”
金宝摇头,“你不会偷的。”
徐彬很奇怪他哪来的自信。
金宝继续说:“反正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你的,藏到哪里也是你的,除非有一天你允许我带出去。”
这话听着挺舒坦,徐彬露齿一笑,掐掐金宝的脸蛋,“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花就花,想带走就带走。”又想起什么似的,“我妈给了你多少钱?”
“还没给。”金宝嘟囔道,“她说要怀了你的孩子才会给五万,把孩子生下来给一百万。”
“靠!那老太婆可真会做生意。”
金宝摸摸脑袋,嘟嘟囔囔的说,“我也觉得给的多了,现在女大学生做代孕待遇才十二万……可能因为我是男人吧。”
徐彬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十二万,他哪顿饭掉下过这个数来过。
金宝吃完药,徐彬还没走,摆个大字型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呆呆的脸看上去少了几分凶气,金宝不知怎么的,竟然就觉得徐彬这人还没有渣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他心里有团疙瘩,不说出来难受,便小心翼翼的开口。
“刚才,躺在客厅里的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徐彬忽然回过脸来,眼睛一瞪:“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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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不是,没有,我不认识他。”金宝的黑眼珠特无辜,看着一瞬恢复人渣面孔的徐彬,想贴自己的大嘴一巴掌。
徐彬盯着他眼睛不说话,半天从那盒止血药盒抠出一粒铝箔包装的胶囊,对着灯光照了照,晃晃里面的粉状物。
“看到刚才那个人的下场了吗?”
金宝忙不迭点头,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他。
“他想刺杀我。”
金宝一哆嗦。
徐彬忽然回过头来,温和一笑,“害怕吗?”
金宝点头,片刻忽又摇头,他不知道徐彬想要的是哪一个答案。
徐彬的世界是金宝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们的行事方式跟金宝周围的人不一样,单凭过去的生活经验,不足以让他正确回答徐彬的问话。尤其是这种关于生死权利的争执问题,稍有不慎,逆了徐彬的毛,说不定就是灭顶之灾。
金宝只能教育他一句:要与人和睦相处。
“这是第十七次。”徐彬忽然趴到金宝身上,盯着那粒胶囊,“前十六次,都是徐夫人派来的人。”
金宝总算是明白了徐彬对他说的“你是徐夫人派来的”是什么意思,小脸刷一下白了。
“徐、徐先生,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就是你妈找来一给你生孩子的……”
徐彬脸上皮笑肉不笑的那个瘆人,声调不变,晃晃胶囊:“氰化钾,医学上这样解释,六级剧毒,吸入后十秒之内死亡,死后身体发软,尸体正常。”
金宝立马捂住了鼻子,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吃的止血药,徐彬是从同一版的铝盒上抠下来的,他把氰化钾与止血药放在一起!也就是,如果刚才金宝不小心抠到了这颗氰化钾胶囊,并当成止血药吃下去,现在就是一具身体发软,尸体正常的死人了,天杀的徐彬!
“但是这次我想换个不一样的,他们总是刚刚认识我就死了,话都没说几句,”徐彬叹口气,将胶囊小心的放到金宝的眼睛上,“你应该感谢我,你不知道我把你成功的机会提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