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小鼻子说道:“这是乐乐。”又指自己的鼻子道:“这是娘亲。爹爹呢?爹爹在哪?”安禾拿起乐乐的小手,指向李毅道:“爹爹在这里。”
乐乐先是睁大眼看着安禾的动作,随后小脸上就漾起了笑容,想是想起了他们每日早晨玩的小游戏。安禾再次问道:“乐乐,爹爹在哪里?”乐乐“呵呵”地笑,软软嫩嫩的小手捏着李毅的鼻子把玩。
李毅一直微笑着看着母子俩,此时忍不住在乐乐小脸上亲了又亲,道:“乐乐真乖。”又一手揽过安禾的腰,在安禾嘴上轻啄一下,道:“乐乐娘更乖。”
安禾的脸腾一下红了,微挣了挣,低声道:“孩子在呢。”
李毅的手毫不放松,对着前面赶车的人道:“回雨奇堂。”
乐乐和李毅没多久就熟了。特别是李毅把他举到半空的时候,更是让乐乐欢呼雀跃,一直喊着:“飞,飞…”
父子俩闹到很晚,安禾一直在旁笑盈盈地看着,这么和乐融融的天伦之乐,正是人间幸福的源泉吧,就算是为了乐乐,也不该因为我的娘亲,疏远了他的父皇。安禾犹记自己是直到快要出嫁了,才得以见过自己的父皇一面,安禾不想他的乐乐也这样。他的乐乐应该像此时一样,享受着父母双方的爱,无忧无虑的长大。
那一晚李毅极尽温柔之能,安禾极力的迎合,他们一起在这个春风醉人的夜晚沉迷。
第二日安禾睁开眼睛,先摸了摸旁边被窝,已经凉了,想那父子两个早就起了。好久没睡过懒觉了,他缓缓地伸了个懒腰,从纱帐隐约见有人过来了,慵懒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主子好睡呢,都快午时了。”接口却是已经出嫁的疏影,疏影虽然嫁了,但是每月都来看望安禾几次,所以安禾见她也不奇怪,只微笑道:“你来了,都有身孕了还乱跑。”
疏影道:“桃花节奴婢能不来,再说奴婢也挺想您和小太子。昨天傍晚到的,皇上昨晚谁都不让过来打扰,奴婢只能等到今日了。”
安禾道:“怎么还奴婢奴婢的。”
疏影道:“叫顺口了,改不过来,您就将就听吧。皇上和太子殿下已经上后山赏桃花去了,暗香跟了过去,皇上说这几天就让他带小太子,小主子您就好好歇着。”疏影熟练的服侍安禾洗漱,一边说着,见安禾笑而不语,疏影接着道:“我也说呢,就小太子粘您这个劲,皇上这个白天能带着就不错,哪能带几天。”
镜子里安禾黑发如瀑,疏影一下一下的梳着,安禾的头发又顺又滑,基本不用用力,梳子自然的就从头顶滑到发梢。疏影羡慕地说道:“小主子的头发最好了,又黑又亮,叫人爱不释手,就是梳发髻的时候滑不溜手,要梳的好就只有暗香那双巧手了。”
安禾突然脸上一热,李毅也总喜欢玩弄他的头发,也经常这样说,想到他那双略显笨拙的大手如今也能帮自己梳几个简单的发式,脸上不禁泛起几丝笑意。
疏影望着镜子中安禾的笑颜,微微闪神。小主子如今越发的秀美飘逸,恬然优雅,生了孩子后更加柔和温婉了,难怪皇上这么多年对小主子的宠爱也没减过半分,只是那男人的心,谁又说得清楚,程青还不是这边与自己海誓山盟,那边就借着自己怀孕钻进了小妾的卧房。疏影微迟疑道:“小主子,您还记得奴婢给您提的玉贵人么?这次她也来了,来时还和皇上同乘一车呢。”
安禾没作表示,怎么会不记得?不就是年后李毅最宠幸的嫔妃么?
疏影接着道:“那玉贵人样貌就不用说了,听说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兼满腹诗书,又擅词曲歌舞,人更是善解人意,玲珑剔透。”
安禾笑,漫不经心道:“哦,这么完美的女子。”
见安禾这样,疏影有些急道:“那女子可比奴婢说的还要厉害,她又年轻鲜嫩,正是二八花样年华,小主子您还是上点心吧。奴婢知道您不屑后宫争宠,那您也不能总是住在神庙,离的这么远,还不都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外面可都在传帝后失和,那些朝中大臣一个个的往皇上那塞女子,皇上是个男人,难免把持不住,要是哪一天…”
“要是哪一天皇上厌倦我和乐乐了,我们就跟着沈大侠和苏公子闯荡江湖去。”安禾笑着接道:“行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我自有分寸。让你联系沈大侠的事怎么样了?他们还是萍踪侠影,无迹可寻么?”
疏影无奈,道:“沈大侠与苏公子不日就会来汴京,您见他们干嘛,绑架您的一般匪人。”
安禾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他们都是越国人,总能让我想起娘亲吧。皇上把他们赶到关外也好几年了,关外荒凉苦寒,要是他们保证不再与皇上和朝廷作对,也该让他们回来了。”当然还有另一番意思没说出口,宫廷斗争向来你死我活,安禾不得不为乐乐以后考虑,要是能拜沈原为师,他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更是一呼百应,有了他这个师傅,也能为乐乐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时留下一条后路。
疏影道:“这事还是要先报于皇上知道,他们毕竟是前越国的武林中人,小主子不要受人于口实。他们倒也不白来,沈大侠推荐了几个人,武功都不错,可以充在您的侍卫里头,我师傅听说我嫁了,也遣了几个女弟子来,只要皇上不反对,都可以充进侍卫里,这样奴婢也就放心多了。皇上总有顾不过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