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知道孟欣根本就没安好心,就像上次在酒里下药一样,可能巴不得自己当众出丑呢,看她一张脸红扑扑的样子,显然已经喝过好几杯了。
她忽然注意到,孟欣在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不时瞟着首长,脸上一副娇羞的神情,心里不禁有种异样的感觉。
毫无疑问,在今晚的这些女人中,孟欣也是向他献媚的女人之一,只是目前还看不出首长究竟看上了哪个,有一点应该很明确,那就是首长今晚绝对不会孤裘独眠。
韵真原本想拒绝这杯酒,说些自己从来就不喝酒的话,可在注意到刘幼霜和孟欣两个在首长面前一副谄媚的样子之后,她心里就有点赌气。
何况这个时候不光是首长,好像桌子上的所有目光都朝着她看过来,仿佛喝不喝这杯酒已经成了一个态度问题,甚至是一个政治问题。
今天桌子上唯一没有喝酒的就是李毅,他在听了王子同的话之后好像有点尴尬,很想给自己拉一个盟友,见到韵真一副为难的神情之后,说道:“大家就不要为难刘行长了,我知道她几乎不喝酒,我看以茶代酒敬领导一杯也没问题……”
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时候站出来替韵真说话,她都有可能顺势推辞掉这杯酒,可李毅的话却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她原本还在犹豫,听了李毅的话之后,竟然把心一横,好像故意要跟他唱反调似的,站起身来冲首长说道:
“领导,我敬你一杯,我们盼着你什么时候再来临海视察……”
首长笑眯眯地端起酒杯,仿佛担心似地说道:“刘行长,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勉强……”
韵真没说话,端起杯子先一口干掉了杯中酒,然后笑道:“不就一杯酒
嘛……尽管我不善饮酒,可今天桌子上的每个女人都喝了,我也不能搞特殊化……虽然我不能代表临海县的老百姓,但做为一个临海人,能够敬领导一杯酒也是我的荣幸……”
青纱滚浓郁甘醇,带着一股天然的芳香,如果不是知道它的后劲,韵真觉得自己即便喝上一瓶也没问题。
她知道,自己要么一杯都不喝,既然喝了一杯,那接下来就不会停止了,何况,敬过首长之后,哪有不敬孟桐夫妇的道理?
韵真好像干脆豁出去了,不但敬了孟桐夫妇一杯,还特意给临海县县委书记郑建江敬了一杯,等到刘幼霜和王子同端起酒杯回敬她的时候,她已经来者不拒,迷醉在青纱滚的甘醇之中了。
韵真早上醒来的时候竟有点不知身在何处,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的,只记得一些朦朦胧胧、断断续续的画面,好像看见每个人都在笑,都在摇晃,好像还记得孟欣搀扶着首长走过来,只是不记得他对自己说过什么话,最后还记得李毅的一张脸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天呐……昨天晚上该没有失态吧……几点钟了……”
韵真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自己在被子里的身体光溜溜,她先注意到了从窗帘透进来的一屡阳光,转动了一下酥软的身体,紧接着一颗心就是一阵狂跳,因为她感到自己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首长?天呐!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和他……
韵真赶紧闭上眼睛,一张脸涨的通红,似乎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忍不住悲叹一声,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同时又有种被洗礼之后新生的感觉。
韵真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羞耻和兴奋兼而有之,不过,她最先想到的两个人是母亲和秦笑愚,并且对他们都怀着一种内疚的心理。
因为昨天晚上在电话里,母亲已经明确警告她了,何况,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也跟首长有着不正常关系的时候,心中忍不住一阵狂跳,精神上竟有种时光错乱的感觉,至于对秦笑愚的那点内疚,最多也就存在了几秒钟。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她就准备坦然地接受一切,尽管她心理上还矛盾重重,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以及今后要面临的问题,竟然有种万幸的感觉。
毕竟,有几个想在官场的发展的女人能够攀上一个北京来的首长呢,当年母亲为了自己的前途,不过攀上了一个县委书记,和母亲相比,自己的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呢。
何况,最重要的是,自己比母亲幸运,母亲的一生被两个男人纠缠的疲惫不堪,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饱受折磨,即便现在已经熬出头了,可仍然提心吊胆。
而自己就没有这个后顾之忧了,起码不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投入过多的精力,更不用付出感情的代价,事实上,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甚至这个梦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自己身上已经留下了他的印记,并且象征性地成为了他的女人,而对他来说,则不得不为昨天晚上那几秒钟的快感买单,一个首长总不至于不认账吧。
这样想着,韵真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心里面尽管还有羞耻感,可已经为这种羞耻找到了开脱的理由。
她心里忽然好奇起来,想看看熟睡中的首长是一副怎样的德性,于是悄悄眯起眼睛,晕着脸慢慢转过头去。
忽然,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韵真几乎是跳了起来,任由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被惊醒了,伸手揉揉眼睛,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呆呆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