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红有点担忧地说道:“韵真,我觉着这事也真巧……他好像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也知道你明天要去柳家洼,他说到时候会跟你联系,鬼知道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啊……”韵真惊呼一声,可随即就想起了来临海县的时候跟踪自己的那辆车,看来李明熙判断的不错,肯定是秦笑愚在悄悄跟踪自己,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妈,我知道了……对了,明熙给你打电话了吗?”韵真这个时候才想起妹夫。
祁红惊讶道:“我还正想问你呢……刚才韵冰还打电话问我呢,说是明熙的手机一直关机,我让她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的手机也关掉了……怎么事情都凑到一块了……”
韵真倒是不怎么在意,随意说道:“这有什么大惊下怪的,也许他的手机没电了……一个大男人还能丢掉不成?冰冰犯神经啊……一天不见就不行了?”
祁红责怪道:“你知道什么?冰冰说……哎呀,我都没想到明熙会做这种事情,他前天离开的时候,拿走了公司的三百多万现金……今天下午财务上才发现,冰冰倒不是关心那笔钱,是怕他出事啊……”
韵真吃了一惊,心想,还好只是三百万,不过对李明熙这种没见过钱的人来说已经是个大数目了,没想到这家伙不吭不哈地竟然已经在准备退路了,目前还不清楚他究竟从韵冰那里掌握了什么情况,如果被他摸清了底细,而他真的是丁朝辉派来的卧底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妈……我明天一早就赶到柳家洼,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你给明熙他父亲打个电话,让他想办法跟他联系,不管怎么说都要先稳住他……”
祁红忧郁地说道:“只有先这样了……真真,首长那边,你自己可要掌握好分寸……”
韵真不耐烦地嗔道:“我知道了……不就一个老头吗?”
放下电话,韵真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一阵,嘴里喃喃自语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原来是刘辉又在催她了。
虽说是夜宵,可其丰盛程度并不亚于任何一顿正餐,可以坐二十人的大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凡是临海县稍有点名气的野味基本上都上齐了。
在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活动之后,男人们个个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女人们虽然担心发胖,可为了让首长高兴,也顾不上了,只要首长称赞过的菜肴,她们都一一亲自尝过。
然后一脸惊讶的样子,好像首长不来的话,她们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地面上竟然还有如此可口的美味。
临海县县委书记郑建江等了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首长,直到吃宵夜的时候才荣幸地上了桌子,不过,他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就连几个企业家的座位也排在他们前面。
首长虽然年过半百,可好像精力旺盛,在经过一天的活动之后丝毫都没有倦意,反而频频举杯,只要有人敬酒,他都来者不拒,端起酒杯抿上一口,不时还说几句笑话,逗得桌子上的女人掩着小嘴咯咯娇笑,似乎在这个时刻已经彻底放松了。
韵真走进房间的时候,桌子上的每个人似乎都投来关注的目光,她脸上微微发热,冲大家淡淡一笑,然后就在郑建江身边做下来。
她明白,自己今晚基本上是属于赔笑型的角色,在这种场合,不管是论职位还是论年龄都轮不到她发表意见,更不要说加入讲笑话的行列了。
好在首长毕竟是大人物,虽然有些笑话很暧昧,可比她以前参加过的一些饭局上的笑话含蓄多了,真正让她发愁的是摆在面前的一杯暗红色土酒。
这种酒名叫青纱滚,是临海县非常古老的一种土酒,酿造工艺几乎已经失传,尽管家家都酿造青纱滚,可真正地道的上品却非常罕见,偶尔可以在哪个偏远的农民家里尝到正宗的味道。
虽然青纱滚是大米酿制,但却经过了二次甚至三次发酵,当地人叫做酒做酒,所以,喝起来甘醇浓郁,甚至还有点甜味,口感非常好,但后劲却很大,一般的男人喝上半斤就有可能躺在地上打滚,所以俗称青纱滚。
韵真以前来临海县调研的时候上过一次当,记得当时也就喝了一小杯,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竟然双腿发软,竟然连酒店都没有走出去,没想到今天王子同他们竟然用这种酒来招待首长。
不过,她隐隐觉得王子同把这种酒在宵夜的时候拿出来喝可能是别有用心,因为,按照临海县农民们的私下说法,男人喝过这种酒之后变得异常的精神,也许,王子同这个王八蛋这是在给首长充电呢。
这样想着,韵真还没有喝,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偷偷瞟了首长一眼,只见他不时端起酒杯抿上一口,脸上还一副陶醉的样子。
按道理来说,像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应该很注意养生,不应该在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还喝这么多酒,难道他也听说了这种酒的神奇之处,并且故意想试试它的奇特功效?
“刘行长……怎么光愣神,你也敬领导一杯啊……”坐在韵真右手的孟欣忽然伸手捅捅她的手臂,低声说道。
好像是出于女人妒忌的天性,孟欣今天对韵真一直爱理不理的,虽然坐在她的身边,这时候还是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不过,她的声音虽小,却被旁边的王子同听见了,马上附和道:“是呀,刘行长,领导明天就要走了,你还没有敬过酒呢……我们临海县的规矩,只要坐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