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赵世杰母子探望李氏时两人脸上的神情,心想,这两人怕是没有那么好对付。此番他们一计不成,定然还有后招。
而赵月琴一家,对这两人似乎根本毫无防备之心,难保不会让那两人再得逞。
措辞了一番,阮思妍道:“月琴,此番你们已经是千小心万谨慎,可为何你还差点会怀胎,你想过原因吗?”
“大夫说是因为前两次的小产所致,母亲现在的身子很难保住胎儿。”
摇摇头,阮思妍道:“小产一次是偶然,小产三次还是吗?以我的建议,等你母亲休养几日后,便回娘家安胎吧。”
“阮姐姐的意思是?”赵月琴也不是个笨的,立刻便听出了阮思妍话里的含义,顿时脸色发白,细思良久,问道:“难道,是家里有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总之,万事还是小心为好。”阮思妍没有多说。到底她是个外人,且无凭无据,点到为止即可,相信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阮姐姐的意思我懂了,我会陪着母亲回外祖家安胎的。”赵月琴眼中闪着厉色,道:“这件事,我会让父亲查清楚的。”
“嗯,不过,切忌打草惊蛇。”
马车上,撩起车帘看向渐渐远离的义勇伯府,阮思妍缓缓笑开。赵世杰,罗氏,这只是绊倒你们的第一步,以后,戏还长着呢!
第13章
这几日,药铺的生意比之前又好了很多。想是因为她给义勇伯夫人用药稳住了胎儿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不仅前来抓药的老百姓多了,就连很多大夫都来他们药铺买药材。
“绵绵啊,这鹿鸣书院怕是去不成了,要不,咱还是让元清去别的学堂吧,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阮母忍不住道。
从鹿鸣书院回来那日,已经过去三天,还是不见一点消息。
“再等等吧。”阮思妍道。假使那齐夫人真的用了她的药的话,应该就这两日便会找上来的。
那日,她之所以准备了一瓶药,便是因为事先打探得知,齐夫人身患头疾多年,且一直难以治愈。
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一无权势、二无钱财,想要进鹿鸣书院,怕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从这齐大儒的夫人这里入手。这齐大儒虽然满腹经纶、恃才傲物,对夫人却是十分爱重。
也因此,在决定帮弟弟上鹿鸣书院之时,她便开始着手练制这治疗头疾的药。
这个药是用玉葫芦里存放的珍稀药材,加了整整一小瓶的碧水,再用三千真火炼制了十天而成,药效如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只要齐夫人服用,便不会不见她。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这住的什么破地方啊?又脏又小的。”
随着半夏打开门,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跟着便走进一位粉衣蓝裙,皮肤有些黑,个子不高的女子。
阮思妍头都不用抬便知是谁。这么掐着嗓子说话的,除了她那个堂妹,阮家三房的女儿阮淑妍没有别人。
“我说阮思妍,你还真是自甘堕落啊,你-”阮淑妍还要在骂,却在看见阮思妍抬头的那一瞬间,嘴巴张住却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阮思妍吗?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她不相信,又走近了几步,直到一张涂满脂粉的脸都快凑到阮思妍脸上,又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确认没有看错。
皮肤白嫩细腻,竟是未施粉黛!这怎么可能?
他们阮家女儿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便是天生皮肤底子黄。不论怎么调养都改不了。所以,但凡出门必得抹粉。抹少了遮盖不住;抹多了,脸上必不能做太大的表情,说话声音也不能大了,否则那粉便扑簌簌的往下掉,到最后脸上便黄一块白一块,难看至极。
阮思妍可是他们阮家女儿中皮肤最黄的,兼职骨瘦如柴,更是丑不堪言。如今怎么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堂妹倒是说说,我究竟哪里自甘堕落了?”阮思妍反问。
阮淑妍又是惊讶又是嫉妒的沉默了半天,随即又安慰自己。便是漂亮了些又如何?还不是和离成了弃妇,还抛头露面做起了生意。
“你如何不是自甘堕落?被夫家休弃,还做起这最末等的贱业,真是将我们阮家的脸都丢尽了。”阮淑妍斜着眼道。
半夏气的眼睛通红,当下便要上前理论,被阮思妍拦了下来。阮思妍不怒反笑,轻轻抿了一口刚泡好的清茶,方悠悠道:“第一,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生活,这叫自食其力,不叫自甘堕落。第二,我要提醒堂妹一句,我是和离,并不是被休弃。第三、我已经被你们阮家赶出来了,便是丢脸,也和你们阮家没关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