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凤清幽漂浮,月光皎洁明色如玉,窗外飒飒的树叶晃动声音,让躺在床上的傅当归渐渐陷入沉睡之中。
次日醒来的时候,便是小枫叫唤着开门的时候,“少爷,起床了!柳师爷听说你要南下,过来看你了。”
傅当归受伤那几日柳誉年也曾经来拜访过王爷,但是都被拒之门外,后来也来过几次,但是都是虎子与之接触。
说来倒也让柳誉年平添了几分生气,这堂堂京兆衙门的师爷,要见京兆尹大人竟这般的困难,说出来谁信呢?好在最近衙门之中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他也安心了不少。
憋了这么久了,今日终于是憋不住了,又来了楚王府,终于得了小枫的安排,能够得见傅当归。
“好,让柳师爷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好。”傅当归有些艰难的穿衣收拾了一番,用虎子早早就端来了温水洗了脸,又让虎子给他梳了个发髻这才去了大厅。
到了大厅之后,却只看到柳誉年,没看到楚河,不免让傅当归觉得有些奇怪与失落。
柳誉年瞧见傅当归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震惊,他听人说了傅大人受了很重的伤,此番看来是真的,怪不得那段时间一直不让人探望,他忙起身上前扶手作礼道:“大人……许久未见了,您的情况如何?”
傅当归脸上挂着浅笑,呼出一口气,“倒也好好,最近衙门里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只是下官担心傅大人……”柳誉年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傅当归左胳膊与脖子上的绑带,按照他内里修医的经验来说,傅大人这伤口起码也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这个角度,应当是刀剑之类的东西造成了,他不由了倒吸一口凉气唏嘘道。
反观傅当归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浅浅的梨涡宛若一朵春日开放的迎春花一般,他浅笑着开口道:“无妨,我今日便要南下了,京兆衙门的事情,你要好好处理,不要去烟花之地喝花酒了。”
柳誉年有些尴尬的拍了拍衣服,他昨夜的确又去听曲了,傅当归这番话,分明的看破不说破,给足了柳誉年面子,柳誉年有些愧疚的低了低头,脸上尽是尴尬的表情,手指不由的交叠,低声道:“果真什么事情瞒不过大人你,柳誉年谨遵大人安排,大人一日未归,属下便是一日不去喝花酒。”
“得了,有你这个保证,我也就安定了。”傅当归脸上挂着自然的笑意,他又怎么不知道柳誉年话语之中留下的漏洞呢?他的话语之中分明是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时间,傅当归也彻彻底底的了解了柳誉年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唯一的坏习惯便是喜欢去喝花酒听曲儿,平时说话幽默有分寸,会仵作会医术,成熟稳重,身上的优点颇多,但是他还是缺少一点自信,许是少年不得志的原因吧。
傅当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改变眼前的柳誉年,而是使得他们二人两个相互融合的同时,又不至于让他们丢失自我,他渐渐也开始明白柳誉年喜欢喝花酒,也是他发泄自己内心之中,不满不安不甘一种方式。
“那属下就不打扰傅大人收拾东西了,祝傅大人一路顺风。”柳誉年俯首作揖并未再度坐下,反倒是话落转身离开了大厅。
瞧着柳誉年离开的背影,傅当归呼出一口气,瞧了瞧边上的虎子,他又左右看了好几眼,不但没有看到楚河的身影,连许青青的身影都没有看到,难道他们都还没有起来吗?不可能啊,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
“傅大人,王爷带着郡主进宫去了。”不知道何时到了门口的小枫,瞧见傅当归左顾右盼的模样,缓缓开口解释道。
傅当归呼出一口气,轻松了不少,眼底泛着笑意,缓缓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