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吻他,钟理躲得差点把自己脖子都给扭断了,「你他妈的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钟理……」
「听不懂我就再说一遍,我xx的就是给车撞死也好过让你碰!」
杜悠予猛地就用力堵住他的嘴唇。
钟理一瞬间只觉得窒息了,嘴唇一贴合,脑子里就像有东西炸裂开。舌尖相碰触的感觉让他触了电一样,以远大于平日的力气狠狠一脚就蹬开杜悠予,推开车门逃出去。
「钟理!」
钟理一时晕了头,慌不择路,冲出去两步他才突然想到,自己是在公路上。
意识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迎面而来,他只来得及本能地避了一下。
急促的刹车声响过之后,很快就是加大油门飚车逃跑的声音。
钟理摔在路边不能动,倒过来的视野里杜悠予是以横的姿态朝他跑过来,他觉得还挺滑稽的。
「钟理……」
杜悠予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张地僵着,钟理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没了呼吸。
那么几秒钟停滞住的安静里钟理还发着晕,但摔得脑子蒙掉的感觉也慢慢缓了过去,总算能开口,「咳……」
他的反应神经实在太好,在那瞬间闪开,只是被带了一下飞跌出来。
杜悠予总算也能动了,仍然苍白着脸,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手伸过来摸他,手指在他脸上放了半天,还是冰凉的。
钟理觉得比起他,这男人反而更像是差点成为轮下亡魂的那一个,「咳,你、你还好吧?」
「……」
「我没事,我没被撞到,」钟理曲起一边膝盖撑起身来,只是擦破了皮,除了痛之外没大碍,「嘶……真的。」
杜悠予终于喘出一口气,虚脱了一般。钟理看他跪在地上调整呼吸,胸口起伏,脸上是真的出了一层的汗,喘了许久才抬起头。
「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
「……」
「只是你别再这样吓我。」
这回杜悠予倒真是说话算话,他不再成天在钟理眼前出没,也不见了那种胸有成竹的猎捕姿态。
钟理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多了,他不用再恼羞成怒地对杜悠予发起各种无用攻击,也不用再被种种小手段挑逗得夜不能寐。
他要专心地勤恳积累力量,然后在将来不知何时的某一天能让杜悠予乱了手脚,反过来把杜悠予吃得死死的。
钟理在为他那堪比愚公移山的梦想奋斗,累得要死要活,站着都能睡着。偏偏还就有人会不看时间不看场合地,拿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来骚扰他。
这人当然就是有点短路君。
钟理半夜才上的床,才刚睡迷糊w一个电话吵醒,快暴走的时候听见那边如丧考妣的声音,「钟理你快过来,到我家来。」
「干么啊?」
「我有危险……」
钟理只好带上根还算顺手的棍子往w那里去。大半夜的,他都想不出那窝在有安全系统的室内的家伙,怎么会比在路上独行的他更危险了?
进屋w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穿得很多。
「喂,到底什么事?」
w哭丧着脸,「s那个王八蛋……」
「怎么了?」
「昨天他来找我说他演唱会预算的事……」
「嗯?」
「我当然不能批准他们那个数额啊,本来这种就是基本赔钱的,他还狮子大开口,你也知道我刚接手没多久,不是特别懂,我当然不敢……」
「然后呢?」说话没个重点。
「然后他就……」
「什么?」
w越发哭丧,「他就差点把我那个了……」
钟理吓了一跳:「不是吧!有没有弄错,他居然打算侵犯你?难道他不该是有求于你的吗?」
w声音低了:「那个,他好像是打算色诱我……」
「……」
「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变成……」
「那你昨天就该说了吧,这种事情!」
w小小声:「可昨天感觉也不算坏……」
钟理咳了两声:「那你今晚叫我来是要我做什么?」
「他今天说要过来跟我继续谈。我怕我赶不走他,又要吃亏。」
「别开门不就好了?」
「他叫门邻居都会听见啊。」
「……但我觉得你对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抗拒啊。」
「可他完全不是我的型啊!」
钟理无可奈何的:「好吧。」
实在太累了,他w床上睡,用得着他的时候再叫醒他就好。
果然s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的时候,发现他在床上,w奋力把他摇醒,不过还没等他清醒,仍然迷迷糊糊的,s「哼」一声而后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w大为欣喜,夸奖他说:「你果然是有气势,一句话也不用说,就把他给吓走了!」
钟理有点无奈于他的十三点,困倦得要死,「我要睡了。没死人千万别叫我。」
这一夜是过得风平浪静,结果很快公司里就莫名有了钟理的桃色传闻,说他屡屡在w家过夜,靠向高层出卖色相博取上位机会。还越传越烈,越讲越真。
这消息的来源实在太明显了,钟理都懒得去找s的茬了。
他也不太在意,一男一女同宿的话的确还怕人乱编,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扯的人才是没事找事。
按习惯买了两份午饭,哪知道w今天终于被谣言说得不敢来找他吃饭了。钟理只好暗骂了一声,自己坐着吃双份。
「钟理。」
听见这个声音,钟理背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