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来不会多喝酒,因为他不会让酒精控制自己的大脑,但是偶尔为之却也总能令人心情愉快。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严景铄这个糟糕的饮酒对象。
陈默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酒了,毕竟就连青雪过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喝过一滴,因为他不能,他是真的怕自己会沉迷于此不能自拔,但是现在有这样一瓶小酒放在自己面前,陈默突然之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陈默知道这种酒的酒精度数其实并不高,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只喝一点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才问严景铄有没有酒杯。如果他知道喝了这酒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恐怕死也不会碰这纯白精致的酒盅一下。可惜的是,此时这里没人能预知未来,不管是他,还是正在厨房找寻酒杯的严景铄。
严景铄在橱柜深处找到了两只白色的小酒杯,看起来倒是和那酒盅挺配的。严景铄把它们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便决定就是它们了。很快地把两只酒杯仔细清洗完毕,严景铄把其中一只递给了陈默,自己拿着剩下的另一只坐回了餐桌前。
陈默无意识地捏着光滑的杯口把玩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往自己杯中倒了小半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对面的严景铄看着那人骨骼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的边缘处,纯白映衬着那接近于古铜色的肌肤,竟然有种奇异的契合感,直到看到一抹红色印上白色的杯沿,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似的抬眼瞥一眼对面那人,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轻轻松了口气。
严景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直觉感到与老师时隔五年的重逢似乎改变了什么东西,他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但是此时他却一点也不想深究。
只要这样就好了。
严景铄在心里这么想着。
只要这样就好了……么?
严景铄一时之间有些心绪不宁,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只好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清醇的酒香重新溢满口腔,咽下肚时仿佛连身体都要轻飘起来,严景铄感到自己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因为这酒而有些兴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严景铄摇了摇头,抛开纷乱的思绪,他此时迫切需要这美妙的刺激。
强压下心底有些不妙的预感,严景铄再次拿起了小小的酒杯。
陈默早已经学会习惯性地无视严景铄,看到严景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没说什么。在喝第一口酒的时候,陈默就知道这装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酒盅里面的清酒和自己以前喝过的那些酒都不一样,至少眼前的这瓶酒绝对没有它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酒的后劲应该很大,绝对不会是陈默会喜欢的类型。
陈默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小半杯酒,侧头看着餐桌旁的窗户发呆。今晚的月色挺好,硕大的银色月亮就那么静静地挂在夜空,周围几点明亮的星光点缀在黑色的丝绒幕布上,显得如此安静而美好。
等到眼前的月亮似乎有了重影,陈默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这酒对他来说果然还是太烈了一点,明明自己只喝了小半杯,后劲居然还那么大,希望明天的后遗症不会太严重,小念青明天上午估计就会回来,他可不希望小念青看到自己一副宿醉之后的萎靡样子。
陈默有些艰难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正当他想要转身上楼时,却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猛地抬头看向了对面——严景铄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按理说严景铄莫名其妙地突然盯着他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陈默自然也就无视他了。但是这次不一样,陈默迫使自己努力清醒过来,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