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过我吗?”
“像…像…爱沈陆,爱杜明灿那样的…爱过我吗…”
有时候,人们总是在感怀。爱要怎么说出口。可钟千艺却明白,不爱,更加难以说出口。
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可以不会伤害他。
“同勋…你不要这样…”
廖同勋平静了情绪,伸手囫囵抹了把眼泪,转身背对钟千艺,声音里,全是浓浓的疲惫。
“你走吧,钟千艺。从今往后,你不亏欠我什么,我姐姐给了你一双眼睛,换你照顾我八年的时间,我们…扯平了…今后,大家自求多福,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如果碰到了,点头之交便好…”
说罢,他猛地发力,把钟千艺推出了门外,用力的关上了门,堵住了钟千艺开口要说的话。
不想在听对不起,不想再见到他抱歉的表情,不想看到他,想到卑微又可笑的自己…
自从钟千艺车祸,廖同勋已经许久未在夜店买醉。可那天把钟千艺拒之门外后,内心狂躁的酗酒因子实在是无法按捺,于是天一黑,他就开了车往老地方去。
他知道身后有等着看他好戏的狗仔正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只想醉,他只想知道时至今日,醉生梦死之后的自己,还能不能得到钟千艺的半分垂怜。
没等酒喝了两杯,期待中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没有,廖同勋就被人强拉着拉离了座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拉着他的那人使劲踹开了一间包厢的门,拉着他进了房间一把摔在地上,又关了门。
廖同勋满心欢喜的抬头,他告诉自己,只要钟千艺还愿意来找他,只要钟千艺还对他有多多少少那么一点的关心,只要曾经发生的一切还有半分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他就愿意,从头开始。
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忘掉,从新开始爱他,追求他,以一个新的身份,把他带到自己的身边。
他回头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心,被数九寒冬的冰凌刺痛,千疮百孔。
哀莫大于心不死。
“廖同勋你发什么疯!”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廖同勋的鼻子骂他,“你知道外面那些人从公寓一直跟着你到这吗?如果不是我看你这两天不对劲找人盯着你,不知道明天你阳光开朗的人设是不是就得崩了!”
叉腰喘着粗气,看廖同勋醉醺醺任打任骂的样子,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满腔的愤懑想宣泄却又找不到出口。
他哪里是个经纪人啊,分明是个保姆外加苦力外加知心大哥好么。他这哪是带艺人啊,分明是给自己找麻烦好么。
保姆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了服务员要了一壶茶水,靠着廖同勋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倒了茶水递给廖同勋,淡淡的开口,“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想你折磨自己。”
廖同勋抱着膝盖靠在墙角,冷笑一声没说话。
“你现在这情况,无非就两种结果。要么,就各展所能把人从他手里抢回来,要么就打落牙齿和血吞从此不相往来。哪一种你能接受,就选哪种。但是在这里借酒浇愁自暴自弃,对你,没有丁点好处。”
廖同勋这才微微歪头一眼。
“你还是有机会的小子,”伸手揉了他的脑袋,“小艺前两天发高烧,住了两天的院。这刚一出院就着急打电话找你,你说,他要是不在意你,哪会那么着急?”
“他…病了?”廖同勋这才转了身,有些吃惊的盯着。
具体的感情纠葛,并不甚清楚,钟千艺生病的事情,也是偶然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