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歪头看了看他,似乎在看这个人是否对自己有威胁,下一刻,他突然出手将骆修崇推倒,扑在他身上,冲着他大吼一声!
骆修崇推着他的肩膀,“承瑄,是我!骆修崇!”
傅承瑄闭上嘴,似乎有了些反应,银眸稍稍暗淡下来,他渐渐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边扯着满是血渍的衣服,一边不甚清楚地嘟囔着:“脏。。。脏。。。”
骆修崇趁机坐起身来,先封住了自己的几个大穴,而后拉着他的手说:“我帮你洗。”他拉着傅承瑄的手走到河边,扯破了自己的一截道袍,浸湿了水,从傅承瑄的脸开始擦起,“水有些凉。。。”傅承瑄的皮肤异常的热,冬日里冰凉的河水似乎帮他降了温,骆修崇听到有舒服的喟叹从他的喉咙中传出。
骆修崇帮他解了脏兮兮的外袍,用水将他的脖子和手擦干净,最后又帮他理了理头发,傅承瑄一开始还有些抗拒,骆修崇不断地在他耳边低吟着:“承瑄,我不会伤害你,放松便好。”这些话像是有些镇静的作用,果然使傅承瑄平静下来。
骆修崇拖着受伤的胳膊,虽然封住穴位止了血,可疼痛愈加厉害了,他将袖子撸起,查看自己的伤势,却见整个胳膊满是鲜血,伤口处稍稍有些结痂了。傅承瑄闻见了血腥,似乎又有些兴奋起来了,喘着粗气凑了过去,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起来,骆修崇不知道他是被鲜血吸引,还是单纯想把自己弄干净,可即便是危险,他也不愿将他推开。
突然,一根捆仙绳飞了过来,瞬间缠绕上傅承瑄的身体,他突然被束缚住,也被吓了一跳,继而死命挣扎起来。骆修崇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他的师父正阳道长!
“师父!”
正阳掐指念咒,捆仙绳缩得更紧,傅承瑄倒在地上死命挣扎,银眸又开始幽幽发光,骆修崇下意识去拽捆仙绳,“师父!快放开承瑄!”
正阳小跑过来,“你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师父!你没看见他发狂了?!”
“他没伤害徒儿!”
“你那胳膊不是他咬的?”
骆修崇急得直摇头,“是山魈咬的!不是瑄弟!”
正阳这才看见了周围山魈的残尸,“这。。。这都是傅家小子干的?!”
“我们二人差点命丧山魈口中,瑄弟突然发狂,这才死里逃生!可是师父,瑄弟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正阳蹲下身,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掏开傅承瑄的衣领瞧了瞧,“他脖子上的璇玉呢?”
骆修崇明白师父意思,连忙起身去寻找,恐怕是刚才被山魈拽掉了,应该还在此地。骆修崇去寻了一圈,终在一团枯草中发现了璇玉,将之捡了起来。
正阳吩咐道:“快给他带上!”
骆修崇赶紧帮傅承瑄系上了红绳,渐渐地,傅承瑄不再用力挣扎,正阳一手轻摆拂尘,一手点了傅承瑄周身的几个大穴,傅承瑄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失去了意识。
正阳看着爱徒满眼泪光,叹了口气,将傅承瑄身上的捆仙绳取了下来,和骆修崇一起将他抬了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回家,先带他回清漱观吧,我再慢慢和你讲事情原委。”
骆修崇点点头,擦去了眼角泪痕,和正阳一块儿,将傅承瑄抬了起来。
三人回到了清漱观,正阳修书一封,招来仙鹤将信送去傅宅,只说是留傅承瑄在道观中留宿几日,落款盖了自己的大印,想必傅怀砚和傅夫人看见便不会太过担心,随后让几个小道士帮傅承瑄洗干净,自己帮骆修崇的伤臂上了药,师徒两个守着昏睡的傅承瑄坐了下来。
骆修崇正襟危坐,等着师父向他述说事情缘由,正阳见自己的爱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