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云厅召开了银雪城长老会,他必须表态拿个主意了。?
就在这一天,蝴蝶到了银雪城。?
为了以示慎重,蝴蝶头一次脱下了全身灰色的衣服,换上一件纯黑色庄重的外袍。并且这次他没有再刻意隐藏自己的形迹,从城门到风云厅,每一步都走得沈稳内敛、气势非凡。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鲁大海看了暗暗咋舌,他与蝴蝶相处的时间相对要多些,原来蝴蝶不扮幽灵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啊……
风仲言也在暗暗审视着蝴蝶。此时的蝴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宗师的气度,能轻而易举地将这样的人驭为手下,云岫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蝴蝶一步步走到风云厅正中央,面对风星野抱拳踞傲地行了一礼,送上云岫出亲笔所写的挑战书。
“风城主,九月初九重阳节,我家主人将亲自上银雪城向您挑战!如果您输了,请您和银雪城从此退出江湖!”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言一出,整个风云厅如同炸开了锅。
银雪城领袖武林群伦,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对银雪城出言不逊了,更不要说上银雪城来挑战当家城主!这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就算云岫出已经是当朝太子,但要以武力挑战风星野,还是让人感觉太过狂妄。
更何况还要求赌上要银雪城从此退出武林。
“啪!”不等风星野回答,风仲语率先拍案而起。“云岫出凭什么这样要求!想以势压人么?我们银雪城可不怕他!”
“这是公平挑战!如果我家主人输了,无双堡不仅从此退出江湖,并且我家主人保证朝庭也将不再过问江湖事!”
如果云岫出输就相当于将一半的江山送给了银雪城,两个赌注相比较,银雪城是半点没有吃亏。相反云岫出这个赌注看上去倒是下得过大了,风云厅里在座之人,没有人相信他可以赢得了风星野。
喧哗的风云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风星野将挑战书从头至尾仔细看了一遍,抬头询问蝴蝶:“云岫出说这一战共有三个赌注,第二个赌注是她母亲的命,如果我输了就饶云夫人一命,这一条他又拿什么来赌呢?”
“我家主人说这一条银雪城要他用什么来赌都可以,条件请你们尽管提!”蝴蝶傲然答道。
“好吧,这先不说,第三个赌注是什么他并没有在信里写明,这又是怎么回事?”
“风城主,第三个赌注因为内容的关系,我家主人会当面向您提的。同样,您要他用什么来赌,条件也请你们提。”
风云厅里群雄愕然,江湖上还从未有过这样挑战的先例,不仅单方面附加了一长串苛刻的赌注,而且还装神弄鬼地不肯将赌注讲明,再加上蝴蝶由始至终傲慢得好像云岫出已经赢定了的态度,激起了大家的愤怒。
更何况,以风星野在江湖的地位与实力,向他挑战,根本就如同一个小孩在巨人面前耍枪弄棒。嘲笑与责难纷至沓来。
“云岫出凭什么向我们城主挑战?他的武功这么多年都不敢示人,有资格挑战我们城主么?”
“无双堡太自不量力了!”
“要挑战城主,至少要先过我们这一关。”
……
看着下面乱成一团,风星野不置可否,若无其事地等着看蝴蝶如何应对。
蝴蝶仰天长啸,尖锐的啸声震慑得群雄耳膜发麻,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说过我家主人是公平挑战,如果有谁质疑他挑战的资格,我乐意奉陪!”蝴蝶傲然屹立,凝神闭目,左手紧握长刀,双手环抱于胸,整个人立刻进入了临战前的无我境界。
江湖的规矩就是实力。云岫出既然敢下这样的战书,他就必须要有这样的实力让人信服。
检验实力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武力说话。蝴蝶率先摆明了愿意接受挑战,银雪城当然更不能示弱……
事关名誉,风星野不能不慎重其事。虽然风云厅里人人都跃跃欲试,但蝴蝶真正的实力,却绝对不能小觑。
冷凛的目光在厅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风毅身上。
“好吧,毅叔,就请你代表银雪城和蝴蝶比划比划!”?
“好吧,毅叔,就请你代表银雪城和蝴蝶比划比划!”
“是,城主。”风毅慨然应诺。
让隐堂堂主风毅出战可谓是煞费苦心。风毅的武功在银雪城排名第三,和排名第二的风仲语也只有咫尺之差,性格却要比风仲语沈稳得多。更重要的是风毅对蝴蝶出身的千鹤一刀堂知之甚详,由他应付一身武功诡异万分的蝴蝶,短时间内赢固然不容易,但输就绝无可能。
听见是风毅出战,蝴蝶也不敢怠慢,双眼徐徐睁开一线,目光凝注风毅。风毅竟感觉脸上有如刀锋划过,他沈稳地一笑,全身上下,一分一寸都充满了警戒之意,眼睛紧紧地盯着蝴蝶怀中的那柄长刀。
蝴蝶的刀刀身狭长,比一般的长刀还要长出三分之一,而宽度却要窄一半。敢用这样的长刀,刀法必有其独特之处。
棋逢对手,能让成名近三十年的风毅这样戒备的人还是头一次看见,众人收起轻视之心,认真观战。
蝴蝶缓缓竖起长刀,向风毅遥施一礼以示对江湖前辈的敬重。纵身一跃,人起,长刀出鞘,刀刃如一潭寒冰,阴寒刺骨,看似远在一丈开外,闪电间刀光已一线横击,直劈风毅腰间。
这一刀充分利用了长刀超出寻常的长度,攻击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