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赵老头?”戎耀摇了摇头,他之前听别人说起过那赵老头,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了半辈子,那戎春花嫁过去,还能有好?不过这些他都不感兴趣,戎春花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如今,被大家议论的戎春花,此刻正在家里与李秀荷耍着小脾气。
“春花啊,这有米汤,你多少喝一点吧!”李秀荷端着只有几粒米的米汤,跪在戎春花身旁抹着眼泪,她见戎春花仍旧不理会自己,她委屈的哽咽起来,“花啊,这事儿娘也是没办法啊,你说你现在的名声越来越臭,想嫁给好人家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那赵老头还愿意娶你啊。”
“嫁不到好的可以不嫁啊,娘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呢?”戎春花回过头眼里盈满了泪水。
李秀荷觉得自己有愧于戎春花,慌忙躲过戎春花的视线,低着头嗫嚅道:“春,春花啊,你看看咱们家现在的样子,咱们只能住在装无名尸的义庄里,吃饭更是饥一顿饱一顿,那余珠还给咱们生了个小子,她因为挨饿没有奶水,那孩子天天饿得直叫,她还说娘若是再不想办法,她就带着孩子离开,那孩子现在是咱们戎家唯一的血脉啊。”
“娘,米汤好了没?我儿子他饿了。”余珠在另一个房间里喊着李秀荷。
李秀荷慌忙起身,却又被戎春花拽住衣袖,戎春花眼里尽是凶光的说道:“我知道了,就是那个余珠让你把我嫁出去的对不对?这个贱人,我就说她之前都是装的,合着是在策划怎么阴我,我要去找她,把事情说清楚!”
“春花!”李秀荷把从草堆里起来的戎春花再次推了回去,她抬高声音道:“你莫要再闹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究竟是怎么了?那余珠哪里斗得过你啊?上次她勾搭官差的事,不都是你告诉她的?”
“娘?”戎春花躺在干草堆上,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娘亲已经不再和自己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与她为敌,所有人都嘲笑着她,把她当成一个傻子来看,她的眼泪渐渐模糊了双眼。
“怎么?这回知道伤心了?”余珠在李秀荷离开以后,围着头巾踉跄的来到戎春花的房间,她看着躺在地上犹如死尸的戎春花,不禁笑出了声,她在戎春花怒视自己的时候,冷眼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想你的仇人一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啊。”
“什么意思?”戎春花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草草的擦掉脸上的泪痕。
“自从上次我被你打了以后,我就知道你的嘴脸了,什么事都让我去做,出了事全都推到我头上,戎春花你可真聪明啊。”余珠又径自笑了笑,“自那以后我就仔细想了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和你相识,比起戎耀他们,你才是那个最可恨的人!”
“所以说你就借着你的孩子来阴我?”戎春花皱着眉头看着此刻满脸笑容的余珠,不禁背脊一凉。
“你想啊,以我现在的处境,我能去哪?去了谁又会要我,我只能在这个家里苟活,但是……”余珠在满是稻草的房间里转悠两圈,旋即低下头看向戎春花,“但是有你在我肯定活不好啊,我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把你弄出去,这样我才有机会翻身,好在我成功了。”
“你……你就不怕我告诉我娘?”戎春花抓起一把土扬向余珠,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余珠伸出手挥了挥眼前的尘土,轻咳两声,很是自然的回答道:“不怕呀,如今我生了一个小子,这可是你们家唯一的血脉,你娘稍微一惹我,我极有可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所以呀,春花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想想以后怎么办吧,我可听说那个赵老头极其愿意玩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