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就换了一身衣服,也把小混蛋拿出来晾晾,反正这里的几个,良叔、陶哥、何婶都知道他是孕夫,怎么自在怎么来,他脸皮越渐变厚,才不在乎呢。
放手机的羽绒服被搭在挂衣架上,他起身走两步就能够得着,可他就是矫情的喊蒋玄宗,“宗哥!”
蒋玄宗只穿着低领线衫,袖子往上撸起,他正在厨房跟何婶学做菜,听到辛安冬喊他立刻就来了。
俊脸略微紧张,“怎么了?”
憋着笑,辛安冬努努嘴,“你帮我把手机拿来。”赵卓恒没说错,他被蒋玄宗娇宠的几步路都不愿意走的。
只是拿手机,还好没事,蒋玄宗放下心,将手机掏出递给他,又贴心的帮他掖掖毛毯才出去。
辛安冬顿感甜滋滋,接通赵卓恒电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娇气,“不是才见过面的嘛,你怎么又打电话?”
那甜掉牙的撒娇音把另一头如临大敌的赵卓恒弄得差点没一个踉跄,他黑着脸,“你正经点说话。”
看看蒋哥把人惯成什么样了,开口还带喘的,要不是他知道自个只喜欢妹子,指定要以为性向出了问题。
辛安冬微窘:“……我他妈哪里不正经了?说!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安冬真没有想对赵卓恒撩骚,但最近几天蒋玄宗老在他眼前晃,他心里头垂涎,又有点蠢蠢欲动,公狗腰、腹肌、人鱼线,他看了个精光,却连望梅止渴也做不到,即便是孕夫他也忍不住了好吧!
天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有多羞耻,但他也没办法啊,身体上的反应根本无法抵抗!
谁让赵卓恒这会给他打电话!
他不高兴赵卓恒还委屈呢,对着手机吭哧吭哧半天,也不好意思把羞耻度爆表的话问出口。
心里头的纠结就别提了,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深吸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
“你干嘛呢,打电话也发呆?”辛安冬举着手机手都酸了,也没听那边有声音,不耐烦的问。
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气被打散,赵卓恒揉了揉烦躁的眉头,思来想去只好问,“……你现在住哪,有时间我去看你。”
这是个带着试探意味的对话,谁知道辛安冬做贼心虚呼吸立马急促起来。
“别来!”辛安冬站起身,大喊一声。
赵卓恒眯起眼,“……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辛安冬在原地转圈,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一边挠头一边苦恼的想找个什么借口堵赵卓恒。
他突然一拍脑门,理直气壮的冲手机那头说,“你是不是傻,我就要出国了啊,明天就走,你来看个屁,我今天住宗哥那,我们正在餐厅,他给我送行呢,不跟你讲了,服务员来我要点菜了,就这样啊,你别来,千万别来啊!”
呼~辛安冬挂完通话,咽了咽口水,被刚才那紧张的气氛弄得还是心有余悸。
然而他却忘了,他一向淡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天却因为被赵卓恒一炸方寸大乱,说话颠三倒四,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将他所有的惊慌听在耳里的赵卓恒轻轻扣上手机,突然邪魅的一笑,一手摸着下巴,“看来真有事瞒着我。”
蒋玄宗在厨房里听到辛安冬大声说话的声音,放下锅铲立刻就进了房间,“怎么了?汗都出来了。”
辛安冬心虚的不敢看蒋玄宗,又很是委屈,“我,宗哥,卓恒说要来看我,我听他说话奇奇怪怪的,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辛安冬握着手机,无助烦躁的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