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令荣雨眠甚至连为自己争辩的机会都找不到。很可能江瑶月还会在赵拓明面前缓颊说只是自己不小心,一方面可显得自己气度不凡,大局为重,另一方面更是不着痕迹在赵拓明心中给荣雨眠定了罪。
荣雨眠并不在意赵拓明是怎么想自己的,可是,他不可能容忍这两位妃子不停给自己惹事,这不是锱铢必较,只是,他必须使用一劳永逸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这日,荣雨眠进行了回访活动。
说是皮肤起了红疹的江瑶月以白纱蒙面接见荣雨眠。即便隔着白纱,荣雨眠都能够隐约见到对方脸上的红肿之色。少有女人能够对自己如此狠心,若不是元柳的指示,江瑶月怎可能作出损伤自己容颜之事?
荣雨眠能理解江瑶月对元柳言听计从的原由。首先,元柳是晟王妃,地位不是小小一个侧妃所能比拟,其次,元柳的父亲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的元首城,而江瑶月不过上骑都尉之女,从各方面来说,江瑶月都不敢与元柳作对。她一定也不愿让自己以容貌为代价只为令赵拓明反感荣雨眠,可迫于元柳势力,她只能违心从之,很可能此刻在她心中,对元柳的嫉恨,远大于对荣雨眠的。
曾经与日本人斗智斗勇的地下情报工作者迫于无奈,只能从女人的嫉妒心入手,处理争风吃醋的家务纷争。
荣雨眠在江瑶月所住院子的正堂落座后,屏退了初霁。想必江瑶月有些担心荣雨眠前来问罪,面纱后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不安与警觉,她的丫鬟则始终伺候在一旁。
荣雨眠不希望有更多人听到接下来他的说辞,但特地让初霁回避的举动并未得到江瑶月的回应,他只能干脆进入自己来访的主题。
“江侧妃可知我与晟王殿下是如何相识的?”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同时也毫无追究的愠怒之意,而提及的话题更是不知从何而起,这令江瑶月迷惑地愣了愣才勉强答道:“不知。”
荣雨眠不紧不慢细说从头道:“除了白事祭祀之外,虚阳之人平日亦可着女装示人。当日与晟王殿下相遇,我正是穿着女装。出于捉弄之心,我从未向晟王殿下表明自己的真实性别,一直以女子之姿与晟王殿下结伴出游。那段日子,可以说我与他二人情投意合,的确有过逍遥快活——直至那一日。那日我与晟王殿下借着酒意微醺,终于云梦闲情,因此晟王殿下得知了我的真实性别。自此,晟王殿下再无青睐之眸、关切之语。”
说到此处,荣雨眠有意停顿,这一空闲令江瑶月得以机会从中推出结论,为此,她诧异脱口道:“殿下他喜欢身为女子的你?”
“只怪我生得不好,”荣雨眠重提曾经刻意透漏给江瑶月的说辞,意有所指着一字字道,“我并不是女子。”
意外的信息令江瑶月怔仲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荣雨眠也不着急继续说下去,他给予江瑶月足够的时间来想明白后者对抗晟王妃的优势,末了,淡淡一笑,道:“所以,江侧妃,你又何苦费尽心机对付我一个只会招惹晟王殿下厌恶之人?”
江瑶月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所作所为,但她也顾不得否认,眼下,她依旧为突如其来的情报心神恍惚。
——但事实上,荣雨眠的故事完全是编的。
被别人知道这个虚构的故事顶多是丢人,可若被当事人赵拓明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荣雨眠必须确保这番谎言不会离开这个房间。“说来我很同情晟王妃,至少我知道自己的命运,而晟王妃至今被蒙在鼓里,只怕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如何努力不得晟王殿下欢心的原因。”他说得漫不经心,轻描淡写,但未尽之意却无比深远——
首先,比起元柳,赵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