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嘟囔,“暂时他是不敢抬头了,舌头过来……”晋阳低笑,任他闺女。
反正是一家人鬼搞了半天才出门,向国防大出发。
为啥?
为了分别大爷的前程咩。
现在摆在分别大爷面前有条康庄大道:留校国防大继续进修,有望任教。
别别大爷却不依,他要盯着毛天安咩,非要当警卫员。
下65
安司令员老脸北上来求好几次了,天安,想想法子叫别别别出来吧。好像,这畜生一出来就是坏鸟大事!
不谈他老头这样用心良苦,留校对别别而言绝对是好事,天安肯定尽心尽力。
一下车,安婆子“冲啊”冲进了国防大。他熟得很,别别哪间教室上课这小身子一会儿就拱了进去。
别别现在是军事哲学专业助教,多数时候给2年制学员带课,也有那么一两次露脸给将军们上过专业课。好吧,安老爷子就是听过他儿子一堂课,老泪心里流啊,真不晓得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反正就是起誓了,怎么也不能叫别别再出来!这里就是他的归宿,所有人的天堂。好像,别别升了天,所有人才能落了地过上好日子。
毛天安也听过别别讲课,有些靠谱,当然也有些鬼扯。
“……尽管受力者的感受都是被施暴了,但是,镇压是控制,好比男女打架,男的抓住女的手不许乱动,控制局面,这叫镇压。施暴,是好好的,以看到别人痛苦为快乐的,或者为掠夺财务、压制反抗之粗暴。所以,同一肢体动作,含义不一样,这中间冲撞、流血,遂使一锅粥。”
当时他在讲“镇压和施暴不是一个概念”,啧啧,简直言传身教,字字句句他的切身感受哇。呵呵。
天安和晋阳从走廊走向最后一个教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特意选的是个上课时间而别别又没有课的档口。别别不喜欢坐办公室,他没课也喜欢呆在他即将要上课的教室里,在讲台上歪着要么翘腿睡觉,要么看报纸。
走过去时,看见门口安婆子小身子还赖在外面头却伸进去嘴巴嘚啵嘚啵说着啥,一般他说的话人听不懂的,别别都能听懂,东扯西拉的,别别都能把他又引回他想表述的内容上。别别好像天生有和小孩子沟通的天分,后来他自己的闺女说话更裹不清楚,天安有时候都失了耐性,别别有耐心。
天安是没理她儿子直接走进去的。别别右腿压在左腿上,抽着烟耳朵上还夹着一根,一手拿着红笔正在改作业。哦,可想安婆子一直没让他“冲进去”,肯定是别别“定”住他了的,因为他在抽烟。
天安刚才吼了他的,安婆子不敢撩她,他爸爸要进去时,安婆子抱住爸爸的腿想跟着凑进去,却听见那头别别懒懒一声儿,“我还没抽完。”安婆子真的很听他的话,又赖到墙边不敢进去。
晋阳走进来,在第一排平下一个座椅慢慢坐了下来。他今天完全是来照顾儿子的,一会儿天安单独要跟他谈时,门口那个安婆子就得被他抱走。晋阳准备一会儿带儿子去逛逛新修的东门。
“明天就得定下来了。”天安站在他桌前。指留校这事儿明天国防大就得定名单了。
别别挑眼看她一眼,嘬一口烟,又弹弹烟灰,“你还真不死心。”
“当然不死心!你说你这干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折腾得跟我一处儿,我不要警卫员好不好,我在这跟你起誓,我他妈就算当了军委主席也不要警卫员好不好!”
别别勾眼睨她,他妈他这样儿,穿着一身儿正儿八经军装,表情完全孽畜,谑笑她,“你他妈要当了军委主席,晓得那下面躺着多少你的情儿。”
晋阳听了都不觉笑着摸摸鼻子,诶,这时候安婆子会凑时机吧,他见大人们在吵架了,慢慢蹭进来点,呵呵。
“你!……”天安气死了,回头还狠狠瞪了眼向晋阳,你笑啥!
又扭过头去眯着眼盯着分别,“老子没那么贱,你要怕老子爬墙才老想着当警卫员看着,大可不必。”越想越气好不好,天安突然上去揪住分别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就你们这俩儿冤孽了?给老子穿个贞节裤?”
安婆子已经成功蹭到小幻灯机旁边了。他当然觉得特带劲儿,像打游击,大人们谁注意他?
分别被揪住衣领也不动,听见她这一句突然脸上显出一抹绝佳的妖孽气出来,
接着,他侧了侧头,却是看向向晋阳,
“诶,下面一堂课你能帮我代一节么?”
两人倒像有着九千年的默契,向晋阳本也是翘腿坐在座椅上,一手撑在唇边,望着他会儿,轻轻点点头。
他竟然答应了!
向晋阳竟然答应帮分别代着上一节课!
天安简直不可置信!
向晋阳这些年来越发低调得像个死人墓下压着的老泥鳅,他愿意抛头露面讲课!
天安同时也一头雾水,向晋阳给他代课,他干嘛去?
别别抱住她的腰,下巴磕在她胸脯前,摇晃一下,像哄孩子,他自己本身也像个孩子,笑得多甜,“好,我答应你留这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时候见别别已经熄灭了烟,安婆子一溜烟冲了过来,那小胳膊腿儿,几伶俐喏,爬上别别的腿要坐到他身上去,可是毕竟太小又滑下去,他也真百折不挠,又往上爬……反正谁也没理他,他又是一人玩得不亦乐乎。
别别是专心仰头看着他命中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