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婉拒他。“我――我觉得我在这里工作得很好,头头对我也很不错,所以……。”话落,她露出个歉然的笑容。“我不怎么想跳槽耶。”
吴金诚听了,感到无限失望,但仍不死心地问:“你不再多考虑吗?”
苏筱卉摇摇头。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吴金诚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迟疑又忐忑地问:“毕总裁结婚了吗?”
苏筱卉毫不迟疑地就点头,但学长也没问他老婆是谁,所以自己应该用不着鸡婆说自己就是毕鸿钧的老婆吧?接着又疑心顿生,学长问这个做什么?记得他好像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难道――难道他想把妹妹介绍给她老公,好在生意的合作上无往不利?
吴金诚知道毕鸿钧已婚,不由得感到释怀。因为他刚才突然想起,深怕学妹是因为爱上了上司,所以才不肯接受到他身边担任特助的工作。
苏筱卉见他眼神闪烁,心里也暗暗盘算着。
吴金诚见她既无意愿到自己身边,就这么耗着也没有意义,遂起身欲离去,临走前不忘趁机提出邀约:“最近有空吗?”
苏筱卉想一想。“应该有吧。”
“改天请你吃顿晚饭。”
苏筱卉点头,送他离开办公室。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阵醋意翻腾。如果学长是要利用她来穿针引线,将他妹妹介绍给她老公,那是门都没有的事。
她回头将杯子洗净归位,走出茶水间时,正巧毕鸿钧推门走了进来。
苏筱卉本能地就说:“你怎么不早一点回来。”
“有事吗?”毕鸿钧看着她问。
“我学长说要来拜访你,几分钟前才走。”
毕鸿钧双眉一敛!犹记得今天并没有人要到访呀,难道是刘心瑜疏漏了,遂问:“是早就预约的吗?”
“不是,他说是临时决定来访的。”
毕鸿钧明了地点点头,转眸见老婆盯着自己直瞧,遂问:“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筱卉问:“如果学长要把他妹妹介绍给你当女朋友,你会不会接受?”
这话问得毕鸿钧一愣,反问:“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啊。”
“那这件事有什么好问的。”
苏筱卉不明他的意思,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当然是拒绝他。”
“真的?!”苏筱卉不免感到怀疑,于是更想确定地问:“他妹妹很漂亮,是校花喔,想追她的男生有好几卡车。”
毕鸿钧睨老婆一眼,不觉感到有趣地笑笑。
“当然是真的拒绝他,因为我奉行专一而终。”
“专一而终……。”苏筱卉重复轻喃一次,接着不禁露出无限欣喜的笑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老公。“原来你对我这么痴情啊,人家好高兴喔。”
“痴情?”毕鸿钧看着自我陶醉的老婆,十分不以为然地说:“我对于这种带有病态的感情相当不认同。”
“病态?”苏筱卉听了甚感讶异,不解地问:“为什么痴情是一种病态?”
毕鸿钧习惯性地抬手推推眼镜。
“痴字本身的解释就是一种癫狂病,痴情的正解――是男女间迷惑而不合理智的感情;像痴呆、痴狂、痴肥、痴顽、痴人说梦、痴心妄想,这些痴字开头的词句,有哪一句具有正面、赞美的意义?”
“咦?”苏筱卉想了想,才迟疑着说:“这么说来,好――好像没有耶。”
“专字至少还有分寸,要拿捏分寸得靠理性和智慧,心力专注一事才叫专心。难道你认为专心一志的感情,会比带着癫狂状态的感情来得差?”毕鸿钧注视着好问。
“这……。”苏筱卉觉得老公的分析相当有道理。“听你这么一说,我是觉得专心又有理智的感情比较好,可是太理智的感情好像不够浪漫耶。”
“浪漫?”毕鸿钧下意识地摇摇头。“爱情像是一把双面利刃,若这把刀操在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理智的人之手,可别小觑它的毁灭力和杀伤力,不但会伤了自己和所爱的对方,甚至波及无辜之人,造成终生的悔恨和遗憾。”
这番话听得苏筱卉对老公大为佩服,更是崇拜到了极点,不禁脱口而出:“你以前在学校的魔头社团都教这个吗?真了不起。”
“魔头社团?”毕鸿钧惊讶不已地反问:“什么魔头社团?”他不信学校会核准成立这种听来惊心骇人的社团。
苏筱卉十分认真地说:“就是大魔头的养成社团呀。”
“有这种社团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毕鸿钧感到十分惊讶。“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自己想的啊。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十分隐密的社团,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苏筱卉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待转眸看见老公已翻白眼,不禁问:“没有这种社团吗?不然你学生时代都参加什么社团?”
“哲学社。”
“咦?哲学社?”苏筱卉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貌,愕愣片刻,用力击掌,现出一副“我明了”的恍悟神情。“啊,我知道了,原来哲学社挂羊头卖狗肉,它就是魔头的养成大本营。”话落又现出无限可惜的神情。“早知道我就去参加哲学社,说不定现在已是个小魔头了。”
这话听得毕鸿钧直叹气摇头,老婆的话简直比天方夜谭还扯!可以想像不管她参加什么社团,到头来仍旧是小迷糊蛋一个,因为基本上她的“思路”就跟人家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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