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便猛地掠过去一个滚地翻身捡起地上的枪支顺势压倒了对面来不及撤身的沐左鸿,膝盖狠狠一用力,压断了他两根肋骨。
“呃...!”沐左鸿咬紧牙关死盯着程海,嘴角干涸的鲜血再次涌出。
“沐小子,我程海虽然出门只带一把枪,但没说不准插着空用用冷兵器啊。”他咧着嘴露出排洁白的牙齿,重新开了一遍手枪的保险栓。“不过要引渡你还是得用枪,这可是个人原则。”
他大笑着将枪口贴上沐左鸿光洁的额头,眸中是一片对待信仰般的坚定。
“咱们江湖再见啦,沐小子。到了那边之后,记得给兄弟们带个好啊。”
【砰——】
枪声回响在空旷的场地上,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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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你把那个给...”
左莙正对着桌上凌乱的纸张焦头烂额的计算着,话说到一半却被埋在被子里的手里铃声打断,她皱紧眉头站起身去摸出来一看,却发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奇怪,她应该设了屏蔽陌生来电啊。
“阿莙,什么事?”阿瞒舔着嘴角从厨房抻出半边脑袋,一双尖长的耳因左莙手机中高亢的女声歌剧而抖了抖,随即缓慢的耷拉下来遮住下面的耳廓。虽然挡不了多少,不过聊胜于无。
阿莙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刺耳的噪音啊...
他拎着沉甸甸的塑料桶靠近左莙,等待着对方将未完的话接下去。
“呃,哦,我是说让你把放在厨房的裁纸刀给我,我记得之前好像是拿到那边去了。不过反正我现在都起来...恶!拿走拿走!快拿到后院外面去倒了去!”左莙将电话挂断,抬起头刚说道一半就看到阿瞒手中一个叠一个的猴尸山,不禁皱皱鼻子推着他往外走。
倒不是说有多反感,但是这个量...看了确实头皮发麻啊...
“阿瞒——你全吃光了啊——?”左莙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猴笼,向着在后院外往天坑里倒尸体的阿瞒喊道。“嗯——!”对方回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铲子往里铲了点土后便拎着鲜血淋漓的白桶往回走,嘴角因饱足而愉悦的翘着。
“五...六...五天一次差不多吧,这样算的话,你进食频率还挺快的啊?”左莙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算了算。“还好吧,我不知道怎么算,饿了就去吃到饱。”阿瞒耸耸肩,乖乖的任左莙拉着他去浴室洗净双手。
“别的动物行不行?”左莙微弯着腰给他的手上打起皂沫,细心地帮他将指爪中夹带的组织剔出来,扭头用脑袋碰了一下将下巴放在她肩上眯着眼的家伙,喉间有笑声溢出。
“不知道,反正整吞不行,会有排异反应。应该只有内脏和鲜血才能被吸收。”阿瞒瘪嘴,悄悄蹭过去用嘴唇摩挲她的颈项。
“下次可以试试大点的...呃...喂别靠过来!好脏!”左莙拍了一下他的额头,从台子上抽了两张面巾纸沾了水递给他,示意他把嘴角擦干净。
阿瞒接过只胡乱的擦了擦就将他们扔到了垃圾桶中,他等着左莙仰头去拿一旁的毛巾帮他擦净双手后一个用力,两手垫在她身前将她推到了一旁的墙上。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舔去之前蹭到左莙颈侧的血液,并不出意料的听到一声抽气。
“我帮阿莙洗干净...”
“洗...洗个头,别闹了我还没干完活...呃!”左莙本就吻痕密布的颈上又多了一个桃色的印记。
“可是阿莙刚刚明明就在偷懒。”阿瞒控诉着,压着她的力道一点也没放松。
她就接个电话怎么就叫偷懒了?!
左莙奋力挣扎了一下,向后伸出胳膊将对方拽到身侧亲了一下,而后就在阿瞒被毫无防备的亲吻搞得有点呆愣时迅速的脱离对方的钳制,跑出浴室回到了书房。
“阿莙,你犯规!”他反应过来紧跟上前。
“谁让你抓着我不放的,告诉你,现在我可是有孩子的人,不准再这样动手动脚知不知道?”左莙在他头上敲了个栗子,佯装的扶着一片平坦的肚子,心情很好的开玩笑。
“......”
“......”
可阿瞒却忽然沉默下来,盯着左莙的肚子静静地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阿瞒?”左莙被他看毛了,偏头叫他一声打算上前推推他,正要动作的时候忽然被他一阵巨力拽进怀中。她仰头看向那个与她近的几乎额触额的家伙,却发现对方眸中翻滚着熟悉的雷云,轰鸣呼啸的奔腾着,满是巨大而狂热地占有。
“阿莙,把它流掉。”
声音很轻,嗓音柔和。话中的意味令人带起一阵从脊背窜上来的战栗。
左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阿瞒口中的那个【它】字,肯定不带有性别——他估计根本对对方丝毫不感兴趣。
“别闹了,有没有还不一定呢,开个玩笑别当真。”她摸摸他的脸颊,熟练的应付着这家伙猛然冒出的巨大侵略性。
“我不喜欢它占着你。”阿瞒半瞌上双目去亲吻她触碰自己脸颊的手腕,带着朝圣般的虔诚。“你是我一个人的。”“嗯...”左莙想了想,随即笑开。“万一有的话,我说万一啊,万一有了的话,我要是想生下来你怎么办?”
当然是吃掉它。
阿瞒僵了一瞬,过了半天才憋着嘴将额压到对方肩膀上,声音沉闷,满是不甘。
“阿莙想要的话...就生下来好了...”
虽然左莙已经接纳了他人生中大部分的晦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