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这个暧昧而美好的气氛。
她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天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么的想念他。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样子,也碰触不到他的人,天!她几乎要疯狂了。但是她却只能忍耐住一切,呆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他,碰了你吗?”雷恺许久才问出这个让他牙痒痒的问题。
她睁开眼睛,搁在他胸前的小手轻轻的握拳,“他——”
“住口!别说了!”他打断她。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他嘲笑自己竟然会问出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是他让她去诱惑那个男人的,而那个男人除非是眼睛瞎了,或者身有病疾,不然任谁都不可能放过她这样一个尤物。
他早看到她礼服下极力隐藏的痕迹。他该死的眼神极好,更该死的他再清楚不过那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瞬间他的双眸中渗出杀意。他要杀了那个碰过她的男人,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恺……”
“嗯。”他喜欢听到她口中含着他的名字。
“为什么要娶那个女人?”她还是很在意这个。她可以忍受他与别的女人亲热,她知道即使是生理要求,他对别的女人也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把别的女人娶回家。她无法不在意。
难道,结婚也是他复仇中的必要环节吗?为了复仇他甚至也要牺牲自己的婚姻吗?
半晌,他放开怀中的她,蹲下身去捡起先前被遗弃在草地上的毛披肩替她围在双肩上。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
“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他双眸深深的望住她的,“你该回去了。”然后脚跟一转,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在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他,就这样走了,消失了。至少唇上的痛证明他曾出现过。
她轻轻抬起双手,收起手指,而抓住的只是寂寞的空气。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奔流而出。
她不知道,这一切全都落入一双锐利而黯沉的黑眸中,从始至终。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凌乱的头发后,再次回到宴会大厅,双眼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封澔高大英挺的身影。
身后响起他的声音:“这么久?”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封澔盯着她略微红肿的唇。无声的高挑浓眉,他不问,只是那样看着。
“呃,我刚刚吃了点东西,没想到那么辣。”她抢过他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不行,还是好辣,我再去拿一杯来。”她匆匆跑开,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他的眼神好像已经知道她的唇是为何红肿似的。
一连喝了三四杯,她勉强抑制中心中的不安。回身在找他的身影,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咦?怎么回事,一个他变成了两个他了。
不好!她,似乎喝多了!这是什么酒竟然劲这么大!……身子一软她几乎站不住,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的道“回家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回家,回家?哪个家?他要送她回到雷恺的身边吗?于是她的红唇翘起:“好,我们回家。”
无论那个男人是谁,我都不打算放你走了
“唔——”
怀中的娇小的人儿不安分的动了动,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脑袋左挪挪,右挪挪,努力的在他怀中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
伸出大手轻按着她那颗小脑袋,往自己的怀中更靠近了些,她微蹙的秀眉因他的帮助逐渐舒展开来。
封澔沉默的注视着她,直到到她昏然睡去,再次坠入梦乡。
他微微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薄被滑下他结实的胸膛,落在精壮的腰间。单手拉开床头矮柜的抽屉,掏出一盒未开封的精致烟盒,长指利落的撕开包装,抽出一支衔在唇上,却丝毫没有点燃的意思。
打火机在手中把玩,规律的发出细小的“啪——啪——”的声音。
夜,已深。
回想着今晚所看到的一切,他下颚猛然抽紧,锐利的双眸在黑暗之中闪烁着火焰,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愤怒的跳动着。
他以为自己会气的掐断她的脖子,可是他没有。他应该不管她的酒醉狠狠的逼问她,可是他没有。他甚至放任她拙劣的掩饰,而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他记得当她看到雷恺的时候,她从心里发散出的震惊与愤怒,虽然她极力掩饰。他感觉的到在雷恺与她说话的时候,她微笑后面的颤抖,虽然她笑的那样甜美。他看得到雷恺把她拥入怀中吻她的时候,她激烈的回应,虽然她眼中带泪。
她红肿的唇让他怒不可遏,但,他忍下了。
那个男人与她是认识的。而且不仅如此,必然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深到什么程度,他不敢想象。
可是她的确是处子。他有第一手的资料,知道在他之前,她没有过任何男人。她的反应也说明了她的生涩。但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不对她的美丽与气质心动,尤其是像雷恺那样的男人!
他不相信雷恺会如他表面上所见的那样温和无害。虽然他举手投足间有着绅士般的优雅与斯文。
在商场上他们交手数次,虽然没有让对方占到半点便宜,但是自己也没有从中捞到任何好处。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劲敌!
他敢用脑袋打赌,那个男人,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他的能力也绝对不低于自己。他感受的到从雷恺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散发着怎样一种霸气与侵略的气味。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