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肖阳廉康之外,有几个是象棋社的,其他的我就不认识了,要是过去的话肯定免不了要一声声打招呼,我不大习惯人太多的场合,更何况那些人我都不熟悉,就打了退堂鼓,“不了,我在这边坐着就行,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
“来玩就行了,不要带礼物。”
“那我已经买了嘛。”
“能退掉就退掉,我不收。”
“……”我哑口无言,我花了两千块大洋买的礼物,就这样还没被拆包看一眼就被拒绝了?
“为什么不收啊?”
“没有为什么啊,我一直不收别人送的东西。”
我周围瞧了瞧,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放着一个礼品袋,是被叶男神“打”回来的礼物吗?
我不放弃,“你先看一眼再决定嘛!”
“不是看不看的问题,就算看过了也不会收。”
“……”我无奈了。
算了,等聚会结束后,人都走光了,我再单独劝劝他吧。
不管怎么说,这鞋是我和艾玫仔细讨论研究过才决定买的,我难得大方一次,他却不肯收我这个人情,太不给面子了嘛。
由于现场人太多,两只麦克风完全不够用,就只能轮流转,轮着唱,不想唱的人就继续往下传。
传到我手里时,屏幕上正好点的是《喜欢你》这首歌,邓紫棋版本的。
我粤语说得有些磕巴,不过还好这首歌私下练习过很多次了,发音还算标准,便就着伴奏闭上双眼自诩深情地唱了起来。
也许是我唱得太投入了些,白夕瑗原唱伴奏傻傻分不清楚,走到点歌台上想把我的原唱给按掉,结果发现我原本就没开原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重新按了一下伴奏。
整个晚上我就只唱了这一首,剩余时间都用在喝酒吃肉和观察叶男神上了。
他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回喝太醉吃了亏,这一次不管别人再怎么灌怎么劝,都不肯多喝,只是浅尝几口意思意思一下。我看着也放了心,不然他待会儿又要去洗手间吐一地了。
聚会到晚上九点半就结束了,大家都有些意犹未尽,叶男神却不允许玩到太晚,毕竟有很多女孩子在,太晚了回家不安全,因此早早就催着大家散场了。
我想留下来跟叶男神说些话,就让艾玫先走,不用等我了。
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最后偌大的包间里就只剩我、叶男神、还有喝得酩酊大醉的白夕瑗。
她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双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不文雅的比喻,但想必对着自己讨厌的人,你也无法写出“她的脸红得似秋天里的枫叶一般”这种美化的形容吧。
白夕瑗不只是真醉还是假醉,死缠着叶男神的手臂不肯放,让他送她回家。
我觉得此人多半是装的,明明有手有脚,能站稳能走路,自己不会回去么。
我走到叶男神身边,试探地问:“你要送她回家吗?”
叶男神思忖了一会儿,才决定道:“嗯,她醉成这样,总不能放任不管。”
我想了想,说:“那我陪你一起。”
他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你不回家?”
“不急。”我抿了抿唇,“而且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叶男神微微点头,没有拒绝。
于是,叶男神扶着白夕瑗,我抱着鞋盒,组队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送白夕瑗回家。
上车的时候,她一个趔趄,身子往前扑,直直地栽倒在叶男神怀里,洁白干净的衬衫上顿时就印下一个暧昧的红唇印,我看着怒火中烧,真想冲上去将她拉开。叶男神却没说什么,不愠不火地将她塞进后座,然后默默抽/出一张纸巾把唇印擦掉了。
我极其嫌弃地瞪了白夕瑗一眼,勉强将怒气压了下来。
跟司机报地址时,白夕瑗还能准确地说出自己住在哪个区哪条路哪个单元,我觉得她纯粹就是装的,想当时叶男神喝醉了,可是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出。
算了,不管她是真醉假醉,反正有我在一旁看着,她就算有贼心,也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占叶男神的便宜。
二十分钟后,我们将白夕瑗送到她家楼下,替她按好电梯,她三番两次邀请叶男神上她家坐坐,都被叶男神婉言拒绝了。
她只好孤身一人走进了电梯里,门关上时还冲叶男神抛了个勾人的媚眼,我在一旁暗暗作呕。
送走了白夕瑗,叶男神转身拍了拍我的头,“好了,该送你了。”
我们仍旧是坐的出租车,一路无言,到了我家小区后,叶男神又陪我走进去,一直送到我住的那栋楼楼下才停下。
我与他面对面站着,怀里抱着大鞋盒,还是想试试送给他。
“男神,这皮鞋你就收下吧,虽然你现在不穿西装,但以后总是要用到的嘛。”
叶男神微微摇头,说:“太贵重了,不能收。”
我撅起嘴,“哪里贵重了啊,只是一双鞋啊,又不是豪车,而且你之前送过我那么多东西了,为什么我就不能送你一次呢。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但是能不能就为我破例一次嘛,我真的很想收下我的心意,”
“心意我领了,这鞋你拿回去。”叶男神态度非常坚定,公事公办。
不收。
不收。
就是不收。
我胸口骤然烧起一团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将鞋盒往路边的垃圾桶旁一丢,两只皮鞋从里面滚了出来,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