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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树林之前,我把在井底得珠、吸取珠子能量的事告诉了李赛凤师太,然后和她共同商榷了一个故事,一个我和她昨晚一夜未归的故事。这个故事的起因是我体内那未知的能量突然导致我发疯,意图对小尼姑实施侵犯,被师太阻止后,在神智错乱中扛起师太狂奔至深山,然后遇到狼群,我瞬间被吓得清醒过来,为了躲避狼群,我和她躲进一个山洞,与狼群对峙,直到天亮才得以脱身。故事前半部分都是小尼姑亲历的,赖不掉,所以忠于事实,后半部分的杜撰意在让他们知道,我之后神智清醒过来,与师太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编
这故事的目的旨在回去后糊弄老和尚和静月。
一踏进寺门,就看到小尼姑抱腿坐在老和尚禅房外的一块青石条上,发黑的眼圈和那一脸倦容告诉我,她昨晚一夜没睡,或许就一直坐在这里。
老和尚呢?难道昨晚在林子里出事了?还是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心头一震,忙快步走过去,“静月,怎么了?我师父呢?”
静月抬眼看到是我,惊恐地往后挪了一下,“你不要过来……你走开……”
可怜的孩子,昨晚真的被我吓坏了。
“别怕,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过去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但有惠真在,没敢下手,“我师父呢?昨晚他没回来吗?”
这时静月看到我身后的惠真,起身跑过去投进师父的怀抱,哭问:“师父,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惠真摸着小尼姑的头,柔声道:“别哭,师父没事。你师伯呢?”
“师伯的旧病复发了……在禅房里……”
旧病复发!这老和尚什么旧病?
我心里一沉,推门进了禅房,看到老和尚果然躺在床上。
“师父,你怎么了?”我急忙过去询问。
老和尚抬起沉重的眼皮,脸上皱纹纵横,仿佛在一夜间老了十岁。“云彻……你回来了?惠真师太呢?你们没事吧?”声音虚弱得简直像病入膏肓,这让我惊讶不已。
“没事师父,我和师太都没事。”我打量着虚弱的老和尚,试图找出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师父,怎么会这么样?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老和尚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老毛病了……”
这时,惠真和静月进来。走到床前,惠真看着床上的老和尚,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这所谓的老毛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什么时候发的病?昨天夜里吗?”她问道。
老和尚打量一下惠真,见安然无恙,才缓慢地回答:“昨晚静月跑回来说云彻那臭小子发疯了,还扛走了师太,我就和静月去林子里找你们,没想到老毛病突然发作,呵呵……人老不中用,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老和尚看看惠真,又看一眼我,神情有些复杂,“师太,这臭小子没伤到你吧?”
惠真脸上的表情慌乱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回来,正色把我们编的故事巧妙地说了一遍,然后演技精湛道:“静月已经把你徒弟的奇遇告诉你了吧?他体内那怪能量发作一回就可能发作第二回,以后发作前最好把他关在禅房里,这回是我,身为长辈我不和他计较,若以后伤了我两个徒弟,我便饶不得他!”
老和尚皱起面皮笑笑,“师太恕罪,若此次老衲还起得了床,日后定严加管教。”然后弱弱瞪我一眼,“云彻,还不快给师太师妹道歉?”
我心里暗笑,一本正经对她师徒二人行了个佛礼:“师太恕罪,师妹恕罪,以后发疯之前我一定把自己关起来。”
惠真一脸不屑,似乎看得出我们师徒俩有演戏的成分,冷冷说了句‘照看好你师父,一会儿我让静月送菜粥过来。’拥着静月出门离去。
看着师徒二人出门的背影,我心里有些纠结……
“云彻,你……过来……”老和尚的呼唤把我从纠结里拉回来。
我回身走到床边。
老和尚挣扎着要起来,我看他起得坚决,也没阻拦,扶他坐起来,把一床破被子垫在他背后。
“你个臭小子,给我说实话,昨晚对师太做了什么!咳咳……”
我心里一阵紧缩,暗自骂这老和尚实在太狡猾了,之前看出我对静月的心思,警告我不准欺负,现在精心编造的故事又轻易被他识破,以前不愧是干公安(捕头)的。
算了,纸里包不住火,索性坦白吧。反正以他现在身体状况,也不可能拿斧子追杀我,顶多也就是骂几句。
这么一想,我顿觉得胆壮了许多,调整出一个愧疚的表情,颔首道:“师父,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我……我坦白……”然后把井底奇遇和之后的一切全盘托出,最后主动请罪:“……师父,我发誓,那一切都是在癫狂状态下发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后来清醒之后才知道铸成了大错。我知道,佛门弟子做出这种事罪不可恕,师父,你说吧,让我悬梁自尽还是把自己给烧了?我绝无怨言。”
老和尚咳嗽一声,颤颤巍巍一把掌打在我光溜溜的脑袋上,“你个……咳咳……你个兔崽子,竟犯下如此滔天罪孽,你……你让为师如何面对佛祖……罪过,罪过啊……”
“师父,您别上火,都是徒弟的错,徒弟这就去自行了断。”我哀伤地叹口气,朝门外走去,“师父,徒弟去了之后您多多保重,您的大恩大德云彻来生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