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带走我的人又是谁?他带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一连串的疑问在江小楼的脑海中奔腾,理不出个头绪来。她怀疑过是秦思,可若是秦思真的这样做,又为何任由秦甜儿被她抓走?不,这是说不通的。
此时,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门打开了,一个白衣公子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望着她。
这一张俊美的脸孔,江小楼是绝不会忘的,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不愉快的交道,她盯着对方道:“顾流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流年看着江小楼,动也没动一下,只是面上带笑:“江小姐,近来可好?”
江小楼望着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子一直等机会报仇么。”
顾流年心头想笑,面上却拼命忍住:“很荣幸地告诉你,我一直想方设法秘密地盯着你,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早在你被囚禁安王府,我就希望找到机会——”
一股凉意从江小楼的心头升起,她瞬间转换了面容,原本明媚的双眸此刻却渗满了惊惶与不安:“当日把你送去青楼,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你竟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太过份了一些?身为男子,怎能如此没有风度……”
顾流年一眼就看出江小楼是在演戏,这个女子惯常会博取人的同情,就像她在杨阁老面前所做的一样。当你以为她是一只柔弱的羔羊,不经意之间她就会露出獠牙,把你吓一大跳。不过就是这样,才显得格外有趣和可*。顾流年故意摆出一副冷冷的面孔:“江小姐,你这一套对我是没有用的,还是省省吧。”
江小楼不再说话了,只是凝视着他,良久未语。
很快,江小楼便又微笑起来:“你知道吗?如果我不能平安回去,不管是谢家,还是杨阁老,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闹腾起来正和我意,最好和安王府拼个你死我活。”
江小楼冷眼瞧他:“看来你病得不轻。”
顾流年哈地笑了一声,英眉俊目气宇轩昂,黑漆漆的眸子绽放光彩:“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说完他得意大笑起来,能激起江小楼的愤怒,仿佛是他平身感到最快慰的事。过后,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反正我也不在意,要骂就骂吧!”
江小楼挑眉:“那你打算关我多久?”
顾流年喜滋滋地道:“这个么,最起码关上七八天,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月,如果我喜欢,关上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啊!”
江小楼笑容浮出嘴角,薄薄的一层如同碎冰:“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顾流年似乎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大笑不已:“既然你迫不及待展示你的魅力,我怕你乐极生悲,就先提醒你一下。梁庆和严凤雅太猖狂,杨阁老太轻信,秦甜儿太愚蠢,我和他们不同,哪怕你舌灿莲花,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
江小楼盯着对方:“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就连上次的飞鸡将军,也是你送给我的吧。”
顾流年脸上气定神闲的一笑,更见气质出众:“自然是我将之之送到你身边,让他帮你取得杨阁老的信任。你说我这样帮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谢我?”
这家伙笑容夺目,可在江小楼眼中却是獐头鼠目,下流猥琐。
她又细细打量了他一回,脸露微笑,竟让人觉得阴风刹刹:“是啊,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你的人不但将我掳来,还把我打伤,这一点我会记住的。”
顾流年一愣,迅速走过来看了看江小楼的脖子,果然见到一片瘀青,他眉头皱起来:“这帮癞皮狗,明明吩咐他们不要无礼!”
他说完这句话,发现江小楼正用古怪的神色盯着他,连忙轻声咳了一下,掩饰道:“以后我会叫他们轻一点,有礼貌一些。”
他一瞧江小楼眼神,声势自然弱了,也不似刚才的油嘴滑舌嘴,强词夺理,竟然有些心虚的模样。
江小楼冷眼瞧他,不动声色。
顾流年板起脸,虽然他这张俊美的脸孔在生气的时候,显得更加好看,但江小楼可没心情欣赏,只听到他继续说道:“如果你继续这样倔强,就只能让你吃点儿苦头了。你知道,我对斗鸡很有兴趣,驯服过太多顽劣的小家伙。”
江小楼慢慢地道:“你不必恐吓我,我不是被人吓大的。要关就关吧,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把我关多久。”
顾流年面上含笑,眼睛略弯,嘴角上翘:“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帮助你,更没有你的朋友,你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谁也不知道你的下落,亲*的小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反省反省,怎么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江小楼望着他,笑容和气:“没有。”
顾流年失笑,像是故意激怒她:“我就是要你恨我,尤其看到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我更是觉得非常高兴,谁叫你上次竟然用那样无礼的法子对待我这样的人,现在你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其实顾流年心里想的是,谁叫你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走出了房间,他脸色猛然沉了下来,阴沉道:“谁伤了小姐,自己下去领罚吧。”
黑衣卫对视一言,面上惊恐,一言不发地退了下去。
他回头看了房间里的江小楼一眼,眼睛弯弯地笑起来,没有想到江小楼居然这样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若是自己真要伤害她,何至于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