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那玩艺了,我看你是百~万\小!说弄成疯病了,要么是听陶夫子的书中毒了。”
两人饭吃好了,就到火车站的出站口。虽然有好几拔人像是没有去向着落的,也很想跟了西峰和黑毛去,无奈天色已晚,还真的有些怕掉进两人的陷井里那种警惕。西峰见这些人有了这种心理,也就任他们去住旅馆,寄希望于明天。
黑毛唠叨一句:“看看,哥们,你的口才多差劲。一个鸟人都招不到,这不是黑毛的错吧。”
西峰说:“黑夜本来就预示y谋,换位思考,我也会怕。”
黑毛说:“我们还真像人贩子。”
西峰说:“你像,我不像。人家一看你那黑森森的样,就以为不是好人。”
黑毛双手一摊,扫瞄自己,痛苦地说:“我就这么个样,你胡说!”想了想又道:“见了我的人,都会这么以为?”
“那当然。杀人、放火、抢窃、qg,像是那种啥坏事都干得出来的样。”顿了顿,怕黑毛急,就说:“不过,你千万不要去自杀,这是你爹娘的错。对了,你的眼睛里有诚实,算是灾难中的一线光明。给人的印象也算能好能坏吧。”
“再胡说,我火了。真想揍扁你!”黑毛当真急了,脸都红起来,环眼闪闪的。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啊,哈哈。”西峰投降似的拍拍黑毛的肩膀。
“我们也去住旅馆吧。”黑毛说。
“这些刚下火车的人,有行李在手拖泥带水的,不住旅馆咋行?我们就做回无业游民吧,反正我们光人一个,还怕被花姑娘抢去当老公?”
“啥花姑娘?你咋的学小日本鬼子的话?汉j。”黑毛总想找了一个回敬西峰的话。其实黑毛不笨哦。
“p话,我是汉j?我这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不忘国耻。”西峰狡猾得很。
“小日本早就投降,不敢来了。呸!小日本要是再来……”黑毛紧了一下拳头,指关节叭叭响。
西峰嘿嘿笑:“你的,八格牙鲁,大大的抗日英雄。”
两个人就在到候车室,在角落里找到一张木条订成的长椅子,挤躺下。旁边有很多和他们一样为了省钱的人,三三两两地靠着、躺着。
西峰说:“别看这是个小小的县级火车站,我看秩序也不算坏。等下可能会有车站的工作人员来查,要是没有晚上的车票,可能会被赶出候车室的。”
“那咋办,何必这样,不如去住旅馆。”黑毛抱怨。
“我这不是为了省点钱,也好抽抽烟。姑父拿了五百块钱,我们回去还要报账呢。”西峰不说不打紧,一说黑毛的烟瘾就发作了。
“我们出去抽烟吧,这里面要罚款的。”黑毛手指墙上的禁烟标志,急孜孜的。
“我还想抽烟呢,人一出去,回来这条椅子就会被人家给占了。你看又来了几帮子人,他们有被子可垫在地上睡。我们手上报纸也没一张,地上咋睡?回去衣服太脏,香香和山凤不骂死我们才怪。”西峰无可奈何地说。
“你以后肯定怕老婆。”黑毛说。
“你以后也是,‘大哥别说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我们彼此彼此。”西峰伸出两手食指,权衡地演示着。
“我才不,山凤怕着我哦,我火起来了,她就吓得哭。”黑毛得意洋洋的表情。
“还不一样嘛?她一吓哭,你肯定心软,就只有哄。她就反过来凶你,你就俯地认罪。”西峰分析道。
“少胡诌,扯那么远。快想个办法,我想抽烟。”黑毛说。
“你去抽,我守椅子。你抽完回来,换我再去抽。”西峰笑了笑,主意出来了。
“好主意,太简单了。”黑毛心想:我咋的没想到哦。
两人就轮班到外面僻静处抽烟。
两人过足了“鸦片瘾”,就坐在椅子上打盹。
黑毛没有忘记小波的嘱咐,突然轻声问:“钱都放在你身上,要惊醒点,小心有小偷。”
西峰眯着双眼,被黑毛弄醒了。壳睡得要命,说:“你真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啊,看你这个像野人似的大汉还算可以教化改造。你想,你是身手不凡的绿林好汉,小偷敢来动我西峰,那不是j蛋碰石头吗?”两手一摆,侧过身去:“我好困啊,睡了。”
西峰想,这样的话一夸黑毛。黑毛就会感到脸上贴了金,一准瞪眼通宵,自己可以放下一百个心睡。反正天亮了,招人的事是自己唱主角,黑毛可以大白天睡一下。
耿直的黑毛果真坚持不睡。当西峰舒适地打鼾声勾起睡意时,黑毛就用手掌啪啪地打自己的额头,然后站一会,活动一下筋骨,再坐下。
约摸凌晨一点过头,已经有一二趟车到站,滞留候车室的人越来越多了。黑毛有了些倦怠,好像也没啥小偷小摸的人出现,再说,要是再过一会真有那种人来了,也不一定就掏西峰的包。妈呀,哥们是不是算计我,占我便宜哦。
黑毛正胡乱地想来想去,突然看到西峰侧了一下身,像是醒了过来,却复又睡去。这书呆子,整天说说笑笑,可能也很累吧。
想着想着,黑毛就眼皮打架,然后一闭眼睑,睡了……
——很快黑毛就看到了他娘也走进了候车室,对他说:“娃,黑胖敦呀,你长成这么壮实咧,娘好想你。”
黑毛大吃一惊,说:“娘,你没死?你到去了哪?”
“娘去好远的地方咧,现在我回来看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