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谁害的,谁害的?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钟善都惹不起来啊!冀州的三叔,表叔,还有姑祖母,就算是眼前这个跟他同岁的表姑,没一个是他能惹的。
“唉!”楚昭拍拍钟善的肩膀,策马而去。钟善忍不住地喊道:“你知道回去我要挨教训,那你还故意来梁州?”
“是你挨教训又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听到楚昭的回答,钟善差点吐血。欺负人……
楚昭回到冀州时,刚进了冀州的地盘,驿站的人已经屁颠屁颠地来迎。
“小娘子一路奔波,辛苦了。”驿丞笑眯眯地来迎,楚昭点了点头,“最近冀州可有什么大事?可有客来?”
“有,有,就前天,韦廷尉韦大人举家迁入咱们冀州了。”驿丞高兴地说,楚昭一听也乐了,“不错,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行了,别忙活了,我这就回刺使府。”
看驿丞准备让人伺候楚昭去,楚昭已经发了话让他不必,驿丞道:“小娘子一路风尘,如今又快天黑了,还是在驿站住一夜再回去吧。”
“不必,冀州又不是不太平,再者,连我都敢拦路的人,我倒想见识见识。”驿丞听到这一句已经无可反驳,楚昭之名,威名远扬啊,冀州之内,谁敢不长眼的撞上楚昭,那只能说他衰得没边了。
“恭送小娘子。”客气留楚昭的话都叫驿丞给咽回去了,楚昭翻身上马,驿丞挥手,“小娘子得空来坐。”
这么能干又爱民,没架子的小娘子可真好!驿丞笑呵呵地盼着楚昭下回再来。
楚昭已经快马加鞭地往刺使府赶,真是天黑不能说鬼,楚昭说不怕被人拦路,竟然真有人不张眼拦了她的路。
“你,你从哪里来,何以深夜赶路,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两三个成年男子拦在路中间,这里是荒山野岭,四不着边的,莫不是,真有人半夜拦路抢劫。
“你怎么个不客气,看看你才三个人,看看我是多少人?”楚昭在大魏朝活了那么久啊,还没有遇到敢打劫她的人呐,这回撞上难得趣味。
拦路的男子中那个削瘦地昂起头道:“想用人多压人,我们冀州可不是一般的地,你知道我们楚家的小娘子吗?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拦住你们是为提醒你们,别傻呼呼地撞到我们小娘子手上。”
说罢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楚昭回头问道:“我有动不动杀人的习惯吗?”
后头齐刷刷地摇头,楚昭向来没少杀人,当然,海盗那杀得不错,那些不能称之为人。
“唉,你们在这里拦路就是想让人知道冀州的小娘子厉害?没图别的?”楚昭觉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三人在这里拦路,不可能没有图谋啊!
削瘦男子道:“看在我们好心提醒的份上,给点粮食啊,银子也是可行的。”
得,果然是有目的的啊,楚昭已经笑了起来,“我就问问,你们做这种事有几回了?肯乖乖听你们话给你们银子粮食的多不多?”
被问的三人都面露了羞色,楚昭道:“要粮要银子,这么天天靠别人的有意思吗?”
“没意思,可我们没田没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不这么干叫我们饿死啊!”削瘦男子身后的黑瘦男子硬着脖子说。
“笑话,如今的冀州,但凡肯出力,愿意做事的,没有日子过得差的,你们过不下去,活不成饿死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楚昭是被人随便忽悠的话,冀州上下,哪一个地方她没去过,她既然去过就不可能不清冀州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知道什么?”被说破的人自是恼羞成怒的,楚昭已经冷哼一声,“把他们捉起来,带回去交给下面的人好好查查,若是他们手中沾了人命,作下恶事,一律严惩。”
丢下一句,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已经被楚昭身后的部曲下马捆了。楚昭继续赶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三个被她带回去随手一扔的人,后来竟然成了军中猛将。
楚昭一路急赶,刺使府那里早收到了消息,等她风尘个仆赶到家门,虽然天才刚亮,楚毅之已经等着她,一看楚昭男儿装扮,“这是到哪里去骗人去了?”
“梁州啊!我去一趟梁州收获颇丰哦。”楚昭眨着眼睛俏皮地说,引得楚毅之一瞪,“你还敢说,从京城出来你竟然还敢往梁州去。梁州那是什么地方,你是忘了当初徐狗子掳了你的事了?”
“徐狗子掳我那时我才多大的人啊,现在你让他过来,我不弄死他。”恶狠狠地挥手,被楚毅之一拍,“什么样子?”
好吧,太激动了原形毕露,楚昭连忙拉直衣裳,“阿兄怎么起那么早等我。韦廷尉来了,阿兄高兴吗?”
走近了点打趣问起楚毅之,楚毅之笑了,“自然是高兴的,你倒是厉害,不声不响的就把韦廷尉一家都给弄过来了。”
“我也是没想到,原以为廷尉大人应该会自己来看看再决定,没想到他竟然举家迁来冀州,看来京城的情形更不好了。”楚昭推测,楚毅之道:“能有什么不好的,之前四王持政,没有皇帝不是也过了那么久了吗?谁都不是名正言顺的,都为那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吧。”
“名不正则言不顺,先帝为璐王所杀,四王又一死,如今谁都不服谁,只管叫他们吵吧,吵得利益分配好了,皇帝人选也就定下了。”楚昭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