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之事。易子轩虽说读过书,可文采谈不上出众,性情又淡漠,这家书也就解不了多少相思之苦。
倒是家书里随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让凤舞有些惊讶。不过官场上的事情,凤舞心里也知晓一二,除了慨叹易子轩的手腕和能耐外,也就安心的命青鸢去收了银票,并未多加猜测银票的由来。
倒了橙玉又笑言凤舞赔出去的嫁妆,终又见了一笔大额的回款。
端午之宴,照旧设在河塘上的水榭里。只是少了易子轩,易母也无心过节,略用些菜肴,就告累回了福寿轩。燕磊和华杰送走了易母,也就赶往京华大营,与不能归家团聚的将士们同庆端午佳节。陈家三口则在陈院里自过端午,并未过来与众人同庆。
凤舞见状,索性命易明汉哄着易明浩、安玉蓉和小明洛去玩,然后与燕二太太、华三太太和安易氏在水榭里起了牌局。打算说笑着玩上几圈,等夜色深了,再各自回去歇息。
因见华三太太近身伏侍的大丫鬟如月梳了妇人发髻,安易氏便笑嗔道:“华三嫂也太外道,给如月丫头配了人家,也不说告诉我们一声。虽然黄白金银之物送不起,可送对镯子或钗钏作贺礼,也还是能拿出手的。”
一席话说得如月羞红了脸,垂首往后倒退了几步。
华三太太闻言,却僵了脸色,回头看了看如月,才强笑着回道:“自怀了身孕,这精神就不大好,虑事也不周全,二妹妹别怪罪。只是如月合我的缘,倒不舍得把她随意配了小子。正好我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华杰,就给华杰收了如月进房,也算是分去些担忧。”
安易氏倒真没想到华三太太会给华杰纳妾室,必竟华三太太的性子很是泼辣,并不像是有容人之量的女子。只是华三太太已言明,又是自己先挑起的话,总不好就这样僵着,便陪笑着赞道:“还是华三嫂虑事周全。妹妹先在这里道喜了,待一会儿回去了,再派丫头补份贺礼送过去。”
凤舞和燕二太太心中也很惊愕,只是有些话,此时倒不好过问,便也跟着道了声“恭喜”,并言明随后再补贺喜之礼。
华三太太忙笑着道了谢,又催着如月上前给凤舞和燕二太太、安易氏行了拜谢礼。
经过了此事,这牌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僵,众人打牌和说笑都比先时要小心谨慎了几分。
谁知才过了三局,燕二太太却突然笑道:“其实我也早有给燕磊纳妾之意,必竟子嗣乃是大事,总不能耽搁了。只是我身边这两个大丫鬟,都不得燕磊的眼缘,想来只能去外面寻了。大嫂、三婶婶和二妹妹若是看见了合适的,可要想着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谋划谋划,看是花银子买进来,还是正经娶进来。”
这一席话,算是让牌桌上甚至整个水榭里,都僵了下来。
安易氏不安的看向凤舞,双眼里全是求助的目光。华三太太则似心有感触,只垂首静静的喝茶,并不发一句劝言。
只是凤舞也头疼的不想参与此事,因为燕二太太给燕磊闹妾一事,本身就是一桩闹剧。
燕二太太嫁给燕磊四年之久,至今仍无子嗣。好容易怀上一胎,结果因为事先并不知情,没有多加保养,而不慎小产。自那时起,燕二太太就动了给燕磊纳妾的心思。燕磊如今是从四品的武官,为子嗣之事而纳妾也属正常。
可这事难就难在,燕磊并无纳妾之意。燕二太太提了两三次,都让他给驳回了。后来,燕二太太索性让他在近身伏侍她的两个大丫鬟里挑一个,或是两个一同收房。结果他行事更狠,索性搬去京华大营暂住,躲得连燕院也不回了。
燕磊如此明确的表示不愿纳妾,凤舞就以为燕二太太会回心转意。必竟世间女子有几个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呢?但燕二太太却铁了纳妾的心思,她与安易氏去劝了几次,也没能劝得燕二太太改了主意。
见华三太太和安易氏没有张口相劝的意思,又见燕二太太仅对着她笑,凤舞也只能强笑着点了点头。
待玩罢了四圈,众人又坐在一处用了些香茶果点,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只是让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这么一闹,凤舞想起了远在东疆的易子轩和花玉雪、梅雨竹,烦得她坐在炕榻上直叹气,双眉也越皱越紧。
韦嬷嬷早在蓝星和橙玉处听说了水榭里的事,又见凤舞坐在炕榻上皱着眉发怔,心中就猜到了几分,上前小声劝慰道:“老爷如今镇守东疆,是封疆大吏,掌控大权。又是天高皇帝远,想巴结的人多了,咱们防患于未然,总是不会错。况且,等老爷回来了,花玉雪和梅雨竹是去是留,不过是太太一句话。”
这些道理,凤舞心中都明白。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咬牙升了花玉雪和梅雨竹为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