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上去比他还大十岁,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乞丐要穿乞丐装。“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我们不是要去教师食堂么?”古以箫还颇以为了不起的转了好几圈,“我这样子进去比较像老师嘛,不然我这么个青春靓丽的孩子,多引人注意啊。”
她这样恐怕更引人注意吧……易丞摇了摇头,假装不认识她,往教师食堂的方向走去。
“易教授——”古以箫在后面叫道,“等我一下!”她抹了一下两鬓的发丝,板着个脸,很正经地走到易丞身边,说:“现在开始,你得叫我古教授。”
易丞假装没有听见,就见古以箫嘴一撇,用很恶心的语气撒娇道:“易教授,你就叫我一声嘛~~好不好嘛~~”
易丞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大婶模样的古以箫,别开头,不情愿地叫了一句:“古……教授。”
古以箫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昂首挺胸走上前去。
话说两人一起来到教师食堂,古以箫四处张望一下,马上发现了谢向东,他正端了个餐盘,找到一个位子坐下。古以箫冷笑一下,从黑色的大包里掏出“秘密武器”。
“你真的打算……”易丞汗颜问。
“来都来了,哪有退缩的道理!”她只要决定下来,就不会半路放弃。论整人的胆识,她古以箫绝对是教授级别的人物,不然,当初就不会往易丞的杯子里下泻药了。“开始行动!”她又一次重重地拍上易丞的背,给他一个带有鼓励性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易丞迟疑了一下,最终走向谢向东的位置,手里抱着一叠很老套的道具——十几张印满了字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纸。路过谢向东,他故意笨手笨脚地把纸张散了一地,然后蹲下身去拣。
按古以箫的剧本,这时候谢向东应该去帮忙。但是,谢向东稳若泰山,看也不去看易丞一眼,不知是假装没看见还是有意而为之。上去帮忙的是负责收餐盘的小妹,不用说,就冲着易丞那迷人的脸。
古以箫气得跺脚,拼命用眼睛瞪易丞。
易丞也许是发觉了古以箫杀人般的目光,故意把几张纸扔在谢向东脚下,谢向东终于有了反应,假惺惺地弯腰帮他拣。易丞怕他捡得太快,就故意手忙脚乱,把更多的纸散在地上。
这时,古以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速度冲了过来,把小罐子里的、用芥末粉泡的水一古脑儿倒进谢向东的菜里,再把他保温杯里的茶水倒走,加进芥末水,连桌上的一张餐巾纸也不放过。这是非常低劣的整人行为,古以箫却乐此不疲,一切ok之后,她板着张脸,在谢向东背后的一个座位坐下。
我为什么会陪她干这样的事……易丞收拾好那一堆废纸,感激地说了句谢谢,就假装轻松地坐到古以箫对面。
一切只是开头而已。
谢向东不疑有他,夹了口青菜就往嘴里送,没嚼几下,一股辣气直冲鼻腔,又继续冲向脑门。他捂着鼻子,眼泪差点流下来,暗自挣扎了好久,才平息那可怕的感觉。难道今天食堂在青菜里放辣椒了?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端起保温杯,喝了几大口茶水。这一喝不要紧,嘴里那如同原子弹爆发的芥末味一路杀到脑门顶,呛得他眼泪和鼻涕一起大流特流,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他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对着眼睛鼻子一阵乱抹。
这时,食堂里就听一声惨叫,谢向东跳起来,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他手舞又足蹈,抽风个不停,眼泪鼻涕还有口水就像黄果树瀑布一样哗哗直流。本就丑陋的脸更加狰狞了,好像正在承受满清十大酷刑似的,看上去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你没事吧?”古以箫故作关心地上前,和上前看个究竟的人挤成一团,顺便贴了张纸条在他背后。
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谢向东癫狂了好久,面如死灰,一张脸早就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了,仿佛五官都移了位似的。还没平静下来,周围的人又爆出一阵大笑,继而纷纷避他如蛇蝎。
他莫名其妙,半天才发现自己背后被贴了一张纸,他气急败坏,撕下来一看,上面写着电影《东成西就》的一句经典台词:“小姐,能否借你的胸部一看?”
“谁干的?”谢向东咬牙切齿,马上扫视周围,最后把目光对准易丞。
易丞此刻正好发挥他完美的演技,一脸的无辜和莫名其妙,嘴里还说着“谁这么无聊”之类的话,还一边热心地递给谢向东一包纸巾。
古以箫很满意自己的行动,拎起夸张的大包,踩着高跟鞋,翘着兰花指去扶黑框大眼镜,然后屁股一扭一扭出了教师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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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没多久,古以箫就郁闷地看见易丞接了个院长的电话,然后急切地赶去院长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料想,估计院长要发威了,易丞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被迫去宁夏。
古以箫呆在易丞的家里,闷闷不乐地看着电视,电视里的青春爱情连续剧总是以圆满为结局,她想,不知道自己和易丞会走多久。古以箫曾经问过嫂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