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元章得朱升献言后很是受教,当下,请求朱升出山随军出征,升看元章貌相气度及谈吐很是不凡,心道这朱元璋当真是如今天下的雄主,遂躬身下拜道“蒙国公赏识,老朽一定鞍前马后为国公出力献策。”元章忙近前将朱升扶起。邓愈看促成好事,心中也很是痛快。
升遂告别家人,与元章邓愈一行三人骑马,一路谈笑风生,领亲兵奔回军营。当晚元章杀牛宰羊,款待朱升。次日,邓愈向元章辞行,奔江西去了。
放下邓愈不提,单说元章领大军,朝婺州奔来,大军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日就来到婺州地界,胡大海早就接到军报,元章率大军而来,赶紧带耿再成等一起前来迎接。大海率众将来到元章马前跪倒施礼。
元章道“胡将军起身,我们一同去你军营吧!”大海领命上马,头前带路。元章命常遇春,安排大军扎下营寨。
来到军帐之中,元章坐上帅案,问大海道“大海,婺州现在战况如何?”
大海近前,拱手道“主公,末将惭愧,现婺州为元将帖木烈思驻守,此人非常刁钻,我几次诱敌都被他识破,后数次攻城,他联合处州守将石抹宜孙,见我军攻城,处州军队就从后偷袭我军,处州离婺州甚近,我们几次被他们夹击,险些被他们围歼。”说完大海,叹息连连。
元章闻言,笑道“大海,何必叹息,胜败兵家常事,不必挂怀”
大海方止唉声,道“主公,近日探子来报,处州守将石抹宜孙,闻主公要率兵前来,特地造战车数百辆,要前来婺州助阵。”
大海话音刚落,忽一人哈哈大笑。大海顺笑声寻去,看一老者,站在元章一旁,身着一身青色宽袍,头戴儒冠,一副学者模样。大海早有留意,这时听这人笑声,方问元章道“主公这位是??”
“哦,这是我新请的先生,朱升”元章道。
大海心中不悦,心道,好不知礼的老学究,不知兵竟还在此傻笑。大海跟着莞尔一笑道“老先生,不在乡下讲学,来军营作甚啊?”
元章眉头一沉,刚要说大海不得无礼。朱升道“胡将军此言差异,方此乱世,正是儒家济事之时,孔孟之道会此时方显其妙处。”
大海闻言一笑道“哦,那先生是有良策了,愿闻其祥!”
朱升道“老朽当年游遍江南,对这里的地貌很是熟悉,这处州,婺州中间有一地,名曰松溪,其地有数十里山道,崎岖非常,那石抹宜孙竟造战车前来助阵,岂不是可笑,山道崎岖,战车优势难以发挥,我们可设伏兵在山道,一举击溃石抹宜孙援军。处州,婺州互成犄角,我们断处州援军,婺州城中军心必乱。到那时主公率大军打下婺州,岂不易如反掌”
大海被朱升一阵分说,讲得目瞪口呆。元章手击大腿,道“好,朱先生所说果然是好计,就依先生之言。”
元章看着大海道“大海,你命谁去伏击援军?”
胡大海,道“末将义子胡德济,甚是骁勇,这次就命他去松溪伏击处州援军,主公意下如何?”元章称好。
元章又令大军休整两日,两日后再起兵攻城,众将领命。
且说,大海回到营中招来义儿胡德济,道“德济,今日会上,我向主公推荐,命你去松溪伏击石抹宜孙处州援军。儿啊!这正是立功建业的大好时机,你一定要把握好,得胜而归啊!”
胡德济,年已二十出头,一心要立功沙场,此番听大海说元章要命他出去截击元军,当下惊喜非常,道“父亲,尽管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大海看德济士气高昂,很是高兴又嘱咐几句。德济领命出帐,召集本部人马,挑选精兵五千。与大海道别,跨上战马,帅兵朝松溪奔来。
且说,处州石抹宜孙已得到元章到婺州的消息,心中很是高兴,想着,这要是把朱元璋在此地,拿住这真是惊天之功啊,当下兴兵三万,命手下胡深在前用马匹拉着新造的战车,朝婺州一路飞驰而来。这日来到了松源梅华门,胡深看前面道路崎岖,战车前行不便,便奔到后队询问石抹宜孙,怎样处置。宜孙道“军情紧急,让士兵在后推战车,快些走过这段山路。”胡深领命士兵在后推动战车,进入山道。
此时,德济早已带兵在山上隐藏妥当。看胡深崔士兵推战车进入山道。德济身旁头领道“将军,让我们现在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德济摇头道“不可,待他们战车队伍全部进入山地后再说”
德济在山坡林中观望,看战车队伍全部进入山地后,德济命人滚下山上早已准备好的石头,阻住战车退路。士兵领命,立时磨盘大的石头从山上滚下将战车退路挡住。德济又下令放箭滚石,立时,石块夹杂着羽箭从山上滚落。元军不明情况,被砸死,相互踩踏死的不计其数。这时,德济手挥佩剑道“冲啊!”义军们,纷纷从山上冲了下来,个个如从下山猛虎一般。德济一人当先,领着士兵冲下山来,杀入元军阵中犹如无人之境。
此时,胡深看义军势猛,自己不敢恋战,只身杀出一条出路,朝石抹宜孙方向奔来。宜孙被亲兵护住,且战且往后退,看胡深奔来。忙唤胡深“胡将军快来救我。”
胡深听到宜孙叫声,抬眼望去看见宜孙与亲兵正被义军围住,忙挥起手中大刀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宜孙身旁,将宜孙背起,在亲兵护送下,冲出义军保围,奔回了处州。德济得胜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