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
首先,这确实是一个墓,但是又不是正正规规埋葬人的墓。
从头说起来,镇压这里的得道高人道号为至游子,他行走中原一路上为百姓捉妖祈福,做了不少的好事,行至庆州这个地方,被一户姓王的男子找到,这王某人五十有三,这个年纪应该也是儿孙满堂了,可是王某人很惨啊,怎么个惨法呢?
该男子的爷爷开始就很凄凉啊,他爷爷的爹据说以前是做官的,虽说后来被陷害判处了死刑,他爷爷再不济也考取了秀才,可要参加会试的时候被同乡的有权的人诬告作弊,秀才也被抹掉了,到了三十多岁才娶了个媳妇,结果媳妇还没过门就叫土匪掳乐去当压寨夫人,他爷爷没甚本事官府也不管,只好又买了乡下丫头成婚,成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好不容易生了他爸爸和他伯伯,生的时候他奶奶就难产去世了。他的伯伯自小聪明伶俐,十岁的时候一天在路上玩耍,结果就是那么巧,土匪头子多年没有后人,于是乎被他爷爷未过门的那个山寨夫人掳了去当儿子,他爷爷这次很有骨气,拿了家里的菜刀冲到了山寨里面,很赶巧,朝廷官员要来巡查,这里的地方官于是乎下定决心剿匪,官兵一并把他爷爷和土匪们还有他的伯伯给剿了。
可怜他爸爸,才十岁就父母双亡,一个人乞讨过活,好在老天还是给他老爹打开了另一扇门,他老爸乞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乞讨的女乞丐,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这个那乞丐是个智障,他老爹连拐带骗的和女乞丐圆了房,生了两男一女,一家人又带着智障乞讨,生意还不错,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博得人同情心的道具孩子们和智障娘被其他行乞者嫉妒,小妹和大哥被抢走了,娘亲被打死了,老爹也叫人打断了腿,更凄惨的是老爹伤口感染,没多久也随他娘亲去了。
王某人还算好,行乞至木匠作坊,木匠可怜他收他做徒弟,生活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一转眼他也学成出师了,在城东另起门户自己开了木匠铺子。
在他及冠那一年,城外来了一批流民,他效仿他爹,也是救了一位行乞的女子,供吃供穿,接着供到了床上,次年生下了一个孩子,悲剧接着上演,这孩子并非正常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不男不女,夫妻俩痛哭不已,这是造了什么孽。
叶颂弦看到这里忍不住就笑了:“脑洞大开一下,这孩子生下来不正常,肯定是基因有问题,说明了什么,这乞丐女就是这王某人的小妹啊,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啊,啧啧。”
叶颂潼无语:“不太好吧,这样说人家,本来就够惨的了。”
接着往下看,夫妻俩还是打算先养着这个孩子,再生一个防老,第二年,又一个男孩子降生了,这个孩子倒是健健康康的,王某人也很开心,但是随着孩子的成长王某人就发现了,孩子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自己,越来越像隔壁的棺材铺老板。
终于在一天夜里做完活儿,喝了几两小酒儿,喝了酒后借着酒胆儿,晃悠着回到了家,看到自家媳妇和隔壁老板滚在了一起,怒火中烧,提着凳子就要砸死狗男女,结果喝了酒脚步不稳,反而被老板推了一把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醒来媳妇和别人的儿子都不见了,只好把这个有缺陷的孩子抚养长大,因为他的特殊,长得虽然和男孩子没什么差别,本人却不愿意像父辈或者爷爷辈找一个智障或者乞女,于是乎孩子都三十多,王某人也五十多了两人还是孤孤单单相依为伴。
王某人认为是否自己家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王道长听完后没有着急下结论,要了他和他爸爸和爷爷的八字认真推算了半天,又是拿出几枚龟壳在地上摆弄,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题出在他爷爷的爹身上,就是他太爷爷,被陷害的那个官员,他们后人如此这般凄惨都是有人在他太爷爷的墓上做了手脚,利用风水让他们家世世代代都不得好下场。
王某人哪知道自己太爷爷墓在哪里,他老爹都随随便便裹了草毯子扔在了乱葬岗,道长叫王某抓了一把古钱币抛在地上,推算出他太爷爷的墓的方位后道长推辞了谢礼,孤身一人前往了王某人太爷爷的墓。
埋葬他太爷爷山光秃秃的,无草也无木,正北方是大湖,这里背阳,全年照不到太阳,是一块极阴之地,埋在这里后人能有好下场才怪,这墓时间已有百年,道长实际探查后用传讯符唤来同门师兄弟。
道长们亲自动手把这害人的墓给启了,这一打开吓了一跳,这里阴气太重,尸体不仅没有腐坏还长了一身的白毛,空气进入也仅仅是白毛褪了去,尸身还是完好无损,说不上栩栩如生,也能认出是一个身高六尺的男人。
道长们都倒吸一口冷气,尸变了!再不出十年这具尸体就会变成行尸,再躺上七年就能够初具人智,祸害人间的!
商量了半天,如果此时妄动尸体会立即引起尸变,且今年是阴年,陷害王某人太爷爷的也非是善类,不知用何种手段把他人八字全阴的命格嫁接到他的身上了,若是真的变成行尸将是天下的大难,最后只好想办法还是镇压下来吧。
至游子大显神通,拿出了一叠小纸人念念有词,往地上一扔,小人们都化为七尺的纸傀儡,整整齐齐的四十个,二十个傀儡把整个墓室抬了起来,十个顺着墓往下挖,还有十个傀儡把多余的土运走,不到半个时辰墓室被硬生生的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