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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庄国的情报网已经深扎近三十年了,花费了大量的钱财和精力,但怎么可能说一网打尽,就一网打尽?”吕丰满脸惊色,语气透着略微的狐疑。
钟乘见他怀疑,心有不悦,但顾及对方大良造嫡长孙的身份,也只有忍住不悦,神色无奈道:“君子,在下关在牢中偶然听见,似乎还调动了军队,或许是个局吧!”
钟乘这么一说,吕丰反而惊疑不定,将目光投向骆谨。骆谨凝眉说道:“八成是了!对方有所准备,顾及打算埋伏我们,但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兵贵神速,即可开拔,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听骆先生的!”喻平没有丝毫异议,立刻按照骆谨的话指挥士卒,末了,又好奇的询问道:“骆先生知道他们埋伏的地点?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来个反埋伏?”
“之前我研究过地图,前往汉县的道路上,适合埋伏的只有那么几个。至于反埋伏,没必要,我的把握并不是很大,还是不要弄巧成拙了!”骆谨摇头道。
一个时辰后,庄国士卒尽出山谷,连绵二里,朝着汉国进发,吕丰骑在戎马上,豪情满怀,时常做出戒备之色,似乎四周有汉国士卒埋伏似得。
喻平和骆谨见了纷纷一笑,少年郎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豪情满怀,恨不得立刻做出一番事业,他们也曾经有过,但是现实是冰冷的!
喻平还好些,本身士族出出身,有家族资源支持,以战功上位,但他也有过刚出茅庐之际,想着向父母、亲人,家族证明自己,想着振兴家族。
但世界上,哪有人能够一帆风顺?
骆谨不同了,家道中落,父亲为了维持家业,当了贱商,机缘巧合拜了一山中老人为师,读了半卷兵书,这才起来。起初也有过意气风发,复兴家业,但后来才发现,难呐!
森严的等级制度、重重的掣肘阻挠、以及父亲身上从了贱商后留下的污点,让他彻底断绝了一飞冲天,一跃而成庄**师的念头,入赘了一家显赫门第,一步步走到现在,已经蹉跎了十几年的岁月。
哪怕到了现在,依旧没有得到重用,位子毕竟是有限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他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这不,被拿来当保姆使唤。
当然,现在,骆谨感觉事情有点意思了,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点悸动,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一行士卒走了半个时辰,骆谨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说道:“第一个埋伏点就在前……”
骆谨话音未落,就看见,正前方和他们迎面撞的汉国士卒,为首的是一名十四岁少年,此刻领着两百士卒正准备散入两旁,看样子打算设下埋伏,却正巧被庄国士卒看破。
汉庄两支军队不约而同的,在这片林间小道上相遇。
喻平嘴唇微动,用微不可觉的声音说道:“看样子对方正准备埋伏,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抵达。对方士卒两百,为首的那少年应该就是汉侯。”
吕丰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着,白净的脸上浮起一抹嫣红,整个人激动的微微的颤抖,用急不可耐的语气说道:
“汉侯,就是他拒绝投降?还敢对我国使者无礼?并且向我国宣战的那人?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这人定要交给我,我要把他阉了,当我的奴隶,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骆谨怔怔的看着那个少年,他至今还没回过神来,无他,太巧了!巧的似乎专门在这里等他们,巧的太不可思议了,这让骆谨心中始终有点疙瘩。
喻平见状,扯了扯骆谨,骆谨反应过来,略微迟疑道:“似乎有些太过巧合!”
吕丰一听顿时忍不住了,嗤笑一声道:“骆先生,您是不是太谨慎了?哪有人埋伏埋到半中央了,他们分明是,没想到我们会来的这么快!
喻平听了点了点头,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埋伏,埋到迎面撞的,当下下令:“杀啊!擒得汉侯者赏十金!”
庄国士卒顿时朝着诸夏扑去,眼睛闪着绿油油的光芒!天哪,十金啊!那可得买多少亩地,只要能擒下汉侯,家里人就能过上好日子!机会难得!
然而庄国士卒刚扑过去,诸夏似乎被吓到了似得,二话不说丢下自己身上的铠甲,拉着两百士卒撒腿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文远救我!文远救我!文远救我!”
诸夏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文远,莫非就是那个一见面就被授予大都督职位的那人?”喻平一听诸夏大喊,连忙拉住吕丰,神色戒备的看向道路两旁。
“钟乘呢?”骆谨突然询问。
“钟乘?不知道,他马被汉侯收了,估计在队伍后面。”
“只是总感觉有什么被……”
骆谨话还没说完,就被吕丰打断,吕丰惊惧道:“左侧道路似乎有大批士卒隐藏,骆先生,快看看是不是那个文远的埋伏?我们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士卒皆惊,纷纷停下脚步,顿时让诸夏等人跑远了!纷纷看向左侧道路,摆出戒备提防的姿态,进盯着树林,收拢距离,连绵二里的队伍,一下子缩为一里!
骆谨顿时眯着眼看向左侧尘土飞扬的林中,森林内有树木以及灰尘阻隔,但人数大约近百人的样子,不过看上去有点奇怪,盯了足足几分钟,骆谨反应过来:“那文远似乎抛弃汉侯独自领兵逃跑了!快追!”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