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直不屈不饶在口腔里作乱的舌尖更过分地在喉咙口模仿着某种动作来回探刺,管予唯一被晾着的那只握着玻璃杯的手不断收紧收紧……
“磅!”
“去尼玛的!”
发丝凌乱,举手拼命擦拭嘴边水渍的管予面容狰狞。
捂住头部的手掌心感觉到了粘稠,鼻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伊罕缓缓抬起头。
“唔……啊!”脖子被狠戾掐住摁进沙发中,伊罕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目光犹如看着死物一般盯住手下神情痛苦的管予。
会被杀死的!
无力撼动那只誓要把她送进地狱的手,管予目光涣散地对上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好无情的眼睛!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放在伊罕的手上,“阿罕,冷静点!”轻缓镇定的声音,肖刈美丽的笑脸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伊罕扫了他一眼,不为所动,挟持着管予喉咙的五指更是用力,眼看着管予眼白翻起,肖刈手下使力,“阿罕!”叫声带上了重音。
伊罕目光投在肖刈抓住他的手,论力气,肖刈从未赢过他,他要做的事,肖刈也从未阻拦过。
“怎么?你要给她求情?”伊罕淡淡地看向肖刈。
肖刈放在他手上的手顿了顿,然后,伊罕看到他的这个兄弟笑得还是雌雄莫辩的美好:“阿罕,放过她吧。”
“你喜欢她?!”
s向他的目光有点冷厉,但肖刈依然微笑,分不清真假:“你要这么说……算是吧。”
“好!”伊罕干脆地放开手,y冷地瞄了眼抚着脖子蜷在沙发里拼命咳嗽的管予,“我卖你面子,既然你喜欢她,她是你的!”
反身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杯,杯身上有一丝裂痕,艹,那臭娘们下手有多狠?伊罕反手就是一砸,玻璃杯撞上不远处的墙面“哗啦啦”一阵刺耳的碎裂声:“要是哪天这女人你不要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浑身暴戾之气的伊罕走上楼,原在各处偷眼观望的众人忙缩回头去各自躲在房里不敢出声。刘梦梦站在楼梯口,伊罕瞧都没瞧上一眼直接擦身而过。搭在楼梯栏上的玉手青筋毕露,再次深深地看了眼厅里的管予,刘梦梦咬咬牙转身上楼。
半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管予,肖刈似乎挺高兴:“管予,我救了你一次,打算怎么报答我?”
三十四
管予侧过头看着肖刈。
长发纠结着粘在了脸上,眼里布满了血丝,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水痕,不忍卒睹的惨相。
“总见你这般凄惨。”肖刈完好的手臂伸过去,扯了扯管予的发,挺是同情的。
“要我怎么报答你?”管予声音沙哑,开口问过后,觉得很可笑一般,“嘎嘎”难听地笑了两声。
“以身相许?”肖刈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管予,但他那样的容貌,做起猥琐的模样依然是让人气恨的美丽。
管予“呵”的低头,脸在膝盖上磨蹭了下,再抬头,“你去死吧!”目光别样地凶狠。
肖刈大笑。
管予起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他突然好奇管予会做点什么。
原来是打算逃跑。
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看她举起杯子毫不留情地砸向伊罕的时候,他想起昨晚管予给他伤口上的那一掌,相较起来,管予对他倒是手下留情了,起码早上起来也没想过给看起来熟睡中的他来这么一下。
心里竟是有点得意!
只不过,那个大叔对这女人来说当真重要?
没由来地感觉特不爽!
想来个鲜明的记号,可对上管予那张脸,下不去嘴了!
切!
拨了下头发,肖刈站起身:“起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管予怀疑地盯着他。
“怎么?舍不得我了?”肖刈笑颜如花。
管予一甩头“唰”地从沙发上蹦下来,往门口后面有狗一样跑得那叫迅速。
肖刈那花颜一霎有些僵硬。
管予半路上下的车。
去了家肯德基店,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