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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烨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连个眼神都不屑奉送,转了身把门一摔关上了。
敢情不是自家的门摔得毫无压力啊!?管予看着门框边沿的漆皮被震掉了一块块,朝天翻了个白眼。
半夜下楼喝水的时候看到瘫在沙发上的爸爸,一身浓重酒气。
把爸爸摇醒,扶了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爸爸回房间,把沙发边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等忙完,一看时间,凌晨两点了。
很累,却睡不着。
蜷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电视,脑子里乱纷纷的阵阵发疼,管予揉了揉额际,又睁大了眼盯住电视……
被踢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就见得被晨光模糊得清冷飘渺的一张俊脸,管予还犹在梦中似的伸手想要,待那张脸清晰地在眼前放大,管予瞬间清醒。
一骨碌爬起来,才发现她昨晚最后竟就睡在了客厅。
秦烨直起腰,由上而下特别傲慢地看着她。管予低头沉默地整理卷起了的睡裙裙摆。
许久都没人开口,管予穿上拖鞋回了房间。
早饭后跟因醉酒待房里休息的爸爸知会了声,管予带了两个男生出门。
半路上又拐进了一家宾馆,当司南一脸正经地从他那个背包里拿出那些下流道具,管予维持了脸上神情不变,但心里是怎么个惊惶骇怕那就她自己知道了。
这日他们去的是那座名山,还不到半山腰,管予就不行了。
望着那两个人纠缠着穿过矮木丛消失,秦烨就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巨石坐了下去。
夏日火辣的阳光即使被繁茂枝叶层层阻拦,漏了几点在身上,依旧能深切地感受到那种炙人的热度。
秦烨抬头望向远处,并没有动弹躲避那些余光。
毕竟不是个观景的点儿,秦烨不久便收回视线。
爬山的人不多,但来来往往的都会多看两眼安静坐在路旁的秦烨,有几个小姑娘还羞羞涩涩地在周围兜转着照相,也不知照的是景还是人?
司南先回来,一派餍足的慵懒劲,他拍了下秦烨的肩膀,看着回神冷淡瞥了一眼他的秦烨有些怪异地笑了笑,也不说什么,转了身先爬上去了。
秦烨转头看向矮木丛,过了许久,管予才慢吞吞地出现。
秦烨看着双颊红润,眉眼带着事后媚态的管予,眼中神色几多变幻,最终归于一片深幽。
连续两天都没睡好,又被这样那样的一番折腾,管予很累。
“走吧。”很奇怪的竟然会在原地等她的秦烨淡淡地说了声,然后转身走在前面。
管予没动,她看着秦烨的背影,犹豫了下,还是开口:“秦烨,我走不动了,你们上去玩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行不行?”
秦烨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
“怎么?有力气干那事就没力气走几步路?”满含讥诮。
管予没有再开口,她静静看着秦烨,秦烨直直地与她对视,忽然间就往回走。
拉起管予的手臂,秦烨说:“我拉着你!”
双腿似灌了铅,咽喉干涩x口窒闷,好痛苦,可是拖着她前行的人脚下毫不放松,在曲折向上望不到边的山路石阶上走得飞快。管予不知自己摔了几下,她昏沉的脑中已感不到痛觉,只知被拉扯着一直走一直走。
终于,终于停下,管予蹲下|身,汗珠滴答滴答打在面前的石板上,晕出一圈圈水渍,眼前一片雾气,管予眨了好几次眼,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
秦烨立在一棵松下,手里拿着瓶矿泉水,风过,丝发飞扬、衣襟飘起,好个玉树临风之姿。管予笑,低低哑哑的。
到了山顶,司南坐在一座亭中似乎等了良久。
山顶风光自是妙不可言,但管予却是已经没丁点力气了,只倚着亭柱大口喘气。
司南瞅着半死不活的管予笑着摇摇头,上前把人拉起,不等管予出声,又拖了踉踉跄跄的管予往前走,秦烨喝了口水,瞄了他们一眼又看向他处。
“慢……慢点儿,我走不动了。”
司南没有理会,直把管予拖到一棵大树下,才放了手。
管予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司南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