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亲切没错,可是一想到她在落霞山上狐狸般笑眯眯问我“公子家住何处?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双亲可还安在”时候的样子,本寨主就忍不住对此次归宁担起十二分的心。万一她老人家一时兴起,问出“吹灯后生活如何”之类惊世骇俗的问题,本寨主如此诚实的一名好青年,可该如何作答?
我把头埋到被子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
就有一只手上来扯了被子,打扮妥当的公主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我,大抵是回娘家一事让她精神振奋的缘故,一张精致的脸格外容光焕发。
我哀怨地拉过她一只手来放到嘴边啃啃。
她曲起手指来敲敲我的嘴角,“还不起身?太后应该等着呢,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哦。”我应一声,侧过身子把她的手枕到头下,顺便鼻尖贴了她的腿,闭上眼睛。
看不见她的表情,可她的声音是颇有点哭笑不得的,“应了还睡?很倦么?”
我本来是不困的,可是她身上的香气颇有些安神催眠的用处,加上她声音低低软软的很让人受用,我便把脸贴得更紧些,手上去抱了她的腿,咕哝道:“嗯,我一看到你就想睡觉。”
她似乎是不堪其痒,腿稍稍动了动,也便消停了,却并不答话。
我心里很有点奇怪,勉力抬起眼来看一看她,却见一双潋滟含情目,流转处,春风乍起。
我完全醒了。想一想刚刚那句话,虽然本寨主是怀着无限纯洁的心情说出来的,可稍一咀嚼,便品出些不纯洁的意味来。而看公主这副样子,显然她也想歪了。
哎哟,本寨主的心里,荡漾得一抽抽,手便自动自觉地向上几寸,摸到她不盈一握的腰间处,稍一使力,她便倾身跌落到本寨主的身上来,一张上天可睥睨仙娥,下地便颠倒众生的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低低地“呀”了一声出来。
太,过,迷,人。
而她伸出手来轻轻推搡我的肩膀,扭动一下腰肢却是争不开,便压低了声音颇有点气急地道:“卫子颂,你干什么?快别闹了,刚刚打扮妥贴,你一闹,又乱了……”
嗯,确实是有点乱的,云鬓半偏,有几根发丝垂下来,拂在我的脸上,把我一颗本来就跃动不已的心,拂得也酥麻不已。
其实我骨子里还是颇有点山贼习气的,便不管不顾地把她的腰揽得更紧些,涎了脸胡闹道:“公主,公主,我要和你困觉。”
她一张俏脸“轰”地一声烧起来,极其无力地瞪我一眼,挣扎着反驳我:“又胡言乱语……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唔……”
她后半句话没说出来,是被我凑上去堵住了嘴。我不想知道她对于“因为是女子,所以该如何”会发表出什么高见,心里陡一烦闷,便抬头擒了她的唇。
女子又如何?本寨主确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可是本寨主偏偏要抱你,偏偏要亲你,偏偏要和你困觉!
山大王的蛮态发作,我一手扣了她的腰,一手探上去锁了她的后颈,唇舌只管贴上去辗转舔舐,放肆些,再放肆些。
而她的唇齿不说话时委实要比说话时乖觉很多,似乎是低叹了声,便软了身子,修长的手指上来缠住我的脖颈,轻启牙关,便放了我的舌头进去,任我予取予求,予取予求。
我几乎要溺死在她的一腔柔情中。
抱着她翻了个身,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便到了我身下。本寨主神思都被刚刚那一个吻烧得不甚清明了,而怀中的她眼带桃花,从唇边到脸颊泛起来一片潮红,吞吐之间,气息甜腻,十分勾人。
我又凑上去舔舔她的唇角,一路向下,划过下巴,停在她精致锁骨处,舌尖上去打一个圈,便听到她略带压抑的抽气声。
这一声太过销魂蚀骨,本寨主完全没有了理智。
抖抖索索地探手上去,这宫装虽然眼见繁复,解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困难,腰间缎带一去,便轻飘飘地散在床上,我俯身上去寻了她的唇哄着她与我舌尖纠缠,手从她中衫下摆钻进去,一路柔滑触感,而终于越过肚兜,覆在她柔软胸前的时候,那感觉美妙得,让我不自禁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与她的“嗯”声恰巧相闻,十分默契。
我恶意地在那柔软顶端悠游打转,她的呼吸便急促起来,勾在我脖子后面的手绵软无力地滑下来按了我的手,头稍稍一偏,断续破碎的句子逸在我耳边,“子颂……停……停下来……大白天的……”
哎哟,这话说得太暧昧。我手钻出来与她十指相扣,唇贴在她的唇畔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气息不稳地问她:“大白天不可以,晚上就可以吗?”
她也不说话,把头死死地埋到我的肩窝里,手探到我的腰间,很是用力地掐了下。
我的一颗心几乎要脱喉而出,凑在她耳边低低地呢喃:“非宸,楚非宸,我爱你,我好爱你……”
有人轻轻敲门。
傻丫头的声音透过门,透过屏风,透过帷帐,还是那么煞风景。
“公主,驸马,是时辰进宫觐见太后娘娘了。”
楚非宸伸手推我一下,掩起口来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你先下去预备车马,不用进来服侍了。”
我亲亲她的唇角逗她:“怎的不唤人进来服侍?你看你这头发衣裳的,哪一样不得重新打扮?”
她瞪我一眼,没好气道:“你干的好事,自然由你来善后。”
求之不得。我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