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战都活下去而用针封印了澜沧这段记忆,他对茗战说,“男子汉大丈夫,错就是错了,就别像一个娘们一样守着过去不放。从现在开始能弥补多少,就弥补多少吧。”
想到了这些,茗战抱着澜沧,喃喃的说着,“澜沧,事情总要面对的。文柏远都死了,而他对你下的针已经到了二十四枚,如果今年还这样下去,明年呢,后年呢?总有一天这些针都没有用的,总有一天我们都要面对的。索性就让文少央一下子全揭开,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这辈子是我欠你的,我一定要让你过了这个坎,就算不要我这条命都可以。”
“澜沧,其实我早就不恨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恨早就变了,……,可是我怎么不早些看出来?”
不知道是否听见了,澜沧的呼吸平和了下来,紧绷的身子也逐渐软化了,就是依然不醒,可是睡的安稳了一些。
茗战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
文少央一向以神医圣手自居,可是这些天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误打开了巫女的魔盒,原来以为放出的是幸福和救赎,可是谁知道出来的却是诅咒一样的痛苦。他不知道公子蓝和茗战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往事,但是这些天来,每当他看见公子蓝睁开的眼睛,原本如春风般温和的神情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迷茫和绝望。
从那天开始公子蓝一醒过来就再也不肯合上眼睛,已经三天了,他就这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让文少央根本无从诊断他倒是好没有好,到底想起几成往事。
茗战也不睡,他就坐在床上抱着公子蓝,一动也不敢动。刚开始的时候蓝还有些抽搐,后来也许是被茗战拥着,放松了些,到了三天后的夜里,公子蓝的眼睛也柔和了下来,不如刚开那样吓人了。
茗战多天未曾入睡,已经被折腾得憔悴不堪。文少央最终叹了口气,对茗战说,“点了他的昏睡穴,也让他睡会,你也睡会。不然你们都会没命的。”
“……,曾经试过,可是他原来身上有武功,神智过于清明,不是很管用。”茗战为难。
“用迷香。就是把他熏晕了也要让他睡觉,不然我神医圣手的金字招牌就算栽在你们两个人的手里了。本来没有大病,却让我给弄死了。先让他睡,什么事情等醒了再说。”
“……,原来一直用迷香,文老先生说再用恐怕就,……”
文少央感觉自己也快疯了,“那先父当年怎么让他睡觉的?”
“……,针,用金针。”
文少央这才知道父亲当时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了。如果放任公子蓝再这样下去,就是‘阎王避’的文柏远都不能保全他的性命,当时可能也只能用针刺入他脑中的穴道,封住以往。
可是这样的手段现在不能用,原来施针都已经用到二十四枚金针,现在是已经无法再加针,所以就算用针都不可能再次封住他的记忆。
想了想,文少央突然一伸手,从茗战怀里扯过了公子蓝,茗战一时没有注意,就松了手。文少央的手在公子蓝的后项连点十七道大穴,终于看见公子蓝的眼睛慢慢闭上,昏睡了过去。
茗战见后抱住了文少央推给他的蓝,喊道,“你做什么?”
“咳,没有想到还真管用,也没有想到我还学会了。这是个我那个半路出家师弟的家传绝学,和一般的点昏睡穴不一样,这样的手法是用这十七道穴位合起来压制住心神,原本是对付练功走火入魔的人,谁想到用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这一夜先这么过去,……”
这个时候他看见茗战替公子蓝拉了拉被文少央扯开的衣服,却露出了蓝的左肩,一朵碗口大的白色茶花纹身出现在那里。
文少央一惊。
他知道当年风行天下的慕容澜沧因为母亲是西滇人,他们族人以茶花为图腾,所以族里的孩子一般会纹上一些茶花的图案来保佑平安的。这个事情在那个偏远的小镇不算稀奇,但是在中原武林就成了奇异。冥月教的慕容澜沧如同剑神一般的功绩,却长的姿容清俊,还在身上纹上如同女子般柔美的花,有些非同一般的意味。
谁都知道,澜沧的纹身在左后肩,那是保护心脏的意思。
“茗战,……,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吗?”
“他是家兄的,……”茗战直觉要说谎,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当年的慕容澜沧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但是他顺着文少央的眼神看见了露在蓝左肩的白色茶花,他打住了话。但是他感觉自己不能骗文少央,于是想说,“他是家,……”
“看我,来了这几天怎么也学了你的婆妈,就像三姑六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