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上一帮作为补偿。
顺便教会她,一点点人生道理。
晏末自觉,已经是仁至义尽的想法了。
人心险恶,
可别太相信陌生人,
特别是陌生男人。
例如、我。
☆、7.晏末(7)
花茶晏末自然是一点没碰,他熟悉煮茶,没煮过花茶,但是道理一样,还从柜子里拿了一小碟花茶冰糖,问她喜不喜甜,添了三颗冰糖。
给自己倒了白开水。
之前吃饭时候给他的果汁他拧开了也一直没喝,这会晏末自己一边倒白开水一边温声道,“最近在吃药,医生说最好喝白水。”他的视线一直垂在水杯上,说完自己带起点笑意,“倒是这借口找得太没有水平了。”
清若低着头捧着杯子,没接这话,这些似乎是她不曾有过的经历,对方好像每句话都在故意踩在她的点上撩拨,又似乎只是个礼貌温和的绅士,不过是出于风度,自然而态度大方。
让她不知道该作何态度,太重视似乎有些较真,可装作没听见一般,又会显得有点没礼貌。
不过晏末的目的可不是把她卡得不上不下说不出话,紧张起来。
他两句话开口,刚才有些胶着的气氛已经恢复了先前的融洽自然。
他只是有意无意,要在她心里埋根弦,一根疏离的距离弦,至于这根弦在何时松紧,由他控制。
下午到了三点多,一直是阴雨绵绵的庆城难得在冬日散了些淡淡的阳光,没有飘着雨,甚至天空都没有太多暖色的感觉,但是在庆城这样常年阴雨的冬天里,这样的天气已经难能可贵。
清若精神上是愉快甚至带着点兴奋的,但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泛出困顿的慵懒来。
晏末拿起已经放在旁边很久没看的手机翻了翻,而后,先开口说了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公司领导召见,我这会得走了。”
清若闻言赶紧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哦哦,好好,是我耽误你太久了。”
她很不好意思,动作也有些急切的毛躁。
晏末却还是坐得四平八稳的,似乎有事的人是清若而不是他。
坐着仰头定定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来,声音缓缓而醇磁,“是我太久没有这么舒服的聊过天了,学校里的故事离我太久了,这会倒是觉得有点听不够,似乎听听那些年轻活力满满的故事自己也能年轻一些。”
清若手搭在身前,看着他咬了一下唇才偏开头道,“你也年轻。”
晏末笑起来,温和的,包容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纵容,而伸手揉她的头发就变得自然而然,“那作为这句话的感谢,下次你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吧。”
清若张了张嘴,而后看向他的掌心,自己也摸了摸头发……油……
顿时一张脸都红起来,弯腰从桌子上抽了抽纸递给他,说话已经乱起来了,“我请你我请你,该我请你了,我都有时间,你有时间的时候就行。”
晏末没有接纸,似乎有些奇怪的偏了下头,清若硬生生把纸塞到他手掌心,声音闷闷的,“你……你擦下手。”
晏末轻笑,顺从的接过了纸,不过没擦手,只是稍微转身又把她递过来的纸放到了桌子上。
“走吧,我送你出去。”
清若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好意思的摇头,“不用送呀,就在对面,你有事快去忙吧。”
说完才想起来,那他也要出门呀,又觉得自己蠢,禁了声。
晏末没说话,跟着她到了门口,清若出了门,站在门口乖乖的朝他点头,“谢谢你,今天又打扰了,下次换我请你吃饭吧,你有时间随时来找我就行。”
晏末忍不住就有点想笑,看,到了现在连他电话都不问,真蠢,真好。
他眼眸温和,脸颊轮廓都蕴起温色的暖意,单手撑在门上,身子稍微斜着一点,高大的身形随意而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嗯,好。不过在此之前,我真的有一个问题需要先问一下。”
清若呆了一瞬,“嗯?什么问题,你问。”
晏末眼角眉梢似乎都飞扬起来,嘴角勾起,“请问,你的名字?”
清若一瞬间不知道该尴尬还是抱歉,他道谢的时候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她满心应付了事,压根没有自我介绍,就是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自我介绍过。
清若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一点不高兴,只觉得男人真的坦然又绅士,于是认真的开口,“很抱歉我之前忘记了,我姓许,言午许,全名许清若。”
晏末像是自己重复,又像是开口叫了她一声,只是声音很轻,似乎只是压在唇边一过,“许清若。”
他声线低沉,轻声开口又有些缓慢,声音很小,近乎喃呢的低音炮瞬间炸得清若整个脑子都是晕的。
她这边还晕乎乎的,就看见男人修长的手伸过来,他的手并不白皙,健康的肤色,上面看得出手指尖有薄薄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