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在莹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可怖。
薛琰整个身子一震。
这是......中毒?
他的手忽然就颤了一下,当时怔在原地甚至不敢去触碰。
怕她会疼。
可是好好的待在府里, 为什么会中毒?
樱桃上前一步,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有卫太医说的话,全都和薛琰说了一遍。
薛琰听完后,面色铁青,板着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去把卫漳给叫过来,他要不来,绑也要绑来。”薛琰沉着声音说着,呼之欲出的冰冷气息,让所有人怔着完全不敢动。
红橘朝着一翌使了个眼色。
一翌从城外回来,奔波了一天一夜,一直待在马上,没有半刻的停歇,这会子又叫他去宫里绑人,这不是......
但是他也不敢不答应啊。
一翌只得出门提了马,一拉缰绳,跑的飞快。
“王妃昏迷了两天两夜,一直都有喝着卫太医开的药,方才,有醒了一小会儿。”樱桃的手上,还端着那一碗银耳莲子汤。
只是现下也吃不得了,羹汤早就凉了。
“袖袖。”薛琰在她耳边轻唤。
予袖意识迷糊,感觉也在一点点的丧失,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人在同她说话,但怎么努力,都没法听清声音。
眼角出还带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薛琰极其轻微的叹了口气。
他一早,便不该离开。
若不是他那日生气,去了城外,就不会将事情耽搁这么久,更何况那些事本来就没什么,他不该计较。
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世上本再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比他的予袖,要更重要的了。
薛琰而后一直没说话,就在床边,紧紧挨着予袖坐着。
而后两刻钟的时间里,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
直到一翌忽然出现在门口。
“王爷,卫太医我已经给绑来了,可是他说解药正在研制,中断不得,就安排在了旁边屋子里。”
卫太医可真是格外上心的,一回宫去就开始研制解药,把自己关在那小屋子里头,和各种药草待在一起,连门都没有踏出来过。
他会这么上心,自然是被薛琰那个煞星给吓的。
可得保住自己的脑袋才是。
方才一翌来找他,正是进行到了关键的时候,和他说让他再等等,他偏是不听,还扬言要是不和他走的话就绑他走。
没法子,卫太医只好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这王府里头来。
“多久?”薛琰冷冷出声。
一翌的脑子在飞速转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多久”指的是什么,连忙回答,道:“明天,明天就好。”
之前他也问了卫太医这个问题,卫太医回答他说是今天晚上,但是一翌害怕当时候他会弄不出来,所以就将时间说长了些。
“恩。”薛琰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
当夜,屋子里的灯,彻夜未熄。
薛琰就拿了木凳,坐在床旁边,看着予袖,一言不发。
樱桃和红橘守在外屋,就随时注意往里头看着。
莫要出了什么变故才是。
可是全程都十分安静。
予袖没有醒来过,而薛琰也没有动过。
夜半的时候,红橘和樱桃都耷拉着头昏昏欲睡了,卫太医却忽然冲了进来。
“好了,好了。”
嘴里在兴奋的大喊着。
当时一打眼,给红橘吓到了,差点就拔了剑,还是樱桃及时拉住了她。
这实在不怪她。
那卫太医原本也是端端正正的一个人,可是这经了几天,也不知是为何,头发乱糟糟的,衣裳脏黑,浑身的药味之中,还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臭味。
红橘和樱桃都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卫太医直接就进了房间里头,兴奋的喊道:“王爷,有解药了。”
薛琰一直就静静的坐在那儿。
一听见卫太医的声音,他身子一震,当时张了张口,唇角微颤,忙是起身,给卫太医让了路。
卫太医将药箱子放在刚才薛琰坐的凳子上,打开,拿出一包针灸袋,在面前展开来,然后捏了几根针,扎在了予袖的右手上。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研制银针上的□□,他可真的是费煞了心思。
刚开始翻了一天的医书,却没有任何头绪,当时他就想到,这不是平常的□□,也不应该用平常的思路来看。
可真的很奇怪。
奇怪的是,银针上面,没有任何带了毒性物质的东西。
可偏偏是好几样混在一起,所产生的反应,比剧毒要更甚之,并且越是这样的,越没有办法研制解药。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根本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