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正逐步放晴,下雨的时间越来越少,想必已经过了雨季,会转入更多的大晴天,到时候就会有大把的阳光,用来把皮肤晒成小麦的金黄。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闹和嘈杂铺满了整天马路。车轮碾过柏油马路的沙沙声,几个女人的笑声,街角高声讲电话的响亮声,各种能够发出声响的人或者事物,在此刻此分此秒,同时启动,组成一条热闹的街。
从两幢高楼中间的小路离开喧闹的中心,大概走十五分钟的时间,再转一个小弯,就彻底离开了喧闹的中心。随着绿色植物越来越多,过于硬冷的建筑物越来越少,路面也开始呈现向上的坡度。
这样闲逛也不错,在阳光里徒步,慢慢沿着坡度向上走。或许是因为太少晒太阳的缘故,经常窝在房间里的麝月显得有些过分苍白,而她闲散清淡的样子在午后的马路上像是作家笔下的一篇小品。
路上很安静,所以手机响得时候就会显得特别明显。麝月不耐放从包里拿出手机,连号码都不看一下,直接接听:“谁?”
“是我,你在哪里?”那头是冯藤卓的声音。
“在地球上。”麝月说。
“我也地球上,但是我想定位你,接你回家。”冯藤卓好脾气地说。
“那你猜啊。”麝月走过斜坡最高的地方,停下步子。突然觉得眼前发黑,一阵晕眩,身体跟着有一种极度下沉的感觉。她靠着的一棵树极力要控制自己的难受,耳朵里一句冯藤卓的话也听不见了。
“怎么了?你在听我说话吗?”冯藤卓在那头自言自语说了几分钟,这头麝月都没有回答他,他关心地问:“是不是不舒服了?身边带药了吗?”
“我没有不舒服。”麝月嘴硬。
“不要练那种奇怪的潜隐,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冯藤卓说:“这种短时期内让自己变强的方式通常对身体都没有好处。”
“我不强大怎么打败你。”麝月气气地说。
“那我自废武功行吗?您不用变强大,这多麻烦,我直接自废武功,又快捷又直接。”冯藤卓那头焦急地问:“你到底在哪里?我开车来接你。”
“我叫车回来,为什么要你来接,路上那么多车。“麝月看着空空的坡道说。
“你多久可以回来?”冯藤卓很不放心麝月一个人在外面。
“我又不是去太空,当然很快能回来。”麝月一路下坡,期待着有车可以开过身边。
“那好,我回去等你,你赶紧回来。”冯藤卓说:“半个小时不到家,我找阿克鲁定位你手机,到时候别跟我说你的**。”
“知道了。”麝月挂掉电话,额头冒出冷汗,晕眩稍有好转,但身体还是觉得无比沉重。她想快点下坡,转入大马路,就能拦到车子回去。走了几步觉得连双腿都快要无力,可是这里离大马路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拦到出租。
好在这路虽然少人走,倒也未必一辆车没有。麝月走了三分之一的下坡路,有一辆出租车正从对面开来。她赶紧招手拦车,像是碰到了救星。
上车坐定,报了路名,麝月才觉得坐着真是比走路的时候舒服许多。刚才真是太逞能了,现在身体都不自觉地在发抖。
“姑娘,你没事吧?脸色不好。”司机看见麝月苍白的脸问。
“没事,天气热。”麝月敷衍,看着车子下坡,转入一条小马路。
“今天天气挺凉快的,要开空调吗?”司机问。
“不要,不要,我有点感冒。”麝月忙阻止,她现在是浑身发冷,如果开空调,她估计抗不到家了。
“哦。”司机收回开空调的手,继续开车。
“这条路是去我要去的地方吗?”麝月看着车子开在偏僻的小路。
司机解释说:“本来要右转的,但是那条路在大修,得绕一下。”
“开回去要多久?”麝月问。
“二十分钟。”司机答,将车停在路口停车等红灯。“姑娘,我猜你的职业是医生?还是中医。”
麝月觉得头很重,真不想和他闲聊,只好敷衍道:“为什么?”
司机乐呵呵说:“因为你身上有股中药的味道。”
麝月无奈道:“我可没做医生的本事,只是刚才在药店配了些中药。”
“猜错了,呵呵。”司机发动车子,尴尬笑,但似乎是又找到了话题:“你觉得中医如何?我觉得吧,中医需要耐心,慢慢调理,虽然会花些时间,但是能治本。西医也不差,快速见效,就怕只治标,无法治本。”
“有道理。”麝月笑笑,心想,你不话唠行吗,安静点行吗?
司机大哥估计是太无聊了,不停能扯出话题。好在车程不长,出了小路,回到大路,开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麝月赶紧付钱下车,火速离开,再多做五分钟,她怕冲动把司机踢出车,她自己开回目的地。
迈着沉重的步子,终于手指按到门铃,门一打开,她就载到了那个人怀里。耳朵边听见熟悉的冯藤卓的声音,但是具体内容她无论如何也听不清。
麝月感觉被人抱到**上,然后被喂了一些水,一颗凉凉的药丸,过了会,她觉得乏力感逐渐消散,身体不再无故颤抖,才缓缓睁开眼睛,舒出一口气。接着,就看见脸色铁青的冯藤卓,以及房间沙发上几包刚配的中药。“那个……”麝月刚说两个字就觉得喉咙干涩。
“我会扔掉的,你不用操心。”冯藤卓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