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可爱的笑了:“风思絮不好听,不如叫温思絮吧。”
他愕然的盯着她。
温羡仙擦了擦自己红红的脸颊,眼里一片茫然的清澈:“要是可以的话,女孩就和我姓吧……”
风咏絮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使神差,他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竟恍惚的点了点头。
“好。”
听到他的许可,她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甜甜笑了。
他在榻上默默捏了她秀气的小鼻子,轻声说:“仙儿去给我换一盏茶吧。凉了。”
温羡仙笑着点点头。
她乖巧的下了榻,去给他换茶盏去了。
茶盏轻轻碰撞,让他的心也跟着怦然心动。
她才走出去一会儿,他就已经忍不住默默的感受着空气里她女子的芳香,心里想着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比如害羞的她热情似火的渴望他,又或者她把他强行压在身下,说一大堆情话,其实男子也是要想听情话的……
夜深人静。
九王府里一片落梅,纷纷扬扬。
他等她的这段短短的时间,也好像变得无比漫长,甚至生出了几分思念。
风咏絮额头微痛。
他扶了扶额头,双眼有些漂浮。
他沉默的站起身,裸着足站在厢房里,随身的玉佩掉在了床底,他本能的弯腰下去捡,目光,浅浅的扫过温羡仙的床底。
这一眼真是让他后悔。
他看见了奇怪的小包裹。
他低下头,弯腰,好奇的伸手捡出床底藏得很隐蔽的小包裹,翻了半天,打开了小包裹,看见包裹着的小瓶子,低头,目光在纹着繁密花纹的小白瓶里渐渐变得深邃。
他深吸一口气,移开瓶子,打开瓶盖。
用了点内力,他挥手,轻飘飘的拂出一股香气,嗅了嗅。
剧毒而艳丽的味道,浅浅的进入他的鼻尖。
他背脊微颤,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孔雀胆。
花容王朝最毒的□□,杀人于无形,若是轻度投入,可让人意识昏迷,任人摆布,甚至成为没有思想的奴隶。
孔雀胆。
她藏着孔雀胆……做什么?
风咏絮想起她快回来了,迅速的放回了原位,躺在榻上,目光渐渐变得清淡而深邃,温羡仙满脸笑容的走回了厢房,她甜笑着递给他茶盏,声音软软的:“泡好了,你喝吧。”
“谢谢。”
他抿了口茶盏,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复杂,却有些发凉,像九王府院子里那一树斑驳的梅花,如诗如画。
夜深人静。
皎洁的明月,温柔的挂在天上。
温羡仙早睡熟了。
她是个很柔弱的姑娘,早满脸幸福的倚靠着他的肩膀入睡。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面容恬静温柔。
他沉默的看了她许久,帮她拢了拢被子后,揽着她无言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想起在她床底下发现的剧毒孔雀胆。
又联想起她这些天判若两人的乖巧和懂事。
连他都觉得细思极恐。
月色洒在她的发间。
她瞬间美的好像神女一样,脸上的肌肤好到几乎透明。
风咏絮深深看着她,英俊的眉宇越皱越紧,甚至有了几分难言的落寞。
仙儿。
你……是在骗我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
害人之心不可有。
想了许久后,风咏絮也困的不行了。最后,他麻木的闭上了眼睛,喉咙也干燥的厉害,他把她轻轻抱在怀里,修长的臂弯穿过她的腋下,她小腹微微隆起,和他雪白的裹衣亲密无间的贴着,这样的亲密,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第二天。
京城里对风咏絮已经是一片赞扬,再没了抨击了。
谣言的事情算是过去了。
风咏絮放下了心,下朝就想回府。
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殷勤的男子拦住。
他愕然的转过头,看见风满楼正fēng_liú倜傥的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笑。
风满楼笑了笑,衣冠楚楚:“皇叔近来可好?”
风咏絮道:“自是很好。”
风满楼看着风咏絮,忽然莫名的叹了口气:“唉。”
风咏絮没说话,无声的看着他,眉目如画。
风满楼的眉宇间闪过了几分忧色,他正色道:“九皇叔收了温羡仙那么久也没有纳她做妾,想必九皇叔也是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但侄子还是想提醒提醒您……温羡仙她,没您想的那么简单。”
风咏絮挑眉:“仙……温羡仙不是温家的庶女吗?”
风满楼摇头道:“不,九皇叔不知道。温羡仙这女人来历不明,温府里早有人说,温家二小姐不是温将军亲生的,是以对她并不好。”
风咏絮低声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