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通吃。”
此时房内的沈长释不如方才那般轻松地坐着,而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他看向正提着一盒糕点朝姜青诉走过去的无常大人,正好姜青诉说这话时,单邪进了门。
姜青诉耸了耸鼻子,闻到了桔子酥的味道,于是抿嘴微笑,回头对着一袭黑衣的男子道:“买回来啦?”
单邪听见了权当没听见,说他爱吃醋什么的,也不能完全否认。
沈长释见姜青诉捧着玉子糕坊的桔子酥看着窗外细细的雨,又见单邪坐在姜青诉对面,桌案上放着一盏茶,茶杯里头破天荒地飘了几片茶叶,茶色淡绿,两人相处,一派和谐。
他突然从这两人身上瞧不出一星半点儿男欢女爱的氛围,这对他写的书可没有半点儿用处。
沈长释砸了砸嘴,拱手告退,去了隔壁钟留哪儿,刚要进去,钟留便红着一张脸从里头跑出来了,正好与沈长释撞了个正着。
沈长释哎哟一声:“你这么大力气,是打算把我撞到楼下去啊?”
钟留一双眼睛睁大,鼻子下头还挂了两管鼻血,心跳奇快,面红耳赤呼吸有些重,沈长释瞧见他这模样觉得古怪,伸手指了指他的鼻子,钟留一擦鼻子下头瞧见自己流鼻血了,顿时摇头道:“不得了不得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得跑!”
沈长释见他转头就朝楼下跑,喂了一声:“你去哪儿啊?”
“沈哥,麻烦你与无常大人还有白大人说一声,人间鬼太多了,作恶的妖也多,既然这边事情已了,那我就先行一步,去捉鬼了。”钟留也没拿伞,直接冲出了客栈。
沈长释叫都来不及,心里正觉得奇怪了,这人好端端的还流鼻血了,莫非是白球出了什么问题?
沈长释推门而入,桌上散乱的花生米没人去吃,他嘿嘿一笑走到桌子边去剥花生米。房内黄符还在,窗户没开,屋外的雨簌簌直响,沈长释点亮了房内的烛灯,朝床榻方向看过去道:“小家伙,你内丹拿回来了,身体……”
他的话没说完,嘴里嚼着的花生米也不知如何吞咽下去了。
那薄纱帐里头正半躺着一个妙龄女子,瞧长相约莫二十岁左右,sū_xiōng半露,白皙纤长的腿如蛇与被褥交缠,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垂在枕上,一双狐狸眼足以魅惑众生,在她的眉心还有一点红云妖斑。
沈长释见这女子,又想起来刚才流着鼻血跑出去的钟留,方才在单邪与姜青诉那儿看到的清心寡欲,光是这一眼场景就彻底打破,成了奢侈淫靡了。
“你……你、你是?”沈长释觉得自己差点儿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床上的女子口吐青烟,五条雪白的尾巴扫过腰间,沈长释深吸一口气,知道她是白球,顿了顿道:“你穿好衣服,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说完这话,他正准备出门往外跑,跑到一半突然折回,将桌上的花生米又抓了一把,然后出门,顺便帮白球把门给关上。
原来十二、三岁的少女也并非是少女,难怪她的内丹足以魅惑小皇帝听之任之顺之溺之,这狐狸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姜青诉吃完桔子酥,等不了雨停,便和单邪还有沈长释将客房退了,沈长释退了客房准备离开前又去了一趟钟留的房间里瞧,房里的黄符还在,桌上的花生米不见了,他学着道人掐指一算,什么也算不出来,不过心中有预感,此番钟留要倒霉。
回到地府十方殿,沈长释趁着自己在客栈里看到白球的场景还在脑海里徘徊,赶紧把她写下来,全都套用到误食□□的白小姐身上,而后白小姐便可以与黑霸王颠鸾倒凤,云雨一夜不得停歇。
沈长释正下笔如有神呢,姜青诉闲着无聊凑过来看,正好瞧见沈长释写到一段:娇唇含住玉指,低吟之声从口中溢出,明眸含泪的白小姐眼尾绯红,皎背如弓,口齿不清道‘霸王,夫君,好哥哥,你慢一些’。
沈长释嘴角含笑,姜青诉瞥了这一眼,哎哟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沈长释立刻护住了自己的书,猛地回头朝姜青诉瞥过去:“白、白、白、白大人?!”
姜青诉道:“沈,你字漂亮,文采不错,何必写这些东西呢?”
“这是我的乐趣。”沈长释见姜青诉没生气,知道她没看出多少来,于是将阴阳册收在怀中:“你怎么这么有空,没与无常大人一同去奈何桥?”
“去奈何桥做什么?”姜青诉问:“难怪我没瞧见他人。”
“今日朱鹤过桥,无常大人要去带他入地狱呢,他这等罪行,得下十几层。”沈长释对姜青诉摆了摆手道:“不如你也去找他吧。”
姜青诉瞥了他藏得好好的阴阳册,对沈长释道:“我回头就让单邪把你这本破书给收了,叫你天天不写点儿好东西。”
“哎呀,你就去吧,白大人!”沈长释叹了口气。
姜青诉提着裙摆出门,也往奈何桥的方向走。
等姜青诉出门了,沈长释才将阴阳册掏了出来,册子上头已经被他写了许多,厚厚一本,各种姿势各种花样各种玩法儿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