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锭十两的金子放在桌案上。
“这好说,只要小姐……贵人!”龟公立刻改口:“只要贵人能出更高的价,便可与她相见。”
姜青诉挑眉,她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沈长释从怀里掏了掏,此番出来前钟留说过这地方开销大,姜青诉没个量,所以跟钟留要了一千两白银与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沈长释随手放在桌上。
龟公见到银票,连忙鞠躬:“小人这便请玉子姑娘来!”
“等等。”姜青诉叫住了他,将桌上的金子丢了过去:“该是赏你的。”
“多谢!多谢贵人!”
人走了,沈长释才直啧嘴:“谁家的公子如此败财,一日千金养一个青楼姑娘,这钱要是给我……”
“给你你也无处花。”姜青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又不爱色,也不爱赌,唯一爱的就是吃,能吃多少啊?”
沈长释点头:“也是。”
姜青诉挑眉:“我之前预测大昭盛世恐撑不了多久,现在看来,有这败国的小皇帝,要不了二十年大昭就得被灭了。”
沈长释一愣:“白大人的意思是,出钱的是皇帝?”
“必然是他。”姜青诉道:“我闻得出里有白球身上特有的妖气,她的内丹必然在此。钟留又说狐为媚,这玉子姑娘身上肯定带着白球的内丹,若非如此,怎能吸引到九五之尊都屈尊来此,还一掷千金不让她见任何人?”
沈长释说:“您找到内丹之后有何打算?”
“夺内丹,还给白球,等白球恢复了神智之后,再从她身上打探关于那个神秘男人之事。”姜青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记得我们追着苏裘去禹城的那夜吗?山中并无妖气,归来后没两日,她就被挖了内丹倒在山中,我不信世间有如此巧合,刚好让重伤的男人找到了一只五尾狐狸,白球先前,必然被他养在身旁。”
“这又是妖,又是鬼,又是皇帝的,我总觉得不祥,您可否请无常大人……”沈长释的话还没说完,姜青诉就瞪了他一眼,他停住,没一会儿就见外头晃进来一个丰满的妇人。
“你不会就是玉子姑娘吧?”姜青诉瞧见来人扑哧一笑。
“贵人说笑,我是的老板娘,听闻贵人要见玉子,不知可否告知原因啊?”那妇人笑道。
“我就是喜欢漂亮姑娘。”姜青诉道。
妇人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银票,掩嘴笑了笑:“贵人与我来。”
姜青诉领着沈长释一同离开了雅阁,跟着那妇人一路到了四楼,四楼果然只有一间房,妇人将姜青诉领到门前,对着沈长释道:“这千金啊,是一个人的钱,这位公子若也想听玉子唱曲儿弹琴,还得另付。”
“哎,我与我家大人是一道的。”沈长释不满。
“规矩就是规矩。”妇人道。
姜青诉对沈长释说:“就在楼梯口守着。”
沈长释无奈,只能跟着妇人走到了楼梯口,往栏杆上一靠,心里想着等妇人走了之后自己再偷摸着过去,却没想到妇人走了,一个龟公在旁边守着他,沈长释顿时翻了个白眼。
姜青诉看了一眼门帘上挂着的东西,一只纸鹤坠着玉珠,下头挂着铃铛,看上去像是造型特别的风铃,她推门而入,瞧见了满眼的玉。
难怪姑娘名叫玉子,又难怪她配一日千金,屋内的桌椅板凳无一样不带着玉饰,就连插花的瓶子都是金钩花,玉雕凤的。迎面而来还有檀香味儿,一阵古琴声响起,珠帘后头跪坐着个穿着红艳衣裙的女子,檀香点在她的旁边,琴声从指间流出。
姜青诉走到桌边坐下,一挥衣袖门从里头关了起来。
女子曲子没断,一曲结束后这才款款站起来,纤纤玉指撩开珠帘,出来见到姜青诉时愣了愣。
姜青诉也愣了愣,这姑娘长得的确漂亮,一双媚眼勾魂摄魄,红衣似火,仅一根玉带系在腰上,姜青诉瞧见了她手上坠着链子,链子下头挂了一颗约莫莲子大小的玉珠。
白球的内丹就在她的手上,难怪这也不算倾国倾城之貌的女人,居然有令人心醉神迷之效。
只可惜,姜青诉是个女人,不吃这一套。
“我原想许是位公子,却不想是位小姐。”玉子坐在桌子对面,掩面轻轻笑了起来:“我不曾与女子同房过,恐怕今日这千金小姐可以带回去了。”
姜青诉晃着扇子道:“千金我可不要,只需你给我一样东西。”
“哦?”玉子眼眸一亮,没人会与钱过不去。
姜青诉的扇子朝她手腕上挂着的内丹一勾:“我要这个。”
玉子顿了顿,收回了手:“这东西不值钱,小姐看走眼了。”
“这原也不是你的东西,如果你不给,不要怪我强取豪夺。”姜青诉放下了扇子,脸上已经没有玩笑的态度了。
“万事好商量。”玉子笑了笑:“既然你喜欢,给你就是了,我拿个盒子帮你装起来。”
姜青诉见她起身去梳妆台上拿盒子,心里古怪,难道玉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