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陈数,我信手拿起最后一个快递,这个快递单上的电话号看不清,所以我顺手将它放到了最下面。
哪知拿起来一看,电话号清晰地写在快递单上。
这可奇了怪了,早上看到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电话号啊?莫非,我的眼睛又问题了?狐疑归狐疑,我还是马上打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不过半晌不说话。
“喂,我是送快递的,请问您在家吗?我将快递给您送过去。”
“…………”
“请您说话好吗?”
“…………”
晕,这人用的什么破电话啊?算了,我还是到那儿再联系吧,看一下地址,就在我们学校后面,一排平房区那儿。
我们学校位于开发区里面,叫做什么大学城,除了我们学校,还有一所医科大学,一所警官大学,原来就是郊区农村,拆迁之后,还剩下一些平房,都租给了学生们。
平房区里还是很有意思的,长长的小胡同,三五棵老树,随处可见晾晒的衣物,我穿过这些衣物,终于找到了18号房,房门虚掩着,房间内十分肃静,我拨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了,还是没有人说话,想了想,我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声。
再将手机拿到耳朵边,里面传来虚弱的呻吟,半晌,有人说话:“进屋,救救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我的潜意识已经咣的一脚踢开房门,一纵身,就窜了进去,救命这种事儿,我是必须得做的,咱是谁?堂堂的古道第一传人,36部落灵石拥有者,一路诛魔除妖走到现在,早就养成了靠潜意识吃饭的本能。
房间十分狭小,进门是一个小小的厨房,里面是一间十余平米的房间,最里面一张床,地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简易衣柜,一台笔记本电脑。
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正卧在血泊中,听到我进来,用力抬起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嘴唇如同濒死的鱼一样翕动着,看口型是:救我。
我急忙跑上前去扶起她,她软软地瘫在我的怀里,竟然晕了过去。
120来的时候,她还这么瘫在我怀里,抱着她小小的身体,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看这个女孩子,明显是大学生,面目清秀,身材纤细,似乎营养不良一样。两个护士冲过来,将她抬上担架,刚要抬走,一个护士突然惊叫:“呀,有个婴儿。”
女子的身下,果然有一个的婴儿,泡在血污中,一动不动。大夫扑过来,一把拎起婴儿,端详了一下,说:“死胎,造成大出血。”说罢,顺手将婴儿扔到担架上,说:“抬走,回去处理。”
忽然,我的眼前一花,那婴儿突然蠕动了一下,然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大夫,没死。”一个护士喊道。
大夫惊讶地返回来,抓起婴儿,手忙脚乱地擦拭了一下,找了块小毯子盖上,说:“抓紧回去抢救。”
护士抬着担架就跑,我顾不得满身血污,也跟着跑出去,刚一出门,担架拐弯,那婴儿突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如同一道寒光,直刺到我的心里去。
跟着救护车跑到医院,女子和婴儿都送到了抢救室抢救,我在外面呆呆地等着,不一会儿,大夫出来了,走到我面前说:“小伙子,你女朋友大出血很厉害,需要紧急输血,你去交一下钱吧。”
“啊?”我刚要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但一想到救人要紧,算了,一把抓过住院手续,就往交款窗口跑,一边跑一边摸兜,交电动车押金两千,赔裤子二百,我兜里还有一千,恐怕是不够,马上掏电话打给肚皮:“快,给我送钱,救命。”
肚皮这小子不是会飞吗?怎么今天这么慢?排了半天队终于到我了,肚皮还不到,我只好先掏出一千元递进去。
“不够,得五千呢。”那个收款的护士冷冰冰地说。
“大夫,麻烦您通融一下,先收着,那边好抢救,我朋友马上送钱过来。”我哀求道。
收款护士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一扬手,将我的手续扔出来,冷冰冰地说:“下一个。”
我急忙转身哀求身后的排队者:“对不起对不起,让我再商量商量,我的朋友马上就过来。”身后的人都很通情达理,没有一个人反对,于是我转回身,将手续又递进去:“大夫,求求您。”
“你求我,我求谁去?你们这样的我看得多了,抢救时啥好话都会说,抢救完撒腿就跑,到时候这钱我找谁要去?”护士继续冷冰冰地训着我,然后叫着:“下一个。”
身后的大叔急忙挤过来,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小伙子,你马上找人吧,我们也着急。”
我无语,只能让开窗口,然后拨打电话:“肚皮,你到哪儿了?”
“旭哥,我堵车。”
“飞过来啊,人在急救室呢。”
“旭哥,你不是说不让用法术…………”肚皮愣住了:“谁怎么了?”
“三分钟,你看着办。”我呱嗒挂了电话,身边的人都同情地看着我,但他们也无能为力不是?
结果我刚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喊:“旭哥,在哪儿呢?”
“这里这里。”我开心得跳了起来。
肚皮、江雪、于涛、古月连成串跑了过来,肚皮一边跑一边说:“旭哥,我飞得快不?”
“钱。”我吼道。
江雪急忙拉开包,哗啦一下,足有二三十沓百元大钞,全都掉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