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把河给截了。
将现场的情况记下后,麦子箫回到了阳城,立刻下令把已经准备好的沙袋运往截流处附近的树林里藏着。
这个时间趁着夜色出发,天亮前就能到达,等第二日傍晚暴雨降下,再开始伐树截河。
麦子箫留在阳城连夜将先前制定的数钟方案完善了一遍。
得知沙袋顺利运到后,麦子箫立刻让全军做好出征准备。
午时,全军出动,向着百里外的千水城行军。
申时,离千水城已不足二十里,天气阴沉,眼看大雨将至。
麦子箫命全军停止行军,原地待命。前方探子来报,镇南军已得到消息,做好了迎战准备。
酉时,大雨突降,愈下愈大。
戌时,截流分队传来消息,沙袋已入河,截流成功。
麦子箫当即下令,击鼓示意,全军前进,攻入千水城!
数万人的军队鼓乐齐鸣,以气吞山河之势攻到千水城下,越是临近千水城吼声便越是惊天动地,磅礴的雨势盖不住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待能看清形势时,已兵临城下。
西北军仿佛黑夜中涌出的幽灵般,在山呼海啸的声势中迅速建立起攻城阵型,上百座攻城云梯突现城墙之下。
镇南军顽强应战,却在西北军前赴后继的攻势下后力不足,渐渐失去了防守。城内乱作一团,城墙之上阵型崩溃毫无指挥。
西北军攻城将士一股作气攻入城内,打开城门,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涌入城内,镇南军阵脚大乱,纷纷举旗投降。
西北军一路压过,来到城中,见河流阻截了去路,对岸有大半的镇南军在放箭抵挡。
西北军借着民居躲过箭雨,建起盾牌墙,在盾牌墙的掩护下,云梯队后来居上,就地将云梯用麻绳串起,架到河水泛滥的河面之上,在弓箭队的掩护下,大军一口气冲过河面,将对岸还来不及撤退的镇南军杀个片甲不留。
战事从开始到结束一股作气毫不拖泥带水,西北军所向披靡,气势如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千水城。
镇南军大队撤离,弃城而去。
奉命前往粮仓的二军副将快马奔来,向刚刚进城的麦子箫禀告:“将军!雨太大了!城中水势持续暴涨,粮仓已经漫进水去!”
雨太大,说话只能靠吼:“下游沙袋可清除了?!”
“除了!可城内水势仍旧在涨!一时半会儿怕是下不去!”
“救粮!能救多少救多少!”
“是!!”
吩咐完救粮的事情后,麦子箫骑着马进到瓮城,听说这一次有不少俘虏,查过俘虏的人数后,大致就能推测出镇南军这一次折损了多少兵力。
五军六军副将正带人在收缴俘虏的武器,把人分散开看守。
见了麦子箫,五军副将开口说了句话,麦子箫一个字也没听清楚,耳边尽是大雨的哗哗声,最后俩人进到城内,找了民居躲雨,这才能好好说话。
副将抹了把脸上的水,打了胜仗之后的兴奋全写在了脸上,说:“将军,这次攻城,收获颇丰啊。”
麦子箫一边拉扯身上的铠甲一边无所谓地问道:“俘了多少?”
“万人。”
“不错,比预想多多了。现在雨势太大,不便行事,把武器收缴后让他们在瓮城里淋着吧,除去守卫的将士以外,全军休息整顿,天亮再说。”
“是!”副将领了命就要走。
“等等!”麦子箫突然想起一事,遂又交待道:“去问问,俘虏里有没有一个叫黑子的都统。”
副将一怔,拱手应道:“是。”
副将走后,麦子箫扭头看着角落里吓得直哆嗦大声不敢出的母女俩,揪了揪垂在耳侧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道:“可有干净帕子借我用用?”
母女俩已经吓瘫了,麦子箫很是无奈,都怪镇南军肆意妄为,搞得现在百姓看她西北军都跟鬼子进村似的。
看一眼外面丝毫未减的雨势,在八仙桌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端着茶惬意地观着雨景。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再这么下下去,这千水城遭难可就遭大了。屋外的水已经积到门槛处,再多下半个时辰,大概就要淹进屋里了吧。
这里处在离河最远的城门附近,可想而知城中心靠河近的地方水有多深。
好在她时机把握得当,要是攻城时机再晚点,她的西北军也会被这雨势阻挡,断不可能攻城攻得如此顺利。
麦子箫在屋里坐了会儿,先前去问事情的副将回来了,激动地说还真找到了那个叫黑子的都统。
麦子箫让副将把人守住,等雨停后将人送回阳城,交给何老。副将领了命又出去。
扭头看一眼角落里一直没敢出声的母女俩,麦子箫叹气,起身离开,她还是换个地方歇着吧,这俩人魂都快被她吓没了。
短暂的暴雨过后,雨势渐缓,却没有要停的趋势,一直到天亮时分,才终于变成了鹅毛细雨。
千水城内彻底被水淹了,而且水势还在上涨,许多靠河居住的百姓不得不从屋里出来。
麦子箫组织兵力安排百姓避难,又派了人手去城外的出水口挖沟引水,加快排水速度。
午时,带着那个叫黑子的都统去了阳城的副将把何老接了过来,何老听闻千水城被淹,水势只涨不减,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见了麦子箫,何老说天气有变,今夜还会有暴雨,千水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