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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犰的表姑姑从加拿大给她打来电话,问螅狳的电话怎么打不蚢8哚焖担囡囡现在去朝鲜公干了,那个极品国家把通讯蚢耍又问表姑姑有什么事1砉霉帽纠床幌氪蚪了,家里人都知道犰犰脑袋不好,从来也没把她当大人看,只管宠着娇惯着,啥正经事儿会跟她说?可现在,需要救急,只得把原委说了;
原来,高犰的大表姐是个大烟鬼,现在好,肺癌上了,这位全家闻名的纨绔女终于尝到苦果,可是依然死不悔改,临了临了非要抽“特品黄鹤楼”,家里人又可气又心疼,她都这样了,祸害这世上也没几天了,还不了她一个心愿?
表姑姑说,这种“特品黄鹤楼”据说一个月只生产两包,3800一包,国外买不到,国内没关系的人也买不到,于是就托囡囡的路子买这个烟。
开始大表姐病情很稳定,所以不急这事儿,现在大表姐病情突然恶化,再不了她这个心愿,———管她抽不抽得着,起码圆她一个愿呐。———表姑姑那样一位气质贵妇哭哭啼啼地在电话里跟她说,犰犰也哭起来,
“怎么不早跟我说。”大表姐糜 烂是糜 烂,可对犰犰那还是蛮好的。犰犰只要去加拿大,她玩儿的再远再野也会抽空回来见见面,她总说犰犰是个异世界小精怪。
“咳,犰犰,犰犰,不哭不哭,都怪表姑姑跟你提这,主要是你大表姐她——”表姑姑还不是很纠结,又怕把犰犰撩伤心了,又一想自己这不争气的闺女———根本不敢跟螅麖h打电话,全家上下都知道这姑爷顶是个口舌不饶人的,元庆(指大表姐)从小他就说他们把她惯坏了,———咳,螅麖h就是这样,他自己惯死高犰,别人说不得。别人家惯孩子他犀利地看得分明!当然,话说回来,性质是不同,犰犰从小是个脑袋有病的孩子撒,谁人看了不心疼?——不敢给螅麖h打电话,内地也只有这一脉亲戚了,幸亏高家还有个高狳是个伶俐能干孩子,路子也还广,可以想办法。
犰犰接了这个电话,着急了好几天。
她也晓得以她现如今的境况,搞条“特品黄鹤楼”算什么。可是,这是她娘家的私事,队伍们权势再滔天,她也不想说。她宁愿去麻烦黄东东。
东东一听这事儿,拍了下大腿,“我家就有啊!”
犰犰脖子一撑直,“特品的?”
东东笑呵呵,“那会儿特兴抽这个,房芮他们抽得都是那个经典熊猫,7000一条。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给了我一条特品黄鹤楼。”
犰犰点头,东东那帮顶级富家子同学搞到的应该不会是假烟。“烟呢?”
“啧,肯定在家撒。”
“那我得回武汉一趟。”犰犰蛮急啊,站起身,好像立即就要动身。
东东拉住她,“你慌什么,大表姐在加拿大撒,我给常蒙打个电话,叫他帮个忙,他就在加拿大,让他送两条去不行了,我们给他钱。不过,估计他也不得要。呵呵。”
犰犰摆手,“又麻烦一个人,算了算了——”
正扯着,犰犰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肖沅。
那天一起吃饭,气氛好的时候,她把他们的电话都留存了。是后来就因为吴俣问那句“你怎么认识吴笔的”把她搞翘了撒,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跟她联系。
犰犰眉头一轻蹙,接起电话,“喂,”
“衙内么,”
“是的。”
“又要麻烦你去接个东西了。”比起初次见面,肖沅的声音现在要稍微亲和些,虽然还是很冷淡的口气。
“嗯,什么时候。”犰犰也不热络就是,公事公办样。
“今天晚上,不过是在武汉。”
犰犰眼睛一亮,正好她要回武汉撒!“赶得上么?”
“你下午六点来西苑机场,送你过去。”
“好。”她也没废话,电话挂了。
对东东直摆手,“解决了解决了,我晚上就可以回武汉,你把屋里钥匙给我。”
东东还蛮好奇,“你这快就回得去?”不过还是去取了他家里的钥匙给她,“在那个——”告诉她位置。
六点,高犰自己开车到了西苑机场。
她也晓得军用机场保不齐碰见熟人,穿着一件大外套,还戴着棒球帽,大墨镜。看上去酷酷滴。(机场风大,她傍晚带个墨镜也不显突兀就是。)
她要有记忆的话,应该熟悉直19,那是她的“大型的士”咧。可惜,她没印象。
所以坐上武装直升机,身旁一位野战服军官,觉得蛮新鲜。
显彧把她送上机,交代了一下这位野战服军官,又跟她具体说了下安排,飞机升空,他就开着军用吉普走了。
要不是犰犰晓得他们玩得大,还真觉得这是豆腐盘成r价钱。武装直升机专程送个女的去取货?———有权有钱的就是会瞎搞。
当然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阳逻机场。这也是武汉的一个军用机场。
已经有一辆奥迪等在机场,犰犰上车,将她送至汉口南京路附近,犰犰就下了车。
到底是自己家门口,犰犰以前跟着荷兰他们到处混着玩也玩过不少夜店,晓得这家“梦吉”。这家不算夜店里的翘楚,可也有它独特的性格。通常二十毛边的鲜孙鲜果儿喜欢来这里玩。
犰犰进去了,轰鸣激越的嗨乐,她挤过舞池里的青春尤物们,向吧台走去。不一会儿,电话就震动了。这次是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