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腰脊椎被摔坏,刘老实愣是没想过一天福气,虽没饿死,但是都是残羹冷饭,跟喂狗似的。
对于儿子媳妇这样的做法,刘老实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不过新女婿头次上门,刘老实不好说太多,想着私下跟闺女说说,最好闺女能留下来,别回村子里去了。
至于男人,哪里找不到呢。他们这儿知青二嫁的不要太多。
蒋爱国是不晓得刘老实心中的想法,要是知道,还不把老刘家房子给掀了。
不过到底是过年,他们说了一会儿,刘芳晓后妈跟弟弟就回来了,两人见着刘芳晓跟蒋爱国一愣,还是刘芳晓后妈转的快,笑呵呵道,“哎呦,到底还是闺女好,这一个电报过去,立马回来了。老刘还担心闺女会生气呢,我就说没有嘛,这父女之间能有啥矛盾的,再如何也不可能说养了孩子还养出仇来,是不。”
这薛红红一上来就是这么一段话,噼里啪啦的,厉害的很,不过刘芳晓也不是当年刚失去生母,傻兮兮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了,淡淡道,“婶子说的对,不过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不就是被爸爸跟婶子泼出去了么。如今倒是感谢爸爸跟婶子想起我盆水呢。奥,对了,当初成婚的时候,我和爱国还想喊爸爸跟婶子吃喜酒呢,只是这电报跟石沉大海似的,没啥回应。好在婆家心善,没说什么闲话。倒是村子里那些新嫁进来的小媳妇纳闷,还以为我是个孤儿,没爹没娘呢。”
刘芳晓是一点儿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多年的事儿,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更何况这薛红红还想跟以前一样压制她。
她已经嫁人了,不吃刘家的,不喝刘家的,还想欺负到她头上来,门都没有。至于养恩,她自然不会忘记,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越过她弟弟不是。
到底她是嫁出去的闺女,而弟弟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人。
薛红红被刘芳晓这么一呛,还真有些不知如何反驳了,只讷讷笑道,“哎呦,这多年不见,晓晓是真长大了呢,嘴巴子都不饶人了,倒是不像姐姐淑芬。”
蒋爱国一旁听的,不是滋味,媳妇这以前过的都是啥日子啊,就是不缺吃喝,就她后妈这一张嘴,还不让人郁闷死。
“可不是,我妈多好的人啊,把我爸爸收拾的多爽利。倒是婶子真该学学我妈了,以往我不好回来不说,如今回来了,我爸竟然过程这样,真跟乞丐差不多。早知如此,我当初怎么着也不能听信婶子的话,下乡改造去呢。要不是如今政策变了,我还不晓得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爸不。”刘芳晓丝毫不示弱。
她的生母就是她心中最后的温暖,不是任何人能够随意触碰的。
薛红红的意思她明白,不就是想她继续在家里当牛做马么,怎么可能。
“对了,婶子,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客人呢,这大过年的,总不至于连杯热水都没,茶点也没吧。奥,对了,之前我跟爱国在乡下是办了婚礼的,不过娘家这边也没人去,我寻思着,正好我跟爱国回来了,您这边烧个几桌子菜,把我这娘家亲眷喊来吃顿饭,再放几个鞭炮热闹热闹,别的不说,也得让爱国认认人吧。而且我跟爱国这杯孝顺父母的茶叶还没敬了,以前不觉得,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补了。”刘芳晓噼里啪啦又是一通说。
只说的薛红红不知如何回话,至于刘老实更是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刘芳晓是不管他们的心思如何的,该说的她都得说。
要是再以前一样,傻傻的被人卖了还数钱,那她连累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了。总不能让爱国也跟着受累,贴补她这样的娘家吧。
“呵呵,晓晓嫁了人就不一样了,也不晓得女婿能受得了不。”薛红红干巴巴笑道。
本来只想着把这便宜女儿喊回来照顾死老头子的,没想到竟是请了个祖宗回来。瞧瞧,又是要她烧饭请客,又是什么敬茶。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
这次要依了她,以后还不定要什么呢,保不齐嫁妆也给要走呢。
看来这便宜闺女嫁的人不咋滴,不然也不可能这般没脸没皮,当年这姑娘脸皮子多薄啊,连句重话都听不得的,如今说起话来,一般人都说不过她了。
“谢婶子夸奖,晓晓这么好,我们全家都很喜欢她。就是遗憾当初爸爸跟婶子没去参加婚礼,我们那儿虽是乡下,但也还不错。”蒋爱国笑着回道。
小媳妇真的长大了,说话做事也比往日爽利多了。
以往的小媳妇好面子的很,倒不是不好,只是好面子的人容易被名声所累,还不如不要脸面,自己活的畅快些好。
上辈子蒋爱国就是个不要脸面的人,这辈子亦如是,区别不过就是事业二字罢了。
不过因着省城生意的繁忙,蒋爱国是真的又黑又瘦,虽说眼睛炯炯有神,真个人精神气很好,但是可能先入为主的原因。
薛红红跟刘老实见着这般黑瘦的蒋爱国,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这是种田累的。
而且依照薛红红的想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