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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伤的自尊,被激怒的恨意,让他发狂似的开始对着那画中人出击,可他还没碰上画布,就因为失去重心,一下摔倒,瘫坐在地上。
想到这丑态被眼前的达辛一览无遗,他恶狠狠地张牙舞爪,却再也无力站起回击。
芬妮见发酒疯的阿默简直是要毁掉这幅达辛总裁重金买下的画作,吓得赶忙挡住了那幅肖像。
阿默见状,羞辱她说:「你跟他果然有奸情,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居然还护着他。」
他说着抡起了手中的酒瓶朝着她砸过去,芬妮本能地侧过头,抬起那只戴着订婚戒指的手挡住脸,瓶身重重地砸向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只见一道口子顺着她的手腕处裂开,她伸出淌着鲜血的手臂,慌乱地拉过了幕布,盖住了那幅肖像。
这下,他找不到达辛了,狂妄放肆地大笑起来,「芬妮,你看,达辛那个只有铜臭味的混蛋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吓跑了吧?哈哈哈……」
他叫嚷着,精疲力尽地昏沉着,倒在了地上。
芬妮见状,像从前那样,照例给他喝了杯醒酒汤,而後才捂住手上的伤口,小心地跨过他,匆忙地翻出药箱,找到绷带即刻包紮手上的伤口。
她凝视着订婚戒指沾上的那血迹,那是他们的婚约被抹上了一道不祥的血色。
原本,出於对收留她的阿默老爹的报恩,她才接受老爹一直以来的提议,和他那脾气暴躁又不中用的儿子订婚。想到当时老爹把年幼的她带回小铺,养育她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许久,只听「唰」得一声,她猛得转过头去,此刻,阿默手中正拽着掀开的幕布,站在画像前凝视。
醉酒的他摇晃着身子,伸出手臂撑住画框,才勉强稳住,可那声音却似乎开始醒酒了。
「就是这幅画?」
他带着鄙夷的口气质问芬妮。
她默认了。
阿默提高嗓门,故作不屑的样子问道:「那个叫达辛的让你鉴定的就是这幅他自己的肖像画?」
「嗯。」她敷衍地应了声。
「那个达辛到底在搞什麽?这幅旧画一看就是仿冒品,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照着他的模样画下来再做成仿古效果的嘛,他是真的傻傻分不清楚!」
阿默嘲笑说,他的脸颊通红,戒备地试探道:「他该不会是拿这个当藉口,想跟你见面约会吧?」
阿默随手拿起了旁边的初步鉴定报告书,他晃晃脑袋,好甩开模糊的视线,看清上面的大字,他问:「你该不会以为你拿着鉴定报告去跟别的男人换了保释金,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吧?」
芬妮知道她的举动深深刺伤了他那可笑而卑微的尊严,所以阿默非但没有心怀感激,反而恶语相加。
「你不要嘴上说得好听为了救我,其实是在找机会和有钱男人t?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
芬妮手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可她还是赌气使出浑身的力气,举起画框,没好气地说:「眼不见为净,我现在就把这幅画退还给他。」
阿默不理她,漫不经心地翻看鉴定报告,满满数页的数据无不在指向这是幅真古画的结论,他吃惊地合不拢嘴,「怎麽可能?」
他以为是自己醉酒看走了眼,又瞪大眼睛,看着那清晰粗体的「古画真迹」鉴定结论,讶异地反问芬妮:「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古画?」
芬妮没有回答,忙着搬走画框,见她如此吃力,他粗暴地打住了她。画框一下就砸到地板上,芬妮一惊,赶忙蹲下身,查看这幅贵重画作有没有损坏。
「你到底想干嘛?」她生气又委屈,「你看了画嫌烦,我依你的心,搬走退回去还不行吗?」
他拽住了画框,不肯松手,说着:「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嘛,就不要自讨苦吃,白费力气啦!先留下再说!」
「你看了不心烦吗?」
「之前是心烦,现在不烦了,毕竟有谁要和钱过不去呢?」
他油嘴滑舌地说着,他鬼迷心窍地咧开嘴唇,用那粗糙的手指蛮力地戳着画中人左胸上的伤口:「说起来那个叫达辛的总裁很有钱吧?你怎麽就不会动脑子从他身上想法弄钱?这画一看就是假画,怎麽可能现在的达辛会和百年前古画里的人一模一样呢?可是你就偏偏找不到一点破绽,一丝纰漏,鉴定它就是一幅真迹,不是仿真古画,这说明什麽?」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