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随和的一个人，就像普通大学生一样。”
“我跟你说，这种人，我当老师的就知道。一看就是好孩子。一大明星，不演戏去上学，能有几个。这种人，老师肯定喜欢啊，而且学习肯定认真，对吧。”
哈士奇点了点头，她跟着老李走出电梯，开了门，走进自己的家，“厄敏学习确实很认真。”
“你跟她一节课过？”老李一边走向厨房一边问道。
哈士奇嗯了一声，她，靠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长时间的飞机，虽然哈士奇睡了两三觉，但是对腰背真的是一种煎熬。
“哪一节课？”老李抱出半个西瓜和一把勺子放到餐桌上，“困了是不是，吃一口吧。汤明天再喝。”
“就是相的那节化学课。”哈士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扁了扁嘴。
“困了？”哈满拉着两个大箱子走进来，哈士奇点了点头。“那把汤喝了，西瓜明天吃吧。”
“汤明天还可以喝的呀。”老李说道，“西瓜我都已经拿出来了。”
“喝汤吧，还是，”哈满说着走进厨房，开始盛汤，“睡觉前吃点热的，吃冷的肚子可能受不了。”
“那晚上吃那么多，会发胖的呀。”老李微微皱眉，“算了算了，第一天啊，今天晚上就算了。以后我们晚上不吃饭啊。”
哈士奇笑了一声，拿了勺子吃了一口西瓜，喝了一口汤，然后她朝老李和哈满摆摆手，“我洗澡，睡觉。”
等哈士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老李已经躺在床上，房间里也已经开了空调了。哈士奇跟老李说了一声晚安，刚刚想要走出去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老李就说道，“今晚跟妈妈睡吧，我让你爸睡小房间了，好不好嘛，就第一个晚上，以后你还是睡你的小房间。”
哈士奇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老妈没有办法。哈士奇转过身，老李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的床单，“别踩到你老妈啊，不然你下学期就没人给你付学费了。”
哈士奇近乎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关了灯，跨上床。
“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老李问道。
“没，你不是都知道了吗？”哈士奇说道。
“跟妈妈说说那个乒乓球比赛。”
“就是很无聊的，没什么好说的。”哈士奇闭着眼睛。
“说一说嘛。”老李说道，“你真的在那里没有看到什么好的男孩？”
“没。”哈士奇说道。
“那你同学呢？”
“他们都挺好的，整个系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中国人。不过我们系大概好像也只有三四个人。”
“那你一定要好好上课，好好考试。不能让他们把中国人看扁了。你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们这个家庭，还有中国留学生，中国的教育，知道吗？”
“知道。”
“在跟我说说相，她跟她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
“还是那个什么，上一次跟你们去纽约那个？马小姐说她有一个新的男朋友了？”
“那一个已经分了，她现在找了一个新的。但是因为她下学年要去伦敦，她男朋友可能不能接受，所以就分开了。”
“她怎么那么厉害，一年就找了两个？”
“嗯。”哈士奇道。
“那你怎么……”
“老李，你明天是不是不用上班了？”
“我们再聊五分钟吧。再聊一会儿我就真的要睡了，不然我明天就起不来上班了。”
“你想聊什么？”
“你这一次成绩多少？”
“成绩还没有出来。”
“那你觉得你能拿多少？”
“我不知道。”
“那你猜一下嘛。”
“我又不是老师，我怎么知道他们会给我多少分。”
“那你还说你期中考试考得不错，除了生物差了很多。你生物怎么会那么差，是不是上课没有好好听。”
“能睡觉了吗？”
“不能，五分钟还没有到。”
“你真的确定吗？老李，我觉得已经不止五分钟了。”
“那好，就算到了，那我们再多聊一会儿，你生物怎么会那么差。”
“因为全班都这么差，平均分可能也差不多就是60多分。”
“全班差你也不能差，你代表的是我们这个家庭，是中国。别人60多分，你就可以60多分吗？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有搞清楚，有问题你就要去找老师问清楚，你妈是付了钱的。你肯定是从来没去过老师办公室，一定是这样的。”
哈士奇扁了扁嘴，她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
“我在问你呢，你有没有去过你的老师办公室。啊，我在问你。你付了学费的，你要是不去问，你就是亏了，你知道吗？”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相明年去伦敦了，不知道明年另外一个室友是谁。有一个来自巴塞罗那的人类，厄敏走了，下学期好像要学有机化学了……
“好了，好了。不说学习了，妈妈分了一套福利房，就在新苑那，这几天在找人装修。好多老师他们都已经搬过去了，我觉得老卢家装修的就不错，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参观一下啊。”
又絮絮叨叨了五六分钟，老李的说话声音停止了，但是，她的鼾声响了起来。哈士奇闭了闭眼睛，她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睡觉吧，哈士奇，睡觉吧。
大概是睡不着的了，十分钟后，哈士奇重新睁开眼，她看了一眼身边自己的老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哈士奇努力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