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和疤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惊住了,一看对方人多势众,手里都拿着枪,两个人只好乖乖的把手举起来。
“把牌子放在地上!”
晓东和疤子赶紧把城北旅馆的招牌放在地上,然后又举起双手。
对方走来三个人,非常敏捷地把晓东的左手和疤子的右手拷在一起。
“你们三个继续在这里蹲点,洞6、洞7你们负责先把这两个人押到车上去。”一个中年人在那里小声的指挥。
晓东这才发现对方一共有六个人,从刚才中年人的发号施令来看,判断这些人是便衣警察。
晓东和疤子很快被带走,走了大约两三百米,两个人被押上了停着路边的一辆面包车。
没过多久,蹲点的几个人都回到车上。
晓东和疤子被禁止说话,面包车在黑夜里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山脚下。路过院门口的时候,晓东瞥见铁云区珠峰街派出所的牌子,这才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推断。
晓东被带进一间密封的房间。房间的窗户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在进门的左边摆着一张没有靠背的凳子,距离凳子3米开外,有一张长条桌,长条桌两边各有一盏落地的射灯,射灯已经打开,明晃晃的灯光反到把长条桌的后面映衬得漆黑。
“坐下!”一个警察指着凳子命令晓东坐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进来两个男警察,在长条桌边坐下。年轻的警察摊开笔记本准备记录,年纪大一些的中年警察点燃一支香烟,盯着晓东的眼睛,沉默半响才说道,“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
“什么问题?”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我问你答。不过提醒你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记录在案,如果有虚假的言辞,你将承担法律责任。”
“你今天在纪念碑哪里做什么?”
“我是城北旅馆的拉客仔,我没有做什么啊。”
“既然你是拉客仔,你不去火车站拉客,你在纪念碑哪里做什么?请你解释一下。”
“哦,是这样的啊,我在哪里等我的工友疤子。我刚来南都的时候,疤子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今天我在火车站拉了不少客人,我想还这个人情,把拉来的几个客人的业绩提成转给他。我担心他回旅馆后和我之前在旅馆的说法不一样,因此我就在他回旅馆的必经之路上等他。情况就是这样的。”
晓东明白了原委,“我是来南都找工作的大学生,利用这个时间在城北旅馆打工攒点学费,我才来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没有叫你回答这些,你说说你这些天你在纪念碑这个地方还做了些什么事情?”警察吐出一口烟,眼睛逼视着晓东。
“警官,我确实没有做什么。”晓东坦诚而自信的微笑了一下。
“把你前天和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详细说一遍。”中年警察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问。
晓东就把前天和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以及时间、地点尽可能的详细回忆了一遍。
两个警察听完后,交头接耳了一会。
“你看看这份笔录,如果没有什么修改意见,你就在上面签个字。”年轻警察说话和气了一些。
“哦,我看看。”晓东看了一遍,在笔录上签了字。
“我可以回去了吗?”晓东问道。
“你今天不能回去,要等到明天。”中年警察弹了弹烟灰。
无话可说。
晓东被安排在派出所的一个小单间里睡觉。房间门上有一个小的窗口,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放有海绵床垫的简易木板床和一张小桌子,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即便是这样的环境,晓东都觉得比城北旅馆的打工仔宿舍强多了,干燥、清爽。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面亮着灯,也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
小桌子上居然摆着两个包子和一碗稀饭。
“欧嘢,还有这样的好日子啊!”晓东咧嘴笑了起来,没有洗漱也没有条件洗漱,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还别说,派出所的伙食味道还真香,这可是我来南都后第一顿正儿八经的早餐啊。”晓东对自己有信心,因此对于自己被关在这里没有丝毫的不安,甚而至于有一种小小的满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打开了。
“刘晓东,你出来。”又是那个年轻的警察。
晓东有被带到了昨天晚上的审讯室,昨晚的那个中年警察已经坐在那里了。年轻警察坐下后,中年警察抽了一口香烟,不紧不慢地说,“昨天我们带你来派出所是正在执行一项紧急任务,前段时间纪念碑那里发生了几起抢劫案。你和你的工友在那里停留了很长时间,所以把你们带回派出所了解情况。今天我们核实了你的笔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你受委屈了,一会可以回去了,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说完就站起来和晓东握手。
“那我没有什么事了吧?”晓东和中年警察握了一下手,内心深处却对派出所的这种霸道傲慢的作风极为不满,但是晓东表现出来的却是微笑。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中年警察又抽了一口香烟。
“哦,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们报告一下。”晓东没有走的意思。
“没有什么事情了,赶快回去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