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学就连晚饭也一起承包了。
每当要分开时,不管去哪里,陈晨也都会告诉闻聆一声。反之亦然。
陈晨总是细心而好脾气,从来不拒绝闻聆的任何请求。
闻聆也总是习惯于陈晨对她面面俱到的关照。
闻聆有时会嘲笑陈晨不知道哪里来的口音,叫她名字时总是带着点上飘的儿化音,
大概再也不会有人比她们更熟悉且习惯彼此了。
所以来找陈晨的时候,闻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不过闻聆也不是那种习惯于白吃白喝的人,更何况现在她与陈晨的关系比不起过去亲密——
有什么关系能比恋人还亲密呢?
现在她们只是朋友。
想到这一点,闻聆心里有点闷闷的。
不过闻聆从来是留不住愁的人,于她而言,行动才是第一位的,多想无益。
闻聆在床上赖到了十点,起来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饭,然后就开始准备午饭。
陈晨的生活很有规律,冰箱里也常备着瓜果蔬菜,从来不会有空缺的时候。
有时候闻聆也会忍不住觉得,像陈晨这样热衷于“规律”的人,必然也是掌控欲强到可怕的存在,但是在与陈晨相处的那几年里,闻聆却鲜少有这样的感觉。
说鲜少还算过了,是根本没有。
闻聆在漫天乱跑的思绪中做完了一桌菜,然后在瞬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通通打包丢进记忆的垃圾桶。
收拾好厨房,闻聆去给陈晨送午饭。
04.
陈晨正在查看报表的时候,有同事敲门进来,朝她挤挤眼睛。
“你老同学又过来送午饭了。”
陈晨便朝她笑笑,立刻放下手上的事,去门口接闻聆了。
陈晨人一出门,公共区域便立刻传来一阵热烈的讨论。
“这都一周了吧,天天来送饭,真是让人羡慕的友情啊。”这是每天只能吃食堂的人在回忆时留下的口水。
“得了吧,我看那姑娘可精明着呢,一顿饭就换来了住处了。”
“好朋友之间借住一下怎么了,能不能不要把人想得那么黑暗。”
“哼,我可是听说借助的那个身无分文才来投奔陈经理的,人家辛辛苦苦工作赚钱,转头就去养了没干系的闲人了,想想可真够恶心的。”
陈晨在楼下门口接到闻聆,便直接带她去了楼上食堂。
这时候食堂人不多,三三两两的也不吵闹,陈晨和闻聆就在角落里坐下。
刚坐定,闻聆一脸兴奋地把保温桶推到陈晨面前。
“今天新研究出来的,你打开看看。”
陈晨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最近是准备去当厨师了?”
“没有啊,这不是看你工作辛苦,特地给你补补嘛。”
闻聆撇了撇嘴,一副伤心于对面人的不信任的表情。
这样浮夸的表演对于陈晨从来没有什么攻击性。
“你最近是不是又跟谁说什么了?”陈晨一边开盖子一边问。
“什么啊?”闻聆装傻。
“比如在我这儿蹭吃蹭喝长住什么的啊。”陈晨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听到有人说你闲话。”
“这样啊,可能是不知道哪里的八卦论坛泄露了一下吧——这不是正常嘛。”闻聆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你就是挑个食说不定也会有人暗地骂你呢,然后还不是转头就忘了。”
“我不介意的。”陈晨看了闻聆一眼,感觉她的眼圈有点黑,问,“没睡好?”
“嗯,没有。”闻聆愣了一下答,然后忽地又兴奋起来,“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了,我在旁边找了一个工作。”
“嗯?”
“就是你们隔壁的那家花店啊,我找了好几晚,终于找到了这家,正在招店员,我早上就去面试了。”
闻聆往墙壁的方向指了指,陈晨回忆了一会儿,想起来他们公司旁边确实有一家花店,规模不小,生意却不是很好。
但陈晨早就知道闻聆的性格,也没有劝阻,只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准备做到什么时候?”
“什么啊,说得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一样。”闻聆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又伸手比划了一下,说,“这次我决定能做多久做多久。”
“那不是等于没说。”
陈晨埋头喝汤,不去管闻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之类的哀嚎,只是微微翘起了嘴角。
05.
结果确实出乎陈晨的预料,闻聆在花店待了三个月的时间。
而且看起来还安安稳稳的,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大概是闻聆的功劳,那间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倒闭的花店竟然也起死回生了。
——陈晨倒是从不怀疑闻聆的能力。
不过也是直到三个月之后,陈晨才得知,为了那一份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的应聘,闻聆熬了几晚背下了花店常用花的花语习性培育方法,甚至还有几本插花的介绍和花的传说故事。
那栋商业写字楼底下的花店里来了个美女,插花特别好看,而且还很幽默风趣,这个消息甚至引来一些城市另一边的人的围观。
花店斜对面有小学和中学,有些等家长的学生路过花店会留下来。
闻聆对于每一个来客都相当热心,孩子多的时候她会给他们讲故事,甚至会教他们写作业。
不管是成功人士还是家庭妇女,闻聆都能跟他们聊到一起去。
每一个跟闻聆交流过的人,都会对她广阔的知识面感到惊讶——她好像真的什